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歌城之不負君心
img img 菱歌城之不負君心 img 正文 第三章 菱歌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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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一章 如夢一場 img
正文 第五十二章 要離別 img
正文 第五十三章 花月旁 人相依 img
正文 第五十四章 璃櫻夜逃 img
正文 第五十五章 黃泉公子 img
正文 第五十六章 禦書房(上) img
正文 第五十七章 禦書房(下) img
正文 第五十八章 試嫁衣 img
正文 第五十九章 婚禮前夜 img
正文 第六十章 日宴(上) img
正文 第六十一章 日宴(下)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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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一章 泣魂——清宣郡主 img
正文 第七十二章 牢房 img
正文 第七十三章 城外茶棚 img
正文 第七十四章 雨後初晴 img
正文 第七十五章 能否為你忘記天下 img
正文 第七十五章 能否為你忘記天下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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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菱歌泛夜

菱歌城東,雪昆湖。

平靜的湖面飄蕩著一艘華麗的畫舫,雖不大,卻精緻得緊,足以顯出畫舫主人不凡的品味。此時畫舫中正傳出陣陣琴音,音色清脆悅耳,婉轉動聽,彈琴之人定是撫琴高手。須臾,琴音漸隱,撫琴之人當中一劃,一曲終了。

「瑾畫少爺的琴技越發的精湛了,綠喬真是自愧不如了呢。」畫舫內,一名自稱綠喬的粉衣女子笑意繾綣,雖長了副好模樣,卻故作姿態,不怎麼討人喜歡。

「綠喬姑娘謬贊了,畫的琴藝哪裡比得上綠喬姑娘你呢,菱歌城中誰不知道綠喬你彈得一手好琴。」這個叫瑾畫的男人擁有一副好聽的嗓音,俊逸的臉龐滿是笑意,暖暖的,像三月的春風,還顯出幾分稚氣,溫柔又好看。青色袍子質地光澤,做工考究,襯得一頭黑絲也熠熠生輝。瑾畫從古琴邊起身,立即有個十三四歲的綠衣小姑娘迎了上去,鵝蛋臉柳葉眉,一雙烏溜溜的大眼靈動可人,小姑娘撩開黑珠紫紗簾,瑾畫和那位綠喬姑娘從隔間裡走出來。

「小晴鴿,再給綠喬姑娘沏壺熱茶來。」才出得隔間來,瑾畫就一個轉身,身子輕輕一躍,穩穩地坐在畫舫木雕欄上,悠閒地靠著身後的朱漆柱,笑眯眯地對那個綠衣小姑娘說道。

「是,公子,晴鴿這就去。」

這綠衣小姑娘原叫晴鴿,真是個討人喜的名兒呢。

綠喬自坐在一邊,一雙眼睛直盯著晴鴿瞧,直到晴鴿進了里間,才收回視線來,這一切都被瑾畫看在眼裡,那綠喬的眼裡分明有嫉妒的火光,瑾畫在心裡暗笑,這女人,未免太小氣了些。

「綠喬姑娘?」瑾畫好笑地看著她。

「啊?」綠喬回過頭來,尷尬一笑,故作鎮定地理理衣襟:「綠喬見這小姑娘挺……乖巧的,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綠喬失禮了。」

「是麼?她叫晴鴿,從小就跟著我的。」瑾畫從懷裡掏出一把黑色扇子來,拿在手裡來回轉動。

綠喬起身走過去,看著瑾畫手中的扇子說:「聽說瑾畫少爺喜愛搜集古扇,綠喬前日正好得了一把象牙香錦扇,改日差人送來給瑾畫少爺吧。」

「象牙香錦扇?價值連城的貢品呢……那瑾畫在此就多謝姑娘割愛了。」

「瑾畫少爺客氣了,君子有成人之美。」

這時,晴鴿沏好了熱茶出來。

天色漸晚,湖面上泛起了層層煙霧,畫舫穿梭其中,優雅而華麗,好個蓬萊仙境!一艘較小的白色畫舫從煙霧深處駛了過來,靠近華麗畫舫,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男人從白色畫舫上縱身一躍,上了那艘華麗的畫舫,須臾,所有的人從畫舫裡出來。

