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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兩個全能的壞人勝過半個地球的好人?
似乎完全正確!
「不知王總和雲女士在地獄裡過得怎麼樣?!也許他倆正在地獄裡度蜜月,變態的傢伙!太變態了,變態就是最大的恐怖!」埃埃暗想著,「我最親愛的諦諦,你還好嗎?也許我還能夠與你團圓!我想要帶著你去散步,小河邊總是有兩排樹,你說過那也是我們的精神支柱,是兩排活生生的幸福,你躲在一棵大樹後面被我抓住,也被我捕捉到了你的一個簡單的微笑還配有最原始的振動的稚笑之聲,然後,我被你推入河裡,於是下半身完全濕透,我不會責怪你,在河水裡的滋味真美,像是一種溫和的洗禮,嘔——,是的,我的醜惡的個人私欲老是延伸到下半身!那像是一種罪過,你卻從不怪我,也許我也觸及了你平易的本能吧!後來,我從河裡走出來,你說你不是故意的,我知道,整個下午的陽光足以烘乾我的下半身,於是你陪著我在小河岸曬太陽,你坐在涼爽的樹下欣賞著我捕捉美麗的蝴蝶,我卻捉來一條菜花蛇,你被嚇得爬上了大樹,真該死——一點鳥屎掉在我的鼻子上,被你看見,你笑得站不穩腳,差點也掉下來,還好你雙手抓緊樹枝懸掛在樹上又狂笑又怪叫,透過你的裙子我看見了朦朧的美,是的,你沒有穿內褲!我把蛇扔到了對岸,又把鳥屎擦掉,然後才把你接下來,我說你爬樹的樣子像是原始人,其他的我什麼都沒有說,你默默地拍打我,好不痛快!我把你扔到花叢中卻驚起一大群蜜蜂,嗡嗡嗡嗡,有一件事我還未告訴你:我發現我跑得比兔子還快活,如果蜜蜂也對兔子感興趣的話!你說你喜歡兔子,可是,當時當地沒有兔子,我們的目光都轉移到不遠處的草地上的一群綿羊的潔白的身上,你同意了我的主張:放羊。是的,抱著一頭小綿羊的滋味我也難忘!有人喜歡吃羊肉,我倆卻對它們毫無食欲,所以我倆都能確定我倆的人性和綿羊一樣溫柔,或者差不多,我倆和樹木旁邊的綿羊一樣纏綿吧!我說:‘要是我們能夠吃草而維生該多好啊’,你卻對草不感興趣,似乎草只能維他命,嘔——,對了,羊的夥計總是牛,我老是看著一頭搖尾巴的母牛發呆,你對我又打又罵:‘色狼!’,我說狼不一定全盤肯定那些笨拙的母牛,你說以後不准使用那種眼神對待異性,我幾乎點頭答應,你似乎比較高興,你展開雙手在草地上跑來跑去,我和羊群的眼球幾乎都隨著你的奔跑而轉來轉去,我對羊群比較放心,因為它們似乎壓根兒就不會在意你那隨風飄揚的短裙一大片的草地只配上兩棵大樹,你坐在大樹下麵說,它對體溫有好處。我問,樹的根在哪裡才最涼快,你說樹的根在於土!我知道土裡擁有根需要的元素,所以樹要把根延伸到土裡,嘔——,我想說的是,女人身上有男人需要的幸福,所以男人老是要把一些神經延伸到女人身上,剪不斷,理所當然,要貼上一個合格證,合格證上只有兩個字:愛情!你說今天天氣晴朗,所以你嚮往森林,更嚮往山巔,我說算了吧,改天再去吧,其實我們的思緒早已到達了山頂,站得高看得遠,舉目四望而處處是希望,我知道我們能夠看到這片草地像是一大塊綠色的斑點而綿羊是移動的小精靈,那是一個交點,是兩種生命的交點,兩種溫柔的生命的交點,就連草兒在綿羊嘴裡的銷魂的過程也是溫和的後來,我倆玩夠了,足夠了,回家了,吃飯了,足夠了,然後就是沒完沒了的性交和睡覺,永不足夠!