正文 第七章 黑狼

看來,得多留在這裡幾天了。第二天,天一亮,我就徒步趕往普洱縣城,到了縣城買了一幅望遠鏡、一把匕首。當天晚上,我又趕回普湖。

月色很好,在丘頂上,我用望遠鏡盯了很長時間,但沒發現有什麼異常。夜深了,舉頭一看,滿天的星星正眨著眼睛。「我得休息了。」我吩咐自己。

我一夜沒合上眼,總是想著開黑色小轎車的車主和那個被欺淩的女子,一想到女子被虐待的一幕幕就輾轉反側。

天亮了,普湖又恢復了熱鬧,划船的划船、游泳的游泳、賣東西的賣東西、買東西的買東西,一片熱鬧悠閒的氣氛令人心情舒坦。

坐在丘頂,一夜不眠的我,困意浸透著全身。在和煦的陽光下,我躺在一片青青的草坪上睡去,等醒來時,已是旁晚時分。

為了不引起黑狼們的注意,我決定不再使用帳篷。丘頂本來就很顯眼,再搭一個帳篷在上面,且不是更顯眼。撤掉帳篷,我只得睡「青天大旅舍」。

「青天大旅舍」可不好睡,地氣濕潤,夜風微冷,到了半夜,凍得我直打囉嗦,幸好普洱的天氣不是很冷,要是在北方的話,恐怕會要了半條命。

睡了一夜的「青天大旅舍」,我切身的認識到,露宿在丘頂是不科學的,必須找一個立足之地,否則肯定會堅持不下去。

第二天,十點多,吃了三碗水粉後,就去尋找立足之地。向東翻過兩個小丘,就是一座大山,山長滿了參天大樹,山的東面是懸崖峭壁,南面有幾十戶人家居住,從建築物的風格來看,那肯定是一個少數民族的村寨。

我在山中尋覓半天,在西面、北面和東面,都找到了山洞,西面的山洞寬敞,但不隱蔽很容易就會被人發覺;北面的山洞雖然小,但是很隱蔽,從洞中的痕跡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幾乎沒有人會踏足的地方;東面的山洞很隱蔽,環境也可以,但從洞中的痕跡可以看出,這是一個時常有人光顧的地方,因為洞中有很多泡屎,有的屎還沒有完全分解,而且不遠處就是一片肥沃的土地,所以可以斷定。

縱觀看來,我選擇了北面的山洞。搬到洞中,我儘量不改變洞中的一石一沙,只有那樣才可能把自己隱蔽得更好。

自搬進洞以後,我像貓頭鷹一樣晝伏夜出,天一黑,就出發,天一亮就睡覺。

半個月過去了,什麼發現也沒有,我開始有些動搖,甚至懷疑自己以前的眼睛是不是有問題。很多時候,我都會問自己:「員警怎麼會做那些不可思議的事情呢?一定是自己把某些現象想到陰暗的一面去了。」

二十天又過去了,依然什麼收穫也沒有,我由動搖變為沮喪。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我決定:再觀察五夜,如果還是什麼收穫也沒有的話,就按原計劃徒步回春城。

第一夜,困倦的躺在丘頂上,總覺得這時間過得好慢。晚上,十二點多,一輛銀白色的豪華轎車駛上普湖岸,車緩緩地行駛著,能夠看出,這一定是游湖玩水的遊客。

不大一會兒,兩名員警走來,示意停下。半分鐘後,從車窗伸出一隻手,手裡拿著一件什麼東西,大概是證件,一名員警接過看了看,並沒有把東西還給車主,而是直接就放進自己的口袋。隨後,另一名員警示意,叫車主把車開進派出所。

進了派出所後院,車門開了,走出來一個二十開外的年輕小夥。緊接著,又從車裡走出一個女子,個子高,身材苗條,年紀與小夥相當。二人下車後,被員警帶進房裡。

看到這一切,我精神十足,當晚,一直觀察到五點多,但沒見什麼動靜。眼看天就快亮了,我疲憊地回到洞中休息。

第二天,我特別來勁,天還沒黑,就來到丘頂。我靜靜躺在丘頂上,全神貫注地觀察著派出所的一舉一動。十二點多,那個身著奇怪服飾的年輕人又來到派出所,不大一會兒,銀白色的轎車被開走了。

