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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章
數日之後,諦諦走了,去N市暫住安身了。
王總把埃埃叫到辦公室,說:「你們為什麼如此緊張?!雖然我看起來不像是好人,也不是壞人啊!你把諦諦調到什麼地方去了?!三天不見諦諦,我的善良的幼小的心靈就會發慌呀!你把她叫回來,我保證,我和她的有效距離不低於三米!三米,我心滿意足了!」
埃埃若無其事地說:「她走了,就讓她去吧,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王總兩眼一亮,說:「什麼!這是真的嗎......你們分手啦?!」,埃埃點點頭,王總大笑,說:「好呀,很好!眼不見心不亂,我們男人的春心一動呀-----電閃雷鳴就像激情燃燒,傾盆大雨就像是最後的發洩,哈哈哈哈......謝謝......嘔-----,我喜歡傾銷靈魂,傾銷靈魂的夥計欲望!傾銷激情,左傾右傾上傾下傾前傾後傾,我真的好想再活1001年!」
埃埃早已暗罵了王總一千零一遍色魔!這個該死的老男人,他醜惡的私欲像是展開了N次方,還好,他衰老了,快要死亡和滅亡了,該見鬼的都快要見鬼去了!埃埃笑道:「王總,你真幽默!人老心不老,難得難得!」
王總拍拍埃埃的肩膀說:「夥計,你也要學會傾銷,靈魂欲望圍繞許多女人上下波動,那是絕對不會有絕對值的!」,埃埃點頭,告辭而去......
埃埃看著王總的那輛黑色轎車不順眼更不順心,那像是棺材,會移動的黑棺,黑色的變態的死亡的,正如王總的心一樣,一天出現在某某夫人住處,二天出現在某某女士門前,三天停放在女秘書門口,看門的狗老是咬轎車,因為它不懂科學!埃埃詛咒王總永遠不能開車進入天堂,最多只能開下懸崖!
埃埃又失眠了,這是一個電閃雷鳴的夜,雨停後,蛙聲一片......埃埃思念諦諦,思念她的雙眼,那是埃埃的靈魂歸宿的窗戶,思念她的臉,那是埃埃的靈魂歸宿的平臺......埃埃想到了王總所謂的「傾銷靈魂」,也許是王總把見鬼的靈魂放錯了位置而成為垃圾,真該死!埃埃堅決反傾銷!蛙聲一片,埃埃開始思念與諦諦離別的那一天黃昏時候的田邊所聽到的一片蛙聲,那仿佛是一種呐喊,而此時此刻的蛙聲是一陣一陣的思念,一陣一陣的空虛!埃埃再也抵抗不住思念,打電話和諦諦聊天,諦諦一陣哭聲過後,才說明她一切正常,就是老是失眠而已!埃埃勸說:「不要過分失眠,要不然,就會褻瀆神靈賜給我們的每一個相對寧靜的夜!」
聊天結束後,埃埃依舊不能入睡,夜空殘存的閃電所發射的光依舊閃亮,埃埃的眼皮正要閉合的暫態瞬間,突然一道閃電的光迅速射入眼中,進入瞳孔,經過視網膜傳入大腦......埃埃想到,它的速度幾乎超過了眼皮的閉合速度!埃埃猛然又無意地想起了一張相片,在王總辦公室裡的辦公桌上的作擺飾的那張相片,相片上是一個白髮白鬍子的老人的上半身,老人面容慈善,和藹可親,很像愛因斯坦,更像是王總的父親吧!埃埃想著想著,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一陣莫名其妙的恐懼襲上心頭!「一個老人有什麼可怕的?!」埃埃輕聲地問自己。
埃埃在害怕什麼呢?是害怕那個老人不應該戴眼鏡嗎?老人看上去像是一個醫生?科學家?工人?流氓......
