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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歆珊捏著指尖的一份化驗報告。
‘陽性,早孕’用電腦列印出來的規範字跡讓她秀氣的眉心緊擰。
她懷孕,怎麼會是這樣?她有了阮澈的孩子。
她真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啊!
弧度優美的唇畔,即刻閃現出一抹淒瑟冷然的笑花。
抬眼凝視著遠方,漸漸地,無神的瞳孔充斥著一股死然的沉靜。
像是一切命中註定一般,她拼命想要隱瞞這一切,不想最終東窗事發。
紙那能包得住火。
無意間,丘浩宇愣愣地盯凝住瓢落在房間裡的一小塊白紙。
當目睹到紙張上那排細小的黑字,瞳仁倏然急劇地收縮。
「陽性,早孕」這些字體,象一條毒蛇侵佔了他的五臟六腑。
她的妻子,有了別人的孩子,而他算什麼,還戴了這麼大一頂綠帽。
他當然知道,他是誰?
除了逼自己差點走上絕路的阮澈,還有誰?
阮澈,阮澈,這一生我跟你誓不兩立,他掄起拳頭狠狠地砸在了面前的玻璃窗花上,
透明的玻璃窗散開成無數片,只聽路嚓一聲,已然成碎片,無數片賦起細小的玻璃碎花劃傷了手骨分明的白淨手掌,他心中的恨到底有多深。
劃傷的手指,鮮紅的液體紛紛撒落,滴在了腳邊的雨花石地面,刹時,侵染開來,開出一朵朵妖冶的紅花。
這一生,歆珊是他的唯一值得依戀的東西,誰曾想,風糜臺灣的花花公子,能為清純絕美的歆珊收心,一切只因,他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才會讓阮澈苦苦相逼,破壞了他與歆珊的幸福。
「哈哈哈」他仰天長笑,白色紙片從他修長的指節裡滑落。
晶瑩的水花首次從一個堂堂七尺男兒眼角不斷滑落。
他好恨,好怨,阮澈,丘氏你可拿去,但是,歆珊,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手。
忽然,他發瘋般打開房門,沿著樓梯直直跑向車庫,他要去找阮澈算債。
黑色的法拉利跑車,象旋風般急駛出丘家大院。
這一去,讓丘浩宇再也不能回來。
他的黑色法拉利,在瘋狂闖過紅燈區轉彎地帶時,直直飆撞向一輛巨大的載貨大車,一下子車毀人亡。
而遠離塵囂火葬場,與熱鬧的城市顯得格格不入。
一冰冷的太平間裡,
是清一色的一片的白,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床架,白色的被單覆蓋著一男人的冷冰身體。
一名有著絕色臉龐亮麗的女人跪在床前,無力的視線呆呆地凝望著,那白色以上被打開的部份,那是她老公早已慘白轉青的遺容,女人跪在這裡,足足有近三個小時。
此生,浩宇就這樣離開了她,一啟車貨,把她眼看到手的幸福都給毀了,是她害死了他,這一切到底是誰的錯?
當一身工作服的火葬場工作人員推開太平間的門,走上前,輕輕撩起那抹白布,遮住男人慘白的面容,這一次,女人並沒有阻止,他們順利地推著床架上的沉睡男人冰涼的屍體,走出房間。
由於沉浸在自己傷痛的思緒中,根本不注意到,門口邁著艱難步伐走進來的倆女人。
「啪」一個清脆的巴掌打向她水嫩的臉頰。
她臉上,即刻,五指印鮮明。
足見這一巴掌用力之恨,表達出來的心中之恨有多深。
她抬眼,看向這個打她的人,迎入眼簾的是婆婆搖搖欲墜的怒容。
「你這個下賦的女人,害死了我的兒子」
‘媽’歆珊心痛地低呼。
‘不准叫我,從今往後,我再不是你的媽「
五十左右的丘夫人,承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絕世慘痛,一夜間仿若蒼老了十歲。
她怨恨的怒眸,狠狠地瞪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多麼後悔自己當初的決定。
悔不當初呀!
‘走吧!夫人’祝媽擦了擦眼角的不知第幾次流下淚,輕撫著顫顫魏魏的丘夫人步出冰冷的太平間。
歆珊輕闔上長長的睫毛,透明的水澤,終於從她蒼白的臉龐上滑落,她死死用力撐住白色的牆壁,堅強地吞下喉頭漸湧的灼烈苦汁,緩緩地站起身,一陣暈眩襲來,她凝站在原地,等待眩暈的過去,半響,睜開的眼眸,黑白分明的瞳孔充斥一股木然的沉寂。
永別了,浩宇!婆婆說得對,是她害死了他啊!
永別了,浩宇!她單薄的身形,如一縷幽魂,淒涼地轉身,走出冰冷無情地太平間,突然襲過肩頭的冷風,今夜感覺特別的涼,她裹緊了身上米白色的妮子大衣,米色的白衣映襯著她本就水嫩水嫩的膚色,踩著心碎艱難的步伐,不知何時飄下的雨絲濕了她的發,濕了她的衣,也濕了她淒涼的心。
心底的那股寒涼漸漸擴大,擴大、、、、、、
幽幽思緒不覺飄回到一年前,那時,她還在臺灣鄉下與母親相依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