這個世界總是有兩性,男性和女性,感性和理性,所以*性*交*總是難免的!睡覺是一種緩衝,回味無窮,夢是第二生命,人是兩種生命的交點,激情與溫和相交,現實與朦朧相交,肉體與靈魂相交,物質與意識相交美美地睡一覺,睜開雙眼就是天明,一切又含著規律運轉運行」埃埃的思緒暫停,他看著外面的黑暗而想著遙遠的天明和遙遠的諦諦,空虛不安,提心吊膽,惶恐絕望,空虛與痛苦交錯糾纏,思緒突變,變得不合理性「河不是河,是模糊的血肉在緩慢地流動,在炎熱的太陽照射下,迅速地變質,腐爛,發臭,引來蒼蠅臭蟲無數!一條腐敗的蛇,慢慢地鑽進一具屍體的嘴裡,而後又破開腐朽的肚皮而慢慢地爬出來,那肚皮幾乎完全裂開,一大堆斷腸忍不住地滑出淌出,蛇又往另一具屍體爬去而且由一群蒼蠅護送那塊草地上散放著模糊的血肉和斷腸,一些活著的牛羊開始腐爛,毛皮裂開,皮肉裂開,骨頭露出眼球墜落還好,諦諦還完好,她的微笑還正常嘔——,不!她微笑著,微笑著,突然臉皮爆裂,眼球滑落但還有神經和血管牽連著,懸在空氣之中而搖搖欲墜,牙齒滑落,腸子破肚而出嘔——,不不不!這不是真的!不不不*********」埃埃思緒急停而大喊大叫,雙手抓緊頭髮而痛苦慘叫,草采和米木慌忙按住埃埃,草采大喊:「埃埃!鎮定!鎮靜!埃埃!看著我,看著我!夥計,我們還活著,活活活!」,米木打開燈,弄來一杯冷水往埃埃臉上射去,埃埃開始均勻呼吸,開始清醒,開始自由呼吸,他緩慢地說:「夥計們,我清醒了,一切正常*********」
草采和米木這才送了一口氣!
埃埃一看窗外,不對勁,黑壓壓的一大片,他一個翻跳起來,關了燈,說:「不要開燈!燈光會引來帶病毒的蒼蠅蚊子飛蟲!」,於是,他們往屋裡噴灑殺蟲劑,儘管屋裡還未發現蚊蠅蟲子!埃埃仔細摸准窗戶是否關緊,他看著蚊蠅漸漸散去,才歎了一口氣,深呼吸,放鬆.放鬆*********
終於,微弱的陽光弄開了他們昏睡的眼睛的眼皮,初升的太陽看上去像是夕陽似的,並不能讓他們興奮!他們揉眼睛,伸懶腰,提神醒腦,草采和米木照樣守在窗戶邊,持槍警戒,埃埃照樣跑進了對面的超市,覓食行動又開始了過去了幾分鐘,突然,超市里只有槍聲,不見埃埃的蹤影*********
草采和米木大喊一聲「不好!」,隨即緊握槍支沖出門,向著超市沖去裡面很亂,不見埃埃的身影,草采和米木跑到樓梯邊,只見一大堆活死人正在努力往上爬,一眼望去,滿樓梯都是活死人,看不見埃埃,「他肯定爬到高層去了!」草采判斷地說,然後,他倆都向著活死人的頭部掃射,它們腐敗的頭像是西瓜似的,粉碎性地爆破,頓時腦漿四處飛濺,剩下的部份倒在地上,隨著神經的反射而微弱地抽動著草采扔了一個手雷落入人堆之中,隨著爆炸而血肉橫飛,一隻腿在爆炸中飛了出來,不歪不正地把米木砸倒,他立即翻身起立而向著它開了幾槍,待米木確認它毫無意義之時才停火,於是他又轉向樓梯而掃射草采猛回頭一看,不由自主大叫:「完了!全完了!」
米木應聲回頭一看,驚呆了!
