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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的鳥啼清脆婉轉,濃郁的花朵芳香沁人,明媚的陽光撒射大地,和煦的微風中帶著自由的氣息。
我微睜開眼睛,縷縷的柔光挾著芬芳投在面龐,很久沒能睡得如此香甜,看來這次的重生或許真的能實現我心中一直希冀的願望。
「王妃,您醒了嗎?奴婢伺候您更衣梳洗。」高聲中帶著詢問與敬畏。
「進來吧」.我思索一下,這個身體的身份我還沒搞清楚,說不定能從這個侍女的口中得到我想要的資訊。
「請王妃更衣。」清秀的侍女捧上一套紅色的華衫,血腥似的的紅沉沉的刺痛了眼睛。
「有白衫嗎?我不喜紅色。」清吸口氣,卻引得胸口隱隱作痛,看來那一掌還真是不輕,壓下體內的疼痛,我坐起身。
「可是,可是今天是王妃大喜的第一天,不穿喜慶的紅色怕是會遭人議論。」侍女恭敬的說。
略微思忖,按照昨晚的情況,那個王爺絕不是淺水之魚,如今我想過新的生活,必須遠離這個巨大的牢籠,皇室的陰謀詭計隨時都會讓人送命。還是順著時態的發展,不強出風頭才是上策。
「好吧,那就穿這紅衣,麻煩你了。」我淺笑著。發現她正是昨晚的丫頭,不覺又親近兩分。
「是!」小丫頭很開心的開始幫我打扮,
「你叫什麼?」看著她麻利地為我穿上華貴而繁瑣的錦衣,我問道。
「奴婢名叫絮兒,是四王府的丫鬟。王爺讓我貼身伺候王妃。」小丫頭看來心無城府,只是很單純的回答著問題。
「你知道我是誰嗎?」
「撲哧「一聲,小丫頭笑了出來,「王妃,您說笑了吧!您是堂堂宰相府的千金,是我們明聖朝有名的才貌雙全的女子,因為與四王爺的倜儻絕貌相匹配,所以聖上才成就了這段神仙佳話。」
「好了,王妃請看。」絮兒興奮的拍起掌,「王妃真是個神仙般的人,絮兒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美的人兒呢!」
透著朦朧的銅鏡,眼前的女子真的美的令人窒息。
傾瀉而來的一絲金光縈繞身邊,顯得神聖而純潔,柔和溫婉的青絲直垂腦後,在一身華貴豔麗的紅錦緞的映襯下,更顯得熠熠生輝。簡單的鳳鬏上插著一隻玉簪,晶瑩剔透折射著五彩的光輝。
微眨的瞳眸,澄清與妖媚相和,道不清說不明的別致風情在顧盼流離間閃爍。抬起的瞬間,皓眸猶如寒冬夜中高懸的明月,飄渺迷離。紅唇嬌豔鮮嫩,誘人品嘗,唇邊似有似無的笑意若如那嗜魂的妖姬。
「這皮囊美的如此妖豔,只怕不是好事。」我微歎。
「王妃,您說什麼呢?王爺還在前廳等您呢。」絮兒催促道,
看她興奮的樣子,似乎迫不及待讓那個清冷的王爺看到我的這身裝束,想起昨夜那個翩翩白衣的男子和他莫測的俊眸,我還是不由的思緒萬分。
這次的聯婚怕不是那麼簡單,新婚之夜,新娘刺殺新郎這已屬稀奇,而這王爺竟沒有任何舉動,也屬罕見,除非這裡面蘊藏著一個驚天的陰謀。莫不是,已經開始?!我已成為未知的棋子?!!
這樣的想法讓我憤懣與難過。我不會再次落入黑暗!打定心思。我邁步向前。
走在去前廳的路上,沿邊的景致映入眼簾,高樹參天,樹影斑駁。一汪清澈見底的碧湖圍繞府中,湖水清幽,泛著晶亮的光澤,垂柳比鄰而棲,傍水而植,柳枝斜掛,隨風飄蕩,綠水旋開幾圈淡淡的漣漪,別有一番情調。
「王妃,到了,」絮兒見我出神,好心的提醒。
「恩。」我微點下頭,深吸一口氣。踏入了前廳。
首位上的蕭墨還是一身的白衣,神情冷漠,但是一雙眸子細長有神還帶著邪魅的味道,眸底深不見底,令人琢磨不透,全身散發著華貴又不容人忽視的氣質。
蕭墨微眯著眼,注視著來人。一件大紅的水紋雲繡衣,雍容華貴。精緻的妝容,曼妙的身材,淩波廣袖隨著步伐輕輕晃動,藕臂微露,潔白透盈。妖媚的眼眸裡卻如一淙清泉,冰冷浩渺。
「王爺,王妃姐姐真是個謫仙的美人,從今往後,雲亂會和姐姐好好相處,一起侍奉王爺。」嬌滴滴的聲音轉移了我對蕭墨的注意,略拂過眼眸,一位嬌豔的美人正對著我微笑。
中袖的荷葉衫短小緊身,白皙的藕臂一覽無餘,盈盈的纖腰左右扭轉,婀娜翩躚,顧盼流轉,美到妖豔。果然是一個銷魂的尤物。我低眉淺笑,這個王爺豔福還真不淺。
「雲亂,你們先下去吧.我有話單獨對王妃說。」蕭墨不動聲色的打量著我,低沉說。
「是。那妾身就不打擾王爺與姐姐了。雲亂告退.」悠悠的作了個福,嬌媚的走了出去,臨別時,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長。
「王妃身體好了沒有?不知記憶恢復的怎樣了?」蕭墨看似無意地撥弄著手中的茶杯,清翟懾然。
「勞你費心,我的身體好的差不多了,只是以前的事我真的忘得一乾二淨……包括昨夜你所說的刺殺。」我依舊直視著蕭墨。
眼前的女子沒有一絲的畏懼,直挺的身軀顯示著她的不屈,倨傲的眼眸著實引起了蕭墨的興趣。
「是嗎?王妃什麼都不記得了?這可是個棘手的問題。」蕭墨目光如炬,嘴角微含著笑,眼中卻毫無笑意,微微上揚的嘴角帶出譏諷的弧度。「既然這樣,我也不能任由王妃的病情擴展,王妃收拾收拾,明日就同我一起去藥王谷拜訪神醫。醫治王妃的疾病。」烏黑的雙眸閃過縷縷玩味。
治病?!我心下一滯,只怕這病不是生在我的身上,醫的不易。事情已到這個地步,先能離開王府再說。這個王爺看起來狡魅無比,不與他正面發生衝突才能為未來作更好的打算。
打定心思,我微微點頭,「好吧,我們明日就出發。」
「王妃失憶之後,似乎連一些基本的禮節都忘了?」蕭墨望著毫無敬意的我,
「我以後會注意的。」明白人在屋簷下不能不低頭的道理,我微微欠了欠身。
蕭墨淺淡一笑,瀟灑走出了前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