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小女驚訝

衙役和鄉保在心裡嘀咕，不如拔腿溜掉，反正他們惹不起大漢，看看大漢的樣子心裡就打怵。

「站住！」尹龍發現倆人有溜的意思，一句低沉嚴厲的話，喝止了他們。

「大爺，我，我們是奉縣老爺的旨意而來。」一個人腿肚子直顫抖，但還在撒謊並掩蓋罪行。

「奧？你們在縣府當差，」尹龍依舊站在原地，「那有抓人的文書和理由嗎？」

薇濛此刻內心安頓，一副好玩的神情。她倚在一顆小樹邊，神態悠然地欣賞眼前發生的一切。

「沒有，大爺，這種事都是口諭。」一個人不敢抬頭看尹龍，喏喏地狡辯。

「暗自抓人，還有什麼口諭？」尹龍慢慢走近他們，「你們編造的也太可笑了。」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一個歹人計上心頭，「縣老爺無非就是想讓這個女子過上好日子，所以我們擅做主張就犯了錯誤。」

「對啊，一個民間女子，若到了縣衙，也有享不盡的富貴。」另一個在一旁應和。

「呸！」薇濛有些惱怒，想這倆人好似為別人考慮，編造理由也不臉紅。

「哈哈哈！」尹龍一陣洪亮的笑聲。

他的笑聲太有震撼力，落到兩個衙役的耳邊，就如一陣響雷。薇濛沒有說話，眯起眼繼續欣賞。

「既然你們是為了知縣考慮，卻又不向縣老爺言明，起碼徵詢人家的父母的意見，還要抬高轎來請啊。」尹龍停在離兩人一米的距離，也順口和他們扯。

「我們想給縣老爺一個驚喜。」一個人納納地低語。

「即便是這樣，你們為何不穿官衣走大路啊？」尹龍竭力忍住怒火。

「這。。。。。。」他們猶豫著不知該怎麼回答。

「哎，我看清了，原來你們倆就是上次來我家的那兩個人。」薇濛想起什麼，剛才的慌張讓她忘記仔細分辨，再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人，也不會在她的記憶裡留下深刻的痕跡。

「他們過去來過？」尹龍扭頭，看見一副休閒樣子的薇濛，好可愛的模樣，好俏皮的神情。

「是啊，他們假裝喝水問路，看來是不安好心。」薇濛倚在小樹上，輕描淡寫地講，她不想提及知縣納妾之事，因為心裡討厭。

那個極力為知縣撮合的衙役，兩眼賊溜溜地打量薇濛和尹龍。

他在心裡盤算，怎麼想法子脫身，再考慮如何洗清他們的污點，也好面對知縣大人。眼下逃離最重要，過後不予承認。

「大爺，我們不該這樣冒昧。」衙役突然開口。

「明天我也這樣，去你們的家，把你們的妻兒偷偷抓走，然後我也說我這樣很冒昧，你們覺得怎麼樣？」尹龍嘲諷地問。

「大爺，我們再也不敢了。」倆人心裡緊張，卻異口同聲。

「那你們說說，你們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尹龍繼續追問。

「這。。。。。。」兩人結結巴巴，一時想不起來該怎麼狡辯。

尹龍溫順調侃的眼神，已經佈滿憤怒般的兇狠。

他能夠想像到，假如沒有他的及時出現，女孩子還不知道受到什麼樣的折磨。一朵嬌美的鮮花，或許轉眼成了邪惡風暴撕毀後的殘枝敗柳。

尹龍沒有想到，兩個歹人還有更為殘虐的意圖。

已經到了不能話語溝通的時候，如果不給他們一點顏色，也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他們只會狡辯並期待逃走後反撲。

尹龍抬腳用力，照準那個衙役，就是一個有力的飛腳。

這傢伙被攔腰踢中並騰空而起，不偏不倚斜掛在一株樹木的樹杈。此人都沒有哎吆，想被驚嚇和飛腿的力度所昏厥。

「大爺饒命！」另一個嚇得面如土色，叩頭如搗蒜。

「老實說，你們到底有何目的？」尹龍低沉的語調，卻又不容抗拒的威嚴。

一旁的薇濛，讓項羽突如其來的爆發力搞呆了，她驚訝地半張著小嘴，一副不敢相信這就是眼前發生的事實的樣子。

更讓她吃驚的，是接下來衙役的回答。

「都是他的主意，」鄉保膽怯地指指昏厥在樹杈上的同夥，「他貪戀小女子的美色。」

「嗯？」尹龍揚揚濃厚的眉毛，示意他繼續交代。

「他想把小女子占為己有，這根本就不是為了別人。」他把罪責推到同夥身上。

「這豈不是毀了小女子的一生？」尹龍為了讓女孩子明白此事的危險程度，故意發問。

「是呀，」鄉保似乎變成了評判者，「他不但想一次佔有，還準備了隱秘的房屋，想長期霸佔呢。」

「你，你這個混蛋，」樹杈上的衙役蘇醒過來，聽到同夥的推脫，掙扎著開口，「不是你做的打算嗎？」

尹龍連眼皮都沒有抬，薇濛則好奇地觀賞這一幕，她嬌嫩地臉頰變得異常憤怒和羞澀。薇濛不能想像，這兩個人面獸心的傢伙，骯髒到什麼地步。

「我，」跪在地上的鄉保，聽到蘇醒的同夥的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他也知道，這樣說的話，假如他們得以回去，同夥定饒不了他；可懲罰近在眼前，他也就為了自保而無所顧忌「天地證明，我本沒有做這樣的不良打算。」

「兩個瘋狗開始互咬了啊。」一旁的薇濛不屑一顧地吐出一句。

「是啊。」尹龍應和，女孩子的話，在他的耳朵裡都能形成愉悅，心裡呢，也如盛開一朵幽香的花。

時空出現片刻的沉寂。兩個歹人在心裡認罪，實在找不出開脫的理由，更怕越是辯解越會受到黑臉大漢的打擊。

「敢問大爺尊姓大名？」跪在地上的鄉保顫慄著問。

「大爺姓尹名龍。」尹龍一字一頓地回答。

「莫非是大將軍尹泰的。。。。。。」鄉保驚恐中包含敬意。

「哈哈，」尹龍洪亮的笑聲，響徹在叢林，「尹泰乃我爺爺。」

「有失遠迎！」鄉保又接連叩頭，隨口道出不著邊際的奉承。

「哈哈哈，」尹龍又大笑，「難道你們真的歡迎我嗎？」

「格格格。」薇濛也掩飾不住，對這滑稽的回答的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