「唐風,你送綠喬姑娘回卻愁坊。」瑾畫對剛才的黑色勁裝男人說道。

唐風微微一點頭:「綠喬姑娘,請。」

「既然瑾畫少爺有事在身,那綠喬就不便打擾了,多謝少爺今日相邀,他日綠喬定會回請,還請瑾畫少爺到時賞臉。」

「姑娘客氣,美人相邀,瑾畫豈有拒絕之理?」這傢伙眼睛快眯成了一條縫。

「如此甚好,那綠喬就先告辭了。」說完,綠喬與唐風上了白色畫舫。

看著白色畫舫遠去,瑾畫手執黑扇輕輕敲打著掌心,長長松了一口氣,口中咕囔道:「這女人,真是麻煩,故作姿態,口是心非。」

「就是就是,瞧她看我的樣子,好像恨不得把我生吃下腹,晴鴿是比她長得好看了點,她也用不著這樣吧,晴鴿一點也不喜歡她,公子下次跟她遊湖可別叫晴鴿跟來。」晴鴿在一旁鼓著腮幫子抱怨呢。

瑾畫用摺扇敲了下晴鴿的頭,哈哈大笑:「你個小丫頭,還挺臭屁啊?別說你不喜歡她,我也不喜歡,誰想今日就遇上她了呢,我也就隨便那麼一請,她還真跟來了。還是你懂事,飛鴿傳書讓唐風來幫忙,否則真不知道她要呆到何時。」

「那當然,公子的心思晴鴿還能不知道麼,為公子排憂解難是晴鴿義不容辭的責任,晴鴿願意為公子上刀山下火海……」晴鴿眯著眼睛滔滔不絕起來。

「你個丫頭,別拍馬屁了,開船。」晴鴿額頭又遭一記敲打。

晴鴿手捂額頭問:「去哪裡?」

「剛才是誰說瞭解我心思來著?你個丫頭。去菱、歌、泛、夜!」

菱歌城地處重山之中,百里宮修建在城的中央,四周分東、南、西、北四市,每一市都繁榮昌盛,店鋪林立,生意往來不絕。

是夜,菱歌城燈火通明,大街小巷人頭攢動,好不熱鬧,但是最熱鬧的地方還是要數菱歌第一樓菱歌泛夜了,瞧瞧,遠遠的就看見一座龐大的三層建築矗立在那裡,周圍夜霧繚繞,一排排燈籠透著紅紗暈染出紅色柔光,照亮了從二樓順直排下來的幾個金色大字:菱歌泛夜。只見一樓大門人來人往,進進出出,絡繹不絕,樓上回廊也是人影穿梭,歡聲笑語,熱鬧得緊。

走進這菱歌泛夜,就能看清楚這是一個方形建築,當中大堂,四面三層皆是寬闊的回廊,回廊之上燈籠飄蕩,每層樓不下百隻,再者就是那房間了,每一層有房間六十,好不氣派。裡面到處都是人,個個錦衣華服,貴氣逼人。大堂中央歌舞台,四面都有樓梯上去,此刻,正有一名美麗的女子在上面翩翩起舞,婀娜的身段,姣好的臉龐,柔美的舞姿,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當真是勾魂攝魄,引得台下客人掌聲雷動叫好不絕。絲竹管弦,美人歌舞,好個酒不醉人人自醉的銷魂之地!與其他青樓不同,菱歌泛夜的姑娘不但色藝雙全,智慧過人,且都是賣藝不賣身,而且這裡也是招待女客的。所以,不管什麼人,只要你出得起銀子,就能去菱歌泛夜逍遙快活。

月夜濃,花影重,笙歌笑,舞蒼穹。

可是今夜,在這個浮華之地,卻出現了一個引人注目的人,他坐在大廳的角落上,顯得那麼的格格不入,看他那身裝扮,根本就是個叫花子嘛!衣衫破爛,還一臉的髒汙。

「這位……公子……這裡是青樓,來的都是有錢人,你乞討能否到別處?」夥計一陣思考之後還是決定禮貌一點,叫花子也是人嘛,雖然有點褻瀆了「公子」二字。

這叫花子似的的男人抬起頭來看了夥計一眼,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這位小哥,你這話就不對了,我且問你,乞討,是向有錢人討劃得來還是向沒錢人討劃得來?」