淩晨兩點多,兩名員警走出派出所,在四周遊來遊去,大概是在放哨。不大一會兒,兩名員警架著女子來到後院,剛放下女子,一名員警就一把扯掉女子的上衣。緊接著,另一名員警從腰間拔出短刀,順著女子的褲腿把褲子也劃開。女子拼命反抗,可都是徒勞無功。「喔——哇」一聲,一名員警迅速把女子的褲子扯掉。可憐的女子只穿著一條三角褲,站在惡狼間。

我憤恨極了,可也沒有辦法,即使現在沖下去,也救不了女子,甚至還會搭上自家性命。

一名員警走近女子,然後迅速的抓住女子頭髮,女子掙扎著。員警把嘴湊過去,看樣子是要親那女子。「啊」我隱隱約約聽到一聲慘叫,那員警就捂著嘴彎下身去,看來是被女子咬下了舌頭。一名員警過去,掄手就煽了女子一個耳光,那女子倒不驚怕,反而昂首挺胸的盯著打她的員警。

被咬下舌頭的員警站起身來,從腰間拔出匕首,揪著女子就是一刀。女子當場倒在地上,大概是昏死過去了。三個員警看了看,拖著女子進了房。不大一會兒,外面放哨的兩名員警也回到派出所。隨後,一輛警車駛出派出所,朝普洱縣城方向開去。可能是送剛才被咬的員警到普洱縣城去看醫生。

「他媽屄的,氣死你爺爺啦,這世界上既然有這樣的員警!真是豬狗不如,喪心病狂,我日他祖宗八百代。」我不停地罵著,解恨地罵著。

「我怎麼就那麼無能,真他媽的沒用,我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用。蒼天啊,大地啊,你睜開眼睛看看吧!」難過之餘,我不停地責怪自己。

「我發誓,我若殺不了這群畜生,我獨孤狐誓不為人,若殺不了這群畜生,我獨孤狐就自殺。」我舉手向蒼天發誓。

我怕以後自己會因為遇到太大的挫折,而放棄誓言,於是我決定採用一種自殘的手法,來時時刻刻、永永遠遠的提醒自己。我拔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在大腿上狠狠地刺進去。頓時,鮮血像小噴泉一樣噴出,我趕緊撕下衣袖給自己包紮上。

回到山洞,拿出止血藥敷在傷口上。這藥叫什麼名字,我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聽父親講過,這種止血藥是老輩子們傳下來的,效果非常好。記得小時候,父親時常用這種止血藥為我止血。藥敷上後,才第二天就可以活動自如了。

晚上,我來到丘頂,靜靜地觀察著派出所的風吹草動。時間慢慢流去,派出所也有了動靜。昨晚被咬傷的員警也回來了。夜深人靜,那個受傷的員警揪著女子的頭髮,把女子拖到後院,女子似乎已經不行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員警狠狠地踢了幾腳,女子還是一動不動。看來這女子的確已經死了。

不大一會兒,員警又揪著女子的頭髮,把女子拖進屋裡,這些舉動使我很不解。大約十分鐘後,只見兩個員警,各自端著一個盆,來到後院中間,把盆放下轉身就回屋了。兩條大狗立刻沖上來,搶著盆裡的東西吃起來。

「這盆裡的東西到底是什麼,為什麼狗這麼喜歡吃?更令人我不解的是,自從端出這盆東西以後,被抓的人怎麼都神秘消失了,這裡面到底蘊藏著什麼天大的秘密呢?」我無數次的問自己。

當晚,剛回到山洞,天就亮了。躺在洞裡怎麼也睡不著,一閉上眼睛總是想著那些神秘的事情。

不知不覺中天又黑了。來到丘頂,用望遠鏡望去,只見派出所的後院正吊著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我潛伏進後院,只見女子的眼睛被剜去。「哢嚓」我一不小心踩到一塊玻璃……

欲知後事,請關注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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