有一天,埃埃聽草采和米木說:「根據我們的監測和統計,王總很少去的地方是雲女士的家!但是,每去一次,停留時間最長,長達一個星期,而且他的轎車不是停放在門口,而是停放在屋子裡,那屋子鋼門緊鎖,似乎沒有縫隙,應該是自動的無縫閉合的鋼門!不知他倆在做什麼,就算是做愛也不可能做一個星期呀,難道不會脫水嗎!」
埃埃感覺到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埃埃忙問:「雲女士家在哪裡?」
米木說:「在城市北郊的一座大山腳下,是一個很大的別墅,像是一個農場似的!」
埃埃說:「那裡肯定有很大的天機!繼續監視!」
草采笑道:「不會吧!也許王總只是去做愛,或是提高他的主觀存在概率......頻率!」,米木瞅了草采一眼而否定了他的說法,米木說:「萬一那裡危機四伏,那麼,也許我們就可以光榮地充當一次救世主啦!」,草采也瞅了米木,說:「去你的!那能有什麼危機呢?!」
埃埃冰冷地說:「生化危機!」
草采看著米木,米木看著埃埃,沉默了許久許久......
米木突然打破死寂地說:「但願王總只是拿雲女士充饑......不就是做愛嗎,就算做一萬年也不可能做出什麼生化危機來!嘔-----,死神保佑王總的生理如同他的心理一樣經久不衰吧!」
他們忐忑不安戰戰兢兢地繼續工作和生活著,埃埃還要同時承受著忍受著思念諦諦伴隨而來的痛苦,擔心害怕,空虛不安,憂鬱失眠,惶恐驚慌,錯覺幻覺,噩夢惡感,神經衰弱,精神不振,頭暈腦脹,絕望......原本半唯物半唯心的埃埃把唯一的一絲一毫的希望幾乎完全寄託給神靈或是什麼救世主了。埃埃唯一能奢望的是:如果地球毀滅而愛情以及愛情的夥計諦諦和友情以及友情的夥計草采.米木都會永恆存在,彼此的相對的主觀存在無限增大,也永恆存在!埃埃暗暗慶倖:「我在諦諦的主觀世界裡,以及諦諦在我的主觀世界裡的存在概率頻率無窮大而無法抹去,感謝神靈,賜予我們無窮無盡的主觀世界!神靈保佑我們相互的主觀存在永恆存在!」
一次偶然的機會,埃埃進入王總的活像是保險箱一樣的私人密碼的辦公室,埃埃用早就準備好的微型攝像機攝下了那張相片上的老人......埃埃帶回家後,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不出什麼讓人敏感的問題!「嘔-----,對了,相片是彩色的。」,這讓埃埃排除了相片是遺像的可能,至少,相片上的老人健在。
埃埃在國內互聯網上搜索卻無果,在國際互聯網上也找不到此人,埃埃想:也許他只是一個平凡的人,但願他只是一個平凡的老人!埃埃靜靜地思考了許久,埃埃想:「我應該把自己設想為一個出色的偵探,把王總設想為一個五毒俱全的反人類的罪犯,我應該與罪犯鬥爭到底,可是現在,線索中斷,我無法趁早向警方證明他將要犯下反人類的大罪惡!」
埃埃把想法告訴了草采和米木,米木說:「是的,夥計們,也許偵探就是救世主!」,草采說:「嘔-----,聽起來很自豪很光榮,不是嗎!」,埃埃嚴肅地說:「聽著,現在不要評價自己的身價!而是要想想還有沒有新的線索,或者,能不能找到新的線索繼續偵察王總?」
草采搖搖頭,米木說:「我們真的要那樣做嗎?!」
埃埃說:「我已經那樣做了!」
草采說:「夥計們,為什麼王總會反人類呢?也許只是我們對他比較反感而已!」
埃埃說:「兩年前就有傳言,X國要拿我們做生化實驗,而王總與X國有染!」
草采說:「傳言不一定正確!」
米木說:「是的,傳言不一定正確,但是,至少我們要證明傳言是假惡的,是不正當的!」
埃埃點頭說:「但願能找到新的線索!」
一個星期過去了,似乎一切正常。
但是,讓埃埃預感不祥的事又發生了,據說,與王總關係密切的小姐.女士.女秘書等不見了,也就是失蹤了,並且警方也確認是失蹤,已經弄出了許多尋人啟事,而王總的解釋是:「不關我的事!除非有證據!對於她們的失蹤,我也憂心忡忡!」,王總的律師稱讚王總說:「他用詞恰當而且正當,充滿憂傷和同情!」
草采和米木對埃埃說:「唯一沒有失蹤的是雲女士!雲女士依然面帶微笑,生活依然充滿陽光!」
埃埃說:「繼續欣賞雲女士!」
草采說:「是的,她非常豐滿!」
又是一個週末,陽光燦爛,埃埃呆在家裡,除了與諦諦聊天,就是坐在電腦前面發呆,埃埃看了一會兒那個略帶微笑的老人,又看向窗外,埃埃自言自語:「這個合情合理的夏天,除了小鳥蝴蝶很快樂,蒼蠅蚊蟲也比較快樂!」,埃埃的目光又轉移到電腦上,他又自言自語:「老傢伙,你像是一個神秘的未知數X!X?X國?對了,你與X國會不會有什麼關係呢?!」,埃埃緊張起來,他進入了X國的互聯網,搜索......