「當然是有錢人咯。」夥計不假思索地答道。

「這不就對了,你都說來的都是有錢人,我不跟這兒乞討跟哪兒乞討?所以這兒可是乞討的絕佳之地。」男人眨眨眼。

嘎?堂堂菱歌泛夜成了乞討之地?夥計哭笑不得。

「哎喲,我說這位,你就別跟這兒添亂了,我們還要做生意呢,你去大街上,大街上也有有錢人。」其實這位夥計的涵養不錯,要在別處,早把人丟出去了。

「你做你的生意,我又沒礙著你,況且大街上的有錢人有這兒的多麼?」

「沒有……」

「就是嘛,所以,小哥你去忙吧,不用招呼我。」男人又是咧嘴一笑。

「……」

正當夥計無以對答的時候,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音傳來,在這種場合裡顯得格外清楚,緊接著又是幾聲,比剛才的更大聲更刺耳,大堂頓時安靜下來,大夥都想知道出了啥事。

「他娘的,老子是來花錢找樂子的,把你們老闆叫來!」二樓上,一個穿著光鮮的大漢正破口大駡,說完把手中的一罎子酒狠狠摔下樓去,又是劈裡啪啦的幾聲。

「誰在這兒亂吠呢,讓我瞧瞧。」

聲音傳來,人群散開,嫵邪從大門處婀娜地走進來,同時進來的還有毓影和紫苑。

「你就是老闆?他娘的,你們是怎麼做生意的……」

大漢話還沒說完就被嫵邪攔了下來。

「哎呀,真是可惜了可惜了……陳年的桃花釀呢。」嫵邪看著地下打爛的酒一臉的心痛樣。

「桃花釀可是宮廷御用酒,一百五十兩銀子一壇,這裡少說也打爛了三四壇呢,毓影你說怎麼辦好呢?」嫵邪並不理那大漢,而是轉身向毓影問道。

「怎麼辦?當然是賠錢咯,就按三壇算吧,一共是四百五十兩,咱們給他打個折,算他四百兩好了。」毓影笑意吟吟,很配合地回答。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要見老闆,你不是老闆就他娘的閉嘴!」大漢瞪大了眼珠出聲大吼。

「我說這位大爺,既然來了我們菱歌泛夜,就當好好享樂才是,您花了銀子卻在這兒大發脾氣,不是花錢找氣受麼,壞了自個兒心情也壞了大傢伙的興致,大家說是麼?」嫵邪一邊說一邊款款地走上歌舞台的木梯。

「就是……」

「沒事找事,吃飽了撐的。」

「對,簡直是搗亂嘛。」

「破壞我們興致,把他轟出去。」……

人群中,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起來。大漢見自己逐漸開始處於下風,臉上有些慌張,但很快又鎮定下來,照著二樓回廊的木欄就是一掌,掌力甚強,一節木欄硬生生斷裂開來,看來是個練家子。

嫵邪臉一沉,提足運氣,在空中幾個轉身,一躍上了二樓,站定之後,冷眼看著大漢道:「別給臉不要臉,敢在這兒生事,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話音剛落,嫵邪一個略步,對著大漢的門面就是一掌,那大漢也不是泛泛之輩,眼看嫵邪的掌風襲來,身形一閃,硬是躲開了去。大漢閃到一扇門邊,一雙眼睛直露出色迷迷的淫光。

「好!大爺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夠辣!比裡面那個帶勁!不如今兒就由你來陪我。」

「你做夢!」嫵邪轉身又掠了回來,又向那大漢襲去,那大漢也沒閃躲,而是迎面和嫵邪交起手來。眾人看形勢不妙,早閃到了樓下大堂。一個個仰著頭看戲,還不時的有人發出叫好聲。只見樓上二人出招狠穩,招式淩烈,已過百招卻還沒分出個勝負,看來武功在伯仲之間。

「我們的紫苑公子不是出了名的好人麼,怎不去幫忙倒在這兒喝茶。」大堂一角,毓影老早就看見紫苑那傢伙自進來後就躲去一邊悠閒地品著茶,趁嫵邪收拾那大漢的空當,毓影特地過去想取笑紫苑一番。

