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章

第一章

埃埃生活在這個500多萬人口的大城市5年多了,只交了3個好朋友,其中一個是埃埃的女友,諦諦。

埃埃和諦諦約定好了,明年春天就結婚成家。

諦諦自我感覺良好,總是誇讚自己找到了一個好男人,仿佛是找到了一種美好的歸宿!

埃埃的另外兩個好友,草采和米木,是男的,是埃埃的好兄弟。

聽說埃埃和諦諦訂婚了,草采祝福說：「神靈會保佑你倆的自訂的行為能夠給你倆帶來幸福和快樂!」

米木祝福說：「簡短地說,祝你們一切正常,包括身心健康.心心相印.愛情永遠年輕,等等!」

埃埃說：「謝謝!諦諦,謝謝你給我愛情,我會祝福它永恆存在!五年前,由於種種原因,我淪落為農民工來到這個大城市,它比我想像的還大,處處都是人,時時都有人,讓我難過的是人人都是陌生人,我甚至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五百萬個不幸,還好,不幸中也有萬幸,感謝神靈,讓我認識了你們,五百多萬生靈之中我只認識三個,當然,幾乎只有三個人認識我,但我也知足常樂了,我的該死的相對的主觀存在概率改變了,由見鬼的零變為五百萬分之三,我的自我意識也明顯了,所以,我的相對的主觀存在概率應該是由零變為五百萬分之四,我感覺到和享受到了這種變化,所以我幸福和快樂!感謝神靈,我沒有被忽略不計,就像神靈不會被忽略一樣,幸福和快樂,不是嗎!」

草采說：「同是天涯淪落人,相識當然能提高主觀存在概率。」

米木說：「感謝神靈,讓我有同感!」

諦諦說：「嘔-----,是的,很好!能認識你們這些傢伙真的很高興,也許是神靈賜予我的高興!我的存在另存為五百萬分之三的相對的主觀存在,也許是神靈的數控安排,這很好很美妙,我也知道了是數字在支配著萬物運轉,我都喜歡這種運轉!等到草采也有了愛人,米木也有了未婚妻,並且我們都互相認識互相瞭解,我和每個人的相對的主觀存在概率還會提高,我期盼著那種提高,對每個人的存在都有好處,不是嗎!」

草采點點頭說：「是的,我會努力的!」

米木說：「那也是我想要的效果!」

埃埃笑道：「夥計們，希望我們能集體結婚，希望明年能交好運，明年春光燦爛，一年之計在於春，一生之計在於婚。」

諦諦笑道：「一生之計在於婚,是的,埃埃,你是我一生一世的夥計!」

草采笑問：「我說,夥計們,婚姻需要一個計算和管理愛情的會計師嗎?」

埃埃說：「草采,去你的!」

大家笑了。

埃埃和三個好友都在同一家公司上班,同屬中產階級,物質生活和精神生活都非常默契,應該默契!公司老總在一個工廠門前弄上了一幅對聯,上聯是：高高興興上班,下聯是：平平安安下班,橫批是：快樂勞動。後來,那幅對聯不知被誰修改了,上聯改為：平平安安上班,下聯改為：高高興興下班,橫批是：工資萬歲!工人們聚集圍觀,議論紛紛,紛紛揚揚,大家一致認為改得好改得妙!老總知道後,愁眉苦臉,形象受損,但是為了顧全大局,他鼓足勇氣當眾拍手叫絕,並向大家稱讚道：「這是千古絕對呀!不知是哪位仁兄修改的?不管是誰修改的,我決定獎勵二十萬元,不成敬意!」，大家一聽這種明碼標價的陰謀,就紛紛散去,工廠門口只剩老總一個人空悠悠,他自言自語：「難道我說話的時候像是在放屁,污染空氣,或是噪音污染?!」，大家也是這麼想的。後來,對聯被全部清除,並明文規定：工廠門口不准亂貼亂畫!老總姓王,人稱王總,億萬富翁,個人資產上百億。據說,最近王總與一家化工廠秘密合資搞一些生化項目,一聽課到「生化」二字,市民都會毛骨悚然,警方戰戰兢兢尋尋覓覓卻毫無證據。大約兩年前就有傳言：X國要與本國開戰,這個城市就是第一戰場！更讓人毛骨悚然的是，X國的生化武器要在此光榮實驗!X國預言的「活死人」即將登上現代化的文明舞臺!難道王總與X國有染?那麼,王總就是「亡總」了!王總給警方吃了一顆定心丸：「有人故意醜化我!」，那讓警方和市民放鬆了許多。漸漸地,一切恢復正常,風平浪靜。

讓埃埃無法接受的事發生了,據說王總看上了諦諦,並且想要占為己有!埃埃捏緊拳頭自言自語：「該死的老王,我不會讓你見鬼的骯髒的個人私欲表達過界!你玩過動物世界去吧!王八蛋,我會隨時作好準備與你拼命!」

王總一見到埃埃老是笑咪咪的,埃埃真想拳擊他,他卻一笑而過!

埃埃輾轉反側難以入睡,有時會從夢中驚醒,第一反應就是摸索諦諦是否還在身邊,還好每次都在,他才放心地昏睡過去。埃埃想總是這樣太被動了,不得不想個辦法......草采和米木向埃埃提議道：「不如讓諦諦換個地方呆著,可以去其他城市或出國去工作,或者,乾脆我們一起逃生吧!」，埃埃笑道：「不至於這樣做吧?這個世界沒有我們擔心的黑暗也沒有我們想像的完美,傳言歸傳言,總是會煙消雲散的。」，話雖如此,心有餘悸事後,埃埃左思右想,還是決定忍痛讓諦諦暫時離開,正巧,諦諦的合同期快到了,而埃埃的合同期還有一年。

埃艾拉著諦諦在郊區的田間地角散步,埃埃猛然吸了一口煙,氣憤地吐了出來,煙慢慢地擴散在空氣中,就憑肉眼就能直觀,煙消雲散了,埃埃也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逃避!埃埃說：「諦諦,你先去N市吧,我叔叔在N市,你先去他那裡吧,我已經安排好一切了。」

諦諦惶恐地看著埃埃說：「埃埃,我不去!我要在你身邊,離開你,就算住在警察局我也不會有安全感和歸宿感!」

埃埃勸說：「諦諦,我叔叔就是一個警官!你放心,等到我的合同期到了,我就回到你身邊,一起在N市重新生活吧!」

諦諦搖搖頭,把淚水也搖晃出來了,她緊緊抱住埃埃說：「我寧願我們一起在人間蒸發!」，埃埃吻住諦諦的嘴,許久許久......埃埃緩慢地移開嘴,只移出一點可以說話的距離說：「諦諦,我不准你亂說,儘管你已經亂說了!一切都會恢復正常的,咱們只是暫時分離,婚禮會按計劃進行的,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守護我們的存在概率,相信我!就像是相信神靈的微笑一樣,好嗎?」

諦諦看見埃埃微笑了,她自己也慣性地微笑了。

數日之後,諦諦走了,去N市暫住安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