終於,幾天後,埃埃在X國的一個軍方網站上找到了此人,但是,欲知此人的個人資料還需要一個登陸密碼,線索又中斷!
但是,至少,埃埃知道了這個老人與X國軍方有重大關係!而且,王總因此也與X國軍方有關係,從而證明了那兩年前的傳言應該不是假的!埃埃把這個老人命名為:X老人。埃埃又找來草采和米木說:「目前,要找到一個適合的關於X老人個人資料的登陸密碼,也要繼續掌握王總的行蹤!」
草菜搖頭說:「我沒有關於密碼的靈感。」,米木說:「我對密碼不太敏感。」
埃埃說:「那麼,王總的行蹤不難追蹤吧?!」
草采和米木都表示王總在他倆的監視範圍內......
這個週末,埃埃隨同草采和米木來到北郊雲女士的別墅門前遠處的草叢裡,用望遠鏡監視著......
中午的太陽真厲害,埃埃躲在密密麻麻的草叢裡也難免滿頭大汗,真讓人心悶心慌!過了一會兒,王總的黑色轎車出現!別墅的門應該是自動打開的,因為沒有門衛,轎車緩緩移動到一個倉庫模樣的房子的門前,那鋼門非常潤滑地左右張開,轎車剛剛進去,門就迅速閉合,閉合得天衣無縫!埃埃的直覺是:關門的速度比開門的速度快好幾倍,活像是地獄之門!埃埃突然想到:某些東西總是在最後的一瞬間射入自己的眼睛而通過視網膜傳入大腦......就在關門的一瞬間,轎車的車牌號傳入埃埃的大腦,埃埃暗想:「怎麼會有如此簡單的車牌號:12345!12345?這是什麼意思?」
平時,埃埃的靈感總是來源於一些簡單的事物,可是此時,埃埃不相信靈感!難道「12345」就是那個登陸密碼?不會吧!
埃埃決定回去試一試,於是,埃埃先走了。
埃埃報有某種幻想回到家,但是很讓他失望,密碼錯誤!埃埃有意識地把「12345」在頭腦中重複了N多遍,可就是沒有一絲一毫的靈感閃現,埃埃決定暫時放棄......
晚上,草采和米木來到埃埃家裡,草采問:「怎麼樣?X老人真相大白了嗎?」,埃埃只是搖頭,米木說:「怎麼老人總讓年輕人緊張!也許,‘他人就是地獄’是正確的結論!難道,這個老傢伙會為我們帶來世界末日嗎!」
埃埃問米木:「為什麼這麼說?!」
米木說:「也許吧,這個老傢伙想要把整個地球變成他的墳墓,每個人都是貢品!死於世界末日是他的榮幸,因為,他能夠製造世界末日!」
埃埃問米木:「你怎麼知道?!」
米木笑道:「也許,我也是那麼想的!儘管想法不合理性!」
埃埃笑道:「夥計,也許你也老了!」
他們都笑了,笑容彎曲!
埃埃反復思考:世界末日會是哪一天呢?那是一個未知天,對了,未知天也可以用「X」表示......「世界末日X」,剛好五個字元!埃埃試圖用「世界末日X」作為密碼試一試......埃埃坐到電腦前面,輸入「世界末日X」作為密碼......瞎貓碰上死老鼠-----純屬運氣......X老人的個人資料彈了出來......
姓名:XYZ。XYZ,X國的傑出科學家,善長於生化研究,X國生化武器之父......