「我們的毓影小姐不是也站在這兒沒去幫忙麼?」紫苑放下茶杯沖著毓影微微一笑。

「誰都知道我不會武功,你就不同了,七主裡面,你的功夫可不淺喲。」毓影坐下來回給他一記醉人的微笑。

「是麼?毓影你真是太抬舉我了,紫苑怕是當不起。」

「我可沒有特意抬舉你,紫苑你太謙虛了。」

二樓的打鬥仍在繼續。紫苑執起手邊的茶壺,親為毓影倒了一杯香茗,遞到她面前。

「早已註定了結局的比賽,何須旁人插手?」

「你是說嫵邪會贏?我雖不會武功,但看得出那大漢的功夫不在嫵邪之下。」

「我沒這樣說過。」紫苑說完又拿起茶杯來,眼睛卻看向三樓某個地方。

毓影順直他的視線望去,百里傾塵竟坐在那裡!身邊還站著墜兒,那丫頭正饒有興趣地看打鬥呢。

「大小姐?不是說今晚不來的麼?」毓影有些驚訝地問紫苑。

「大小姐何時來的?」

「好戲開場前就來了。」

「怪不得你說是早已註定了結局的比賽,大小姐的武功可在你們六個之上。」

「沒錯。」

「那我也樂得清閒跟你一起看戲好了。」毓影端起茶杯細細品味起來。

「哎呀,有好戲看,你們兩個沒良心的啊,都不派人通知我一聲。」

紫苑和毓影不回頭也知道是誰來了,瑾畫那傢伙一整天不見人,這會兒卻跑出來了。

「你這不是來了麼?」紫苑說著把茶壺遞給他。

瑾畫接過來,也不用杯子,咕嚕嚕就是幾口,兩眼直盯著二樓打鬥的兩人。

「還好沒來晚,看戰況還有得一陣打。咱們來下注看誰贏,如何?」瑾畫嬉皮笑臉地看著眼前兩人。

「不想玩兒。」

「沒興趣。」

「……」

瑾畫一臉失望地坐下來,但馬上又臉上放光,雙手支著腦袋看戲。這傢伙,臉色變得也太快了。

就在這離這三人不遠的人群中,有人把他們的話聽聽清清楚楚,此人正是剛才那叫花子,此刻他臉上沒有一點跟夥計瞎鬧時的不正經,而是若有所思。他也早注意到了他們口中的大小姐,好個絕色的女子,只是臉色冰冷了些,蒼白之中透出冷淡。從他們的談話得知,那女子是他們的主子,菱歌泛夜的老闆,也就是菱歌城的城主百里傾塵!這女人到底是個怎樣的人,能管理這麼大個菱歌城。

再看那打鬥的二人,已從二樓回廊躍到了大堂歌舞臺上,二人臉上都滲出了細細的汗珠。嫵邪雙手撐地,一發力,飛身使出連環踢,那大漢以手做擋,退到台邊,身子一仰,從嫵邪身下略了過去,嫵邪及時收腿一個轉身站在台邊木欄上,那大漢也足尖一點站在了另一邊的木欄上。

「美人兒,功夫不錯嘛,我看你就跟了我吧。」大漢依舊口無遮攔。

「我怕你無福消受。」嫵邪笑得妖媚。

這時,只聽得周圍一陣驚呼之聲,那三樓上正飛落下一個絕色的白衣女子!她雙手張開,右手拿著一支白玉簫。錦紗飄舞,衣緞翻飛,朵朵芙蓉開得鮮豔欲滴!一頭青絲順勢輕舞,襯著白衣,如仙似幻,攝人心魂。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百里傾塵輕盈地落於臺上,正對著那大漢。嫵邪看了那大漢一眼,對百里傾塵道:「大小姐,有人吃了豹子膽來咱們菱歌泛夜搗亂呢。」

「嫵邪你先下去。」百里傾塵頭也沒回地對嫵邪說。

「是,大小姐。」嫵邪足尖輕點,掠下臺去。

台下眾人屏氣凝神,目不轉睛地看著臺上,包括那名隱在人群中的乞丐。

「沙漠飛豹胡成中。」百里傾塵面無表情說出那大漢的名號。

那大漢先是一怔,繼而故意用取笑的口吻對傾塵說:「原來百里城主躲在樓上做縮頭烏龜。」

話音剛落只聽得啪的一聲,眾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只見那沙漠飛豹突然重心不穩左搖右晃,最後雙足用力一蹬才翻身落在臺上,眾人這才看清楚沙漠飛豹的左邊臉頰霎時間多了五道鮮紅的手掌印,胡成中以手撫臉,頓感火辣辣的一陣疼,只能在心裡暗忖,好快的身形,百里傾塵果然厲害。