一大堆一大堆的活死人擠進超市來,目標正是草采和米木!草采不由顫抖地連扔了兩個手雷,米木只恨沒有核炸彈!兩聲爆炸之後,前面的活死人被瓦解,然而後面的又不斷地湧進來,草采和米木又扔手雷又開槍幾番爆炸之後,子彈已經滅絕,草采和米木各剩最後一個手雷,外面如饑似渴的活死人不斷地湧進來,樓梯上的也退下一些來,草采和米木被包圍草采和米木緊緊擁抱著,他倆被包圍得只剩擁抱的空間和時間了,草采和米木一起倒數:「三!二!一!夥計,我們會永遠在一起!死亡是永恆的存在!」
超市里傳出了兩聲爆炸聲,幾乎共振,超市的大門都被正式振碎,以前那是兩扇多麼優質的防彈門啊!爆炸沒有阻止活死人湧入,反而引來更多的活死人*********
埃埃一口氣跑到了九樓,實在跑不動了,上氣不接下氣,下氣難接上氣,還好他這才發現電梯是正常的,他一閃身鑽進電梯,拼命地按了按鈕,是通往四十四樓的埃埃又爬了一段樓梯而來到房頂,他往下一看,在他的視力範圍之內的所有街道都像是黑壓壓的河流,憑肉眼就能判斷它們正在微弱地流動著埃埃神志清醒地向下扔了一個炸彈,炸彈自由落下,埃埃是想讓草采和米木知道他還活著,可是炸彈落到半空就爆炸了,埃埃以為他倆會聽見的,大喊:「草采!米木!夥計,聽見了嗎!草采,米木」,變得沙啞的聲音在高樓大廈之間回蕩著,埃埃認為聲音很響亮而且超音速了,他倆早該聽見了,然而一陣回音過後,竟是空蕩蕩的死靜!埃埃本以為草采和米木會向空中鳴槍示意,許久許久,下面毫無聲息,一片死寂!埃埃又扔下了最後一個炸彈,把槍也拋了下去,再次大喊:「草采!米木!夥計,我還存在,你們還活著嗎!死了嗎!給我一點生存的信號! 喂—----—,草采,米木*********」
埃埃又等了許久,除了自己的回音就是空蕩蕩的死寂*********
埃埃感到天昏地暗,眼下就是萬丈深淵,也許地獄還沒有這萬丈深淵恐怖絕望和痛苦空虛!埃埃的淚水一雙一雙地自由落下,如果淚水也是生命生存的信號,希望草采和米木能夠發現,哪怕只是不經意地發現,如同發現久旱之後的甘雨埃埃背靠著護欄而癱瘓似的緩緩坐下,背部緊靠護欄,埃埃感覺不到護欄的冰冷,只能幻覺到護欄是他的臨時的精神支柱,又像是唯一的精神支柱!埃埃絕望地看著慘澹的藍天,呼吸有點困難,也許是缺氧,也許是絕望,也許是缺氧性的絕望,也許是絕望性的缺氧埃埃卷起褲管,看著那左腿上的傷口更加絕望!他的左腿早被一個爬行而來的活死人偷襲了一大口,傷口處的血早就凝固,只能看見一些暗黑暗紅的皮肉,憑肉眼就能判斷病毒還在不停地蔓延擴散,病毒所到之處都是暗黑暗紅的,似乎在缺氧狀態下擴展得更快埃埃幾乎完全對左腿失去了知覺而麻木極了,只能看見它存在,卻感覺不到它是否還活著!埃埃看著手裡緊捏著的一塊麵包,忍不住流下了淚水和口水,他大口大口地撕咬著,咀嚼著,吞咽著,他唯一的知覺是,這似乎還是一個正常的活人的正常的維生行為,求生行為,因而覺得自己還沒有完全病變,但是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因為病毒正在蔓延擴展!這像是最後的早餐同時也是對生命最後的敬重吧!埃埃吃完後,淚水也流幹了,他癱坐著,看著慘澹的藍天,那像是一面巨大的螢屏,草采和米木顯然正在向他招手問好,朋友啊——天堂好嗎?諦諦顯然展開雙手向他奔跑而來,她顯然面帶微笑,微笑顯然美好*********
夕陽西下,斷魂人在房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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