埃埃又驚喜又驚駭不已,他又有了不祥的預感:生化危機即將......
「該怎樣阻止這場危機呢?」埃埃問草采和米木,草采和米木直搖頭,惶恐不安,難道一切都是真的?!這像是一場噩夢,想醒卻怎麼也醒不過來!草采驚慌道:「先報警吧?」,米木罵道:「你不要命啦?!在警方還未找到足夠的證據之時,我們會在王總死亡之前被殺害!」,埃埃說:「米木說得對,也許,報警後王總會對警方說:‘一張相片不足為證!’,王總還會假裝不認識相片上的人,他可能會說:‘我還以為那是某某科學家的相片!’,然後,警方會宣佈王總無罪釋放,最後,警方又會發佈新聞:‘本市又有三個男人神秘失蹤!’,我們的命運將是:‘才三個,可以忽略不計!’,不是嗎!」
草采問:「那麼,我們該怎麼辦?!」
埃埃說:「我也在想辦法!必須繼續尋找-----」
草采問:「尋找什麼!」
埃埃說:「證據!」
米木說:「我還以為是找死啊!」
埃埃瞅米木,說:「我想我們不得不去雲女士的別墅裡碰碰運氣,也許證據就在雲女士那裡!」
米木說:「夥計,三個男人可以上一個女士的床嗎!」
草采說:「好主意,祝我們好運!」
埃埃說:「問題是,我們要怎樣才能進去?!」
米木說:「沖進去!不過,似乎走進去才算是正當行為!」
草采說:「我有一個好辦法-----」
埃埃說:「草采,難道你想挖掘地道?!」
草采說:「隨著轎車潛入,神不知鬼不覺,王總更是毫無知覺,咱們不但是偵探而且是特工......初級特工!」
米木說:「草采夥計,我越來越相信你是一位優秀的處男!」
埃埃說:「草采說得對!隨車潛入,既是偵探又是特工!」
草采說:「而且,確實是處男!」
米木說:「那麼,誰去?誰是特工?」
埃埃說:「我去!懸掛在車底的滋味比坐在車裡還難得!懸掛的滋味,舒服極了,我早已體會過,真的!」
草采說:「埃埃夥計,好吧,祝你好運吧,你的結構真的很像一個特工!」
米木說:「埃埃,也許懸掛在車底比懸掛在雲女士的床底還好吧?祝你好運吧,真的,你的結構像是一個特工!」
埃埃開始打量自己,身體不是瘦弱而是苗條,看起來很輕巧,重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攜帶方便,懸掛在車底就像是車底的零部件,壓根兒就看不出來......
一天,王總快到黃昏時候才下班,他像平常一樣開著轎車往北郊駛去,雲女士的門自動化地正常開啟,閉合......埃埃懸掛在車底,一切正常而順利,漸漸地,埃埃感覺到車子停穩了,過了幾秒鐘,突然地,車子似乎正在下沉,一切都像是正在下沉,就像坐電梯似的,埃埃覺得有些失重了,「地下室!」埃埃心裡清楚又明白......漸漸地,車子停穩了,真正地停穩了,接下來,埃埃只能聽到開車門和關車門的碰撞聲,然後,就是王總的專利的大頭皮鞋的腳步聲,聲聲入耳!埃埃感覺到王總走得很遠,而且轉彎......漸漸地,平靜了,而埃埃的心還未平靜下來,埃埃能夠清晰地聽見自己的激烈又陌生的心跳!埃埃慢慢地爬了出來,定眼一看,只有一條燈光明亮的通道出現在不遠的前面,而轎車停放在一個像是房間的黑暗的空間之中,埃埃輕輕走到通道入口,側身貼在牆壁上,探出一隻戴著微型隱形望遠鏡的眼球往通道內壁仔細掃描,還好沒有攝像頭,竟然沒有安裝攝像頭!埃埃又輕輕地快速地跑到前面的轉彎處,再掃描,還是沒有攝像頭!埃埃轉了三個彎,來到一個實驗室,確實是一個實驗室,擺設著許多瓶子試管,有的瓶子裡有些五顏六色的液體......但是,沒有人!埃埃清楚這裡不是實驗中心,但是室內沒有門了,也不知王總鑽到哪裡去了!埃埃的第一反應是先找一個藏身的地方,找到了,一個空櫃子,比埃埃還高,埃埃進入了櫃子,當他關上櫃門時,突然燈光亮起,櫃門再也打不開了!
