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有白鹿
img img 南方有白鹿 img 第一卷 第十章 但她見到姬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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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十八章 像是來砸場子 img
第一卷 第四十九章 到站了 img
第一卷 第五十章 可憐的自尊心 img
第一卷 第五十一章 他和夏笛 img
第一卷 第五十二章 孤兒 img
第一卷 第五十三章 一群人做鳥獸散去 img
第一卷 第五十四章 摁在牆上猛親 img
第一卷 第五十五章 這一切真好 img
第一卷 第五十六章 她天生自帶光環 img
第一卷 第五十七章 性格氣場完全兩個極端 img
第一卷 第五十八章 環遊世界 img
第一卷 第五十九章 鞠了一個優美的躬 img
第一卷 第六十章 貧窮的藝術家 img
第一卷 第六十一章 女生之間的情誼 img
第一卷 第六十二章 更像一個理想的鐘點工 img
第一卷 第六十三章 我怕你突然消失 img
第一卷 第六十四章 乖 img
第一卷 第六十五章 重重踩了下去 img
第一卷 第六十六章 渾身發冷 img
第一卷 第六十七章 往事歷歷在目 img
第一卷 第六十八章 不可能懷孕 img
第一卷 第六十九章 換了個手機 img
第一卷 第七十章 掃把無眼 img
第一卷 第七十一章 四處溜達 img
第一卷 第七十二章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img
第一卷 第七十三章 劃清界限 img
第一卷 第七十四章 前來搜人 img
第一卷 第七十五章 居然找上門 img
第一卷 第七十六章 有個室友是英國人 img
第一卷 第七十七章 報復 img
第一卷 第七十八章 唐壹身邊 img
第一卷 第七十九章 深不可測 img
第一卷 第八十章 謊言 img
第一卷 第八十一章 堅決要和他劃開界限 img
第一卷 第八十二章 約好的地點 img
第一卷 第八十三章 談笑風生時 img
第一卷 第八十四章 捷足先登 img
第一卷 第八十五章 她不是我女朋友 img
第一卷 第八十六章 最深情的告白 img
第一卷 第八十七章 並不瞭解他 img
第一卷 第八十八章 從浴室裡 img
第一卷 第八十九章 還會再見的 img
第一卷 第九十章 散步 img
第一卷 第九十一章 紅酒 img
第一卷 第九十二章 八卦是他們的天性 img
第一卷 第九十三章 你的眼睛 img
第一卷 第九十四章 囧囧有神 img
第一卷 第九十五章 低低嗓音 img
第一卷 第九十六章 中國好公民 img
第一卷 第九十七章 一時憋屈 img
第一卷 第九十八章 陌生的少年 img
第一卷 第九十九章 神采飛揚 img
第一卷 第一百章 滿滿的撲進來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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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章 但她見到姬良

就這麼一句話,已使她感動得落下淚來。

醒來之後,房間裡還沒熄燈,窗戶拉上了暗藍的舊絲絨簾子,絲絨敗了色的邊緣被燈光染上了灰撲撲的淡金色,簾子在大風裡飄搖,似文藝濫調裡的「沉沉夜幕」。

那夜,剛剛下大雨,嘩啦嘩啦,一片白濛濛,隔壁人家嬰兒的哭聲隱約可聞,徐鹿醒來之後,再沒有睡著。

週三,老闆傳喚,讓徐鹿去機場接一位元重要客戶。

「小鹿,這次你一定要好生招待,這次的客戶可是大手筆,千萬不要錯失良機,讓死對頭搶了去。」老闆如是說。

是秋天的早晨,空氣非常的好,天空呈一種詭異的紫藍色,美得出奇。

等到徐鹿真的在機場見到等候多時的那個客戶時,她呆住,左耳一陣發麻,心裡震顫個不停,怎會是他?

姬良,他不是在大學裡當教授嗎?

他顯然也認出她,對她頷首微笑,「好久不見,徐鹿。」

徐鹿陪姬良辦理入住酒店手續,在途中,他告訴她,兩年前就已接手父親的公司,早已不是大學教授了。

三言兩語,試探得他的近況,徐鹿不是沒有幾分竊喜的,到底他還是一個人,不管為什麼,這個男人,還是一個人呢!