傾塵站在那裡看著他冷冷道:「這一巴掌是教訓你出言不遜。」

胡成中防備地看著百里傾塵,「原來百里城主也是暗箭傷人之輩,傳出去怕是會貽笑江湖。」

百里傾塵毫不介意地一笑,「哦?是麼?我倒要看看是怎麼個貽笑江湖法,究竟是笑我百里傾塵暗箭傷人,還是笑你胡成中技、不、如、人。」

胡成中自知逞不了口舌之快,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緊握雙拳,額上青筋爆綻,片刻之後,才緩緩開口,臉上笑的陰險。

「都說菱歌泛夜是尋歡作樂的好地方,姑娘們個個銷魂得很,沒想到都只是浪得虛名而已,妓院裡的婊子他娘的裝什麼清高,不伺候男人還叫什麼妓院?掛羊頭賣狗肉欺騙客人,我看還是乘早關門大吉的好。」

百里傾塵臉上仍舊看不出表情,冷淡得很,「江湖上人人都知道菱歌泛夜的女子是賣藝不賣身,大家也給我菱歌城面子守了這規矩,唯獨你沙漠飛豹不知道?」

「我還真不知道,百里城主,你菱歌泛夜得罪了客人可是事實,你們就是這麼做生意的?」

「你說錯了,現在不是我菱歌泛夜得罪你胡成中而是你胡成中得罪了我菱歌泛夜!既然不知道我就叫你知道知道這兒的規矩!」百里傾塵沒工夫也沒興趣繼續跟他扯下去。

胡成中見勢不妙後退一步,卻見一支玉簫直直飛了過來,速度之快讓人來不及防備,周圍氣場十分強盛,要是躲不開,玉簫必穿腦而過!此時胡成中已退到了台邊,眼看玉簫逼近就要命喪簫下,在千鈞一髮之際,玉簫竟在離胡成中腦門一寸處停了下來,胡成中眼裡只剩下驚恐,臉上更是蒼白一片。

「我怕你的血髒了我的簫!」

百里傾塵收回玉簫,掌風即出,胡成中生生被打飛了出去,跌落在大門邊,面色烏青,臉上痛苦,嘴角滲出鮮血來,躺在那裡動彈不得。

「回去告訴杜祈明,我菱歌城不是好欺負的,他敬我一尺我會回他一丈!」百里傾塵從臺上慢慢走下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躺著的人。

胡成中手掩胸口,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眼帶恨意,出門而去。

「沙漠飛豹變沙漠逃犬咯。」瑾畫竄到門邊一臉失望地搖搖頭,「嘖嘖,大小姐應該讓沙漠飛豹變沙漠死豹才是,哎,可惜了……」

片刻之後,菱歌泛夜又恢復了先前的繁華與熱鬧,人來人往,夜舞笙歌,仿佛剛才那一幕根本沒發生過。只有大堂東面的幾個客人還在議論剛才的事。

「那個穿白衣的女子是何人?這麼厲害。」其中一個四十來歲商人模樣的男人問道。

「這位兄台是外地人吧,你有所不知,她就是我們菱歌城的城主百里傾塵。」一位執扇的富家少爺回答道。

「哦?這麼年輕,還不到二十吧?」

「可不是,我們城主才十八,不僅長得傾國傾城,一身武藝更是出神入化。」另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搶著回答,一臉自豪。

「這個我倒看出來了,那她這身功夫是跟誰學的?」商人來了興趣。

「這個我們就不知道了,別說我們不知道,就連百里宮裡也沒幾個人清楚。」

「百里宮?」

「那是我們城主住的地方,在這菱歌城的中心。」

「菱歌城果然名不虛傳。」……

他們的對話全叫旁邊的叫花子聽了去,他挑了挑眉,唇邊露出一抹笑意,只是臉上髒汙,實在看不清他的樣子。

「你怎麼還在這兒啊?」是剛才那個夥計,只見他手端託盤走過來,上面放著幾盤佳餚和一壺好酒。「小四你過來,把這個送去二樓雅間,我去打發那個乞丐。」夥計吩咐完之後轉過身來,「我說你……」夥計瞪大了雙眼,四處尋找,「人……人呢?」才一眨眼的工夫,那乞丐竟然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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