「糟糕!」埃埃的心開始慌亂了,「也許我就死在這裡了!」
不知過了多久,櫃子裡的一個平面竟然變成了螢屏,螢幕上顯示「輸入密碼」.「確認」和0至9的一組數位,那是手指觸摸感應輸入的一組數位鍵,埃埃認識它,但是埃埃不認識密碼,所以它不認識埃埃!它說:「你有三十秒鐘的時間輸入密碼,超過三十秒,這裡就是你的地獄!」
「糟糕,這密碼比我還該死,活見鬼!」埃埃更加著急了,埃埃又忽然想到王總的車牌號:12345!埃埃的手指正要觸摸數位鍵「1」的一瞬間,突然又改變主意,隨後,他拼命似的,一口氣輸入了「54321」,再指點一下「確認」鍵,櫃子動了......不,不是櫃子,又是電梯!埃埃感覺到它在下沉,還能感覺到自己明顯失重......
「天啊,我沒有掛錯車,沒掛錯號!」埃埃放鬆了許多。時間不久,電梯就停穩了,埃埃輕輕一推門,櫃門也輕輕開了,埃埃只開了一條縫隙,通過縫隙仔細探望......埃埃確定外面是一個有護欄的樓臺,埃埃輕輕開門,外面確實是一個樓臺,左右兩邊都有樓梯,埃埃輕輕爬到護欄邊,抓緊兩根欄杆慢慢抬起頭從而向下看去......
燈光明亮,大大小小的溶器,溶液瓶,透明的溶液中懸浮著......埃埃清楚又明白,溶液是均勻的穩定的化合物.......懸浮著的東西是聖物嗎?有的是整個的人腦,有的是連接著脊椎骨的人腦,腦上都牽掛著兩個眼球......埃埃通過微型隱形望遠鏡而看得清楚清晰,曲曲折折的大腦皮層,眼球中央的瞳孔還會收縮和擴張,脊椎骨一環扣一環,嚙合得有縫隙但是牢固,脊柱是完整的長條,活像是根,脊椎上的神經似乎在動......「神啊,它們還活著,真正的植物人嗎!這裡是人間地獄啊!」埃埃不忍心再看了,他看看左右兩邊,都有明亮的金屬梯一直通往下面,然而下面依然沒有人,只有一些靈敏靈活的機器手在操作著,下面肯定不是控制中心!不知王總鑽到哪裡去了,控制中心在哪裡?埃埃毫無頭緒了,此地不宜久留!埃埃邊想邊退走......
埃埃又懸掛在王總的車底,心情絲毫不能平靜,不安地等待著,等待著王總回來,帶著他離開這個人間地獄!過了很長時間,王總終於來了,有兩個聲音,王總和一個女人,這次多了一個女人,他倆上了車......埃埃感覺到車在上升,自己仿佛也有些超重,以至於埃埃更加用力地緊緊抓住車底的零件,時間不太長,車停穩了,借著一些燈光,埃埃看見那個女人正是雲女士,她穿著白色的醫用工作服,「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埃埃暗想,她提著一個小小的長方體的銀色金屬箱,上面有字,埃埃知道那是什麼意思:抗病毒劑(黑色),免疫強化劑(藍色)。
他倆進入了一個房間,埃埃用聲波助聽器潛伏在車底竊聽......