她的心中有道小河輕輕流過。

徐鹿從未想過,一星期後,姬良會主動打電話給她。

「請當我女友,同我交往,好嗎?」他不容她考慮,「拜託你了,小鹿。」

她握著手機,久久不能回神,偏頭望向窗外,那刻正煙雨濛濛。

不是好天氣。

很久很久以後,徐鹿不知多少次回想這一瞬間的往事。

她之于姬良,不過就像一隻裸露的被挑斷翅膀的蜻蜓,以一種殘酷的姿勢躺在他的手掌心,拼盡全力也逃不出去。

徐鹿一向認為愛是一種眉梢眼角的默契。這點姬良做得非常好,他與她說話,語氣始終是溫柔的,有一種成熟男人的溫存,很容易接近和沉醉。

假期的時候,他會約她出去吃飯,有時候興致來了,還會帶她去跳舞。老實說,跳那種舞簡直要了徐鹿的命,什麼狐步、華爾滋,她是一竅不通的,只好跟他一步步地走,只希望沒踩到他的腳趾。

耶誕節那天,也許是徐鹿看姬良的眼神太過露骨專注,被他捉到了,他俯下身,趁她不留意,在她的臉頰上落下一吻。

徐鹿沒出聲,恰在這時,舞步音樂戛然而止。

回去的時候,阿德駕車,徐鹿和姬良挨坐在後座上,兩人第一次靠得這麼近。

她的膝上蓋著深綠色的蘇格蘭方格子圍毯,充滿灰色微光的車窗縫隙開著,雪花不斷地卷襲進來,落在綠色的圍毯上,化成了水滴。這種情景,就像在大芭蕉葉下靜聽飄雪聲音一樣。

在昏暗的車廂內,黑暗的搖晃將姬良的思緒弄得零零亂亂了,想把視線從徐鹿身上移開,可是除了移向沾滿雪花的車窗外,就沒有什麼別的可望的地方了。他終於把手伸向圍毯底下,她的手在等待著他,恍如在溫暖的巢中充滿誘惑的等待。

一片雪花飄了進來,落在姬良的眉毛上,被徐鹿瞧見,不禁「啊」地喊了一聲,他不由地把臉轉向她,感到有股涼氣迎面撲來,徐鹿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

他看著閉眼的她,只有紅唇在黑暗中映現出微暗的亮光,那臉龐就像被指尖輕輕撣了撣的火坑紅蓮一般,其輪廓在紊亂地搖晃著。

姬良有些情不自禁,用手扯了扯束著脖頸的領帶。徐鹿明顯感到圍毯下面握著自己的手指加了力道,還沒等她張開雙眼,男人的陰影就籠罩下來,他的嘴唇壓上她的。

女人的嘴唇很柔軟,讓他原有的不安一掃而光,當他明白這種感覺之後,吻她吻得更加熱烈。他從圍毯下抽出手指,去擁抱她瘦削的肩膀,另一隻手支著她的下巴頜。肌膚是纖細的,骨頭是脆弱的,像是一捏就斷。他被一種難以名狀的激情所纏繞,用力地抱緊身下的女體。

司機阿德見狀,很聽話地放下了車子的帷幕,與前面的駕駛座隔離開來。

徐鹿二十五歲生日那天,姬良送了她一支白金項圈,剛剛扣住脖子的那種,半月形,藍若小鑽石,非常漂亮,她的脖頸纖細,穿什麼衣服都用得上。

「很好看,現在就可以戴。」她說。

他看起來很高興,親自幫她戴上,徐鹿對著鏡子照了一照,由衷地說:

「謝謝你。」

「客氣什麼,」他笑,「有什麼比你的笑更美的呢?」

她也只好笑了,他說話真是沒有一丁點漏洞。

他從身後擁住她,呢喃地問:「你小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特別的願望?」

「我自十二歲開始,就嚮往住閣樓,那種尖頂、大大的窗戶,有白鴿飛來飛去的,誰曉得後來才發現,完全不是那回事,又冷又髒又灰,但凡有閣樓的房子,都是破舊的。」他的呼吸在她的耳側,讓她有點發癢。

「人長大了,不免會發現,呀!世界與想像中是不一樣的,不一樣的。」他微笑著,在她的身後說道。

語畢,用力將她翻過身,攬住她,在她看不見的背後,輕輕地問,「如果將來某一天,你發現我跟你想像中的,也是不一樣的,你還會像現在這樣愛我嗎?」

他沒給徐鹿回答的時間,或許他不需要答案,抑或,他根本就害怕那個答案。很快,他將她往鏡子上推,背心抵著冰冷的鏡子,他的嘴始終沒有離開過她的。他們似乎是跌倒鏡子裡面,另一個昏昏沉沉的世界裡去了,涼的涼,燙的燙,野火直燒到身上來。

公司的事務又忙起來,上次與姬良的公司合作順利後,老闆就有了更多的客源,這給徐鹿很大的壓力,太多會議,太多客戶要找她。

她和姬良已經兩個星期沒見面了。

當她掛念他時,打過電話,總共兩次,兩次都沒接通。

因住在東區,離「飾琳琅」玉器店近,這天下班,徐鹿想去挑對玉鐲作為外婆的生日賀禮。

但她見到姬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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