王總說:「親愛的,這種藥劑能保住我們的全部再全部的生命結構和生命力嗎?」
雲女士笑道:「我只要保住你的性功能就足夠了,哈哈哈哈,不過,目前的實驗結果真讓人沮喪,失望!到最後,似乎只有大腦和脊柱,主體神經系統,能夠存活下來,神啊-----,但願那也算是一種倖存吧!」
王總說:「還得繼續努力,要保住全部,包括能讓我們精神抖擻頭腦清醒的性功能,是的,我們得做全能的人!也許,兩個全能的人勝過半個地球的人,不是嗎!」
雲女士陰陽怪笑,說:「兩個全能的壞人勝過半個地球的好人啊!」
王總說:「甜言蜜語!是的,明天得把藥劑樣本送回X國本部,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覺!等到實驗成功,就發動生化襲擊!」
雲女士說:「更多的實驗還在後面,我們要在這個城市做大規模的生化實驗!不得不趕在這個國家研製出生化抵抗劑之前,先發制人,以絕後患!」
王總說:「這麼一個小國,沒有足夠的能力弄出生化抵抗劑來,儘管它也有生化武器!」
雲女士說:「是的!現在,我只想償試你的私人生化武器,見鬼的,快,我等不及了,迫不及待,快!」
王總說:「告訴我,什麼是飄飄欲仙!」
雲女士說:「飄飄欲仙就是......你做愛的時候,仿佛是在......與火星做愛!」
王總低聲獅吼道:「嘔-----,是的是的!一個星期沒有與火星交歡了,飄飄欲仙,又是一個傾銷夜!」
雲女士笑道:「該死的,我才不要你傾銷而來的靈魂,活見鬼!我只要感覺,啊......啊......」
王總喘著粗氣說:「感覺不變,只願時間長一點,神靈保佑我的私人時間!」
大約一個小時以後,只聽見王總自由地打呼嚕,一切相對地風平浪靜了,埃埃小心翼翼地接近.接近再接近......輕輕旋轉門鎖,輕輕推開門,埃埃站穩,用帶有紅外瞄準器的槍瞄準射擊,百發百中,悄無聲息......埃埃用的是強行麻醉槍,那對狗男女能夠睡眠足足七十二個小時!埃埃提起藥劑箱正要走,不經意地發現藥劑箱旁邊放著一個手機模樣的東西,拿起來仔細察看,原來是一個遙控器,這房子裡的先進的門都由它開啟和關閉,包括地下室的電梯......埃埃也找到了轎車的車門鑰匙,一起帶走......
埃埃把潛伏在別墅門前草叢中的草采和米木招呼而引導進屋,他們三人坐在轎車裡,埃埃打開藥劑箱,發現黑色和藍色的藥劑各有100毫升,還有兩個對應的注射器,注射器上的最大值是10毫升,埃埃說:「天啊-----,這足夠十個人使用!」
草采問:「這是什麼?!」
埃埃說:「生化抵抗劑!咱們先注射吧,來-----,草采,伸出左右手,一隻手注射黑色的,另一隻手注射藍色的。」,埃埃已經作好了注射準備,草采半信半疑遲遲不肯伸出手,埃埃便自己給自己注射了,米木問:「生化抵抗劑是什麼意思?!」
埃埃放鬆一下,說:「X國將使用生化武器襲擊這個城市,他們研製生化抵抗劑是為了預防我國反擊,生化抵抗劑能夠抵禦生化武器帶來的病毒!」,埃埃邊說邊給米木注射,草采也接受了注射,草采問:「剩下的怎麼處理?」
埃埃想了想,說:「先交給警方吧,希望警方能交給我國的科學家,趕在X國之前,研製出更多的疫苗來供給全民!現在,我們得去地下室看看,那是一個文明的人間地獄!」
草采和米木帶著足夠多的槍支彈藥用於防衛和反擊。埃埃操作了遙控器,電梯啟動,經過幾秒鐘,轎車就停穩在地下室,經過通道,再經過櫃式電梯,他們來到那個可以看到許許多多溶液瓶之中的人腦的樓臺上,草采一看,心跳加速,不由自主地後退三步,米木一看,閉上雙眼而乞求神靈讓他睜眼之後眼前一片空白......
埃埃不太害怕,只是慘不忍睹!
米木說:「這些都是最殘酷的標本!神靈保佑!」
埃埃說:「這些不是標本,它們還活著!那些瓶子裡的溶液都是營養液,維生液,是的,它們還活著!」
草采驚叫:「什麼!它們還活著?!難以置信!」
米木說:「神啊,那比死亡還殘酷,比死亡還痛苦,比死亡還悲慘啊!神啊,這個世界怎麼啦?!」
埃埃說:「這個世界已經到晚期了!現在,咱們的任務是,必須抓住那些變態的科學家!」
說完,埃埃帶頭走下了金屬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