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謎團

蕭然回到家的時候，蕭媽媽已經做好了一桌的飯菜，還拿了一瓶紅酒。她拉住蕭然的手，寵溺道，「過會啊，若詩說也要過來吃晚飯。你們兩個好好處處，啊！」

「她來做什麼？」蕭然眉頭微皺，道，「我的母親大人，我跟她已經快一年沒有見過面了，現在把她叫到家裡來，挺尷尬的。」

「胡說什麼，她畢竟也是跟你一起長大的女生。再說，你都答應了要照顧好人家了，你爸爸也很希望你可以娶楊叔叔的女兒。」

蕭然苦笑不得， 「我，其實我，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不是因為楊叔叔的臨終所托，我也不可能答應。一直以來我都只是當她妹妹看待。再說，那時候，也只是個口頭的承諾，不能當真。」

「但是人家可當真的啊。她畢竟也是楊氏企業的繼承人，恒翔風投集團的女總裁。跟她結婚，對你的事業也有幫助。」

「我要娶的是我真心愛的女人，而不是一個合作夥伴，再說，我們威華集團已經算是涉及各個領域的商業帝國，不需要其他幫襯。」蕭然看著滿桌的菜肴暫態失去了胃口，但畢竟是母親花費心思做的，總得好好的吃給她看。這麼些年，母親守著這個家，堅持不雇傭工人，什麼都親力親為，純是因為對自己對父親深深的愛。

蕭媽媽見他如此的抵觸倒也沒有再多說些什麼，只是說了聲，「下個月，你表哥要回國了，暫時寄住在我們家。」

「嗯。」蕭然點了點頭。拿起紅酒準備開封。

「叮鈴......」門鈴響了。蕭媽媽趕緊把門打開。

「阿姨，我來了。」楊若詩穿著黑色的緊身連衣裙，批著長長的亞麻色卷髮，十分的嫵媚動人。

「若詩來啦，快，請坐。」蕭媽媽邊招呼，邊示意她入座，「快來，晚飯都是我親手做的。」

「阿姨辛苦了。」若詩小心翼翼地朝蕭然看去，「喏，蕭然，這是我給你買的生日禮物。」

蕭然淡淡地說了聲，「謝謝！」

「不拆開來看看嗎？有驚喜哦！」若詩笑道。

「等吃完飯再看吧。」蕭然將禮物朝沙發上一放，「坐吧，正好嘗嘗我媽媽的廚藝。」

「蕭然，今天你是壽星，多吃一點。」楊若詩給他夾了一塊紅燒肉。

「不好意思，我不愛吃這麼油膩的東西。」蕭然皺了皺眉。

「胡說。」蕭媽媽用腳踩了下蕭然，「我們家蕭然最愛吃肉了。」

「媽，你！」蕭然無言以對。其實，他對若詩倒沒什麼看法，長得漂亮，家境也好，可就是不來電，所以希望她也能意識到，沒有愛情的婚姻是很悲慘的。

「噢，對啦。」若詩故意轉移話題，「聽說今天你去西湖邊拍作品了？」

「是的。」蕭然忽然想起了靈姑娘，心裡竟然湧現出一絲甜蜜，暫態眉頭微微的舒展。

「喲，肯定是拍到了很好的作品。可以讓我看看嗎?"若詩嘟起了櫻桃小嘴。

「你自己看吧。」蕭然把相機遞給了楊若詩，正好可以堵上她那張嘮叨個沒完沒了的嘴。

「呃，那個，你們兩個慢慢吃，我到樓上看電視了，我追的劇要開始了。」蕭媽媽邊說邊站了起來。

蕭然無奈得看了她一眼，只是默默地喝湯，這精明的老媽，是故意的吧。

「飽了飽了，若詩啊，你陪蕭然多吃點，啊。」蕭媽媽疾步上樓。

「恩！」若詩點頭，然後，繼續低頭看相機。

「哇，好美的女子!她，她是誰啊？」嘴上雖然這樣說，但心中卻是滿滿的醋意和嫉妒。這女人，就是見不得長得比自己好看的。

「西湖邊拍的，我的夢中情人，你懂嗎？」蕭然挑釁道。

若詩的細眉皺成了一團，不高興地擺弄著相機，嚷到：「你的夢中情人不是我嗎？恩？」

「你？」蕭然剛喝了一口湯，差點全部噴出。「我說，你能不能別開這樣的玩笑？」

「我沒開玩笑。」楊若詩放下相機，坐到了他的身邊，認真道，「你以前說過的，在我爸面前說過會照顧我一生一世的。我可是一直當自己是你的未婚妻。」

「你這樣執拗，不累嗎？」蕭然不悅地看著她，眉頭輕皺。

「不，我不累。因為我是真心喜歡你。可你，每次都在逃避我，無論我怎麼找你，你始終都在躲我。可是，我告訴你，蕭然，這一輩子，我都不會放手。我現在就是你的未婚妻，以後，我將會是你的妻子！」

蕭然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若詩，我一直都當你是我的妹妹，以前我們都太小，有些事情不能太當真。」

「妹妹？不，絕對不可以。」楊若詩聲音大了好幾分。

她猛得站起身，走近蕭然，輕聲說道，」別忘了，我是楊氏企業的總裁，並且持有你們集團的股份。你若是甩了我，我一定讓你全盤皆輸。你爸爸，可是有心臟病的老人，經不起刺激了。「

「你竟然威脅我？」蕭然好笑道，「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娶你了嗎？就你手上那一點點的股份，真的很微不足道。」

蕭然渾身的氣息散發著冰冷的寒氣，整個房間的溫度像是陷入了冬天。他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楊若詩，想當年的她文文靜靜的，柔弱得讓人心疼。如今卻能說出這樣的話。

「走著瞧。」楊若詩眼神犀利地看著蕭然。

「我還有事要做，相機還我。恕不奉陪。」蕭然朝她伸出手。

「哼，不給。咦，我怎麼總感覺在哪裡見過她呢？」若詩又忍不住翻開了她的照片。

「怎麼可能見過她。」蕭然褐色的眸裡暗藏著怒火。

楊若詩靠近蕭然戲虐道，「別動。這一刻，我，楊若詩，還是跟你有過婚約的女人，我，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

「你想幹什麼？」蕭然怒吼道。

「我想幹什麼，你還不知道嗎？」楊若詩挑釁得笑笑，「我想親你，我想跟你睡覺。我想給你生個大胖兒子！」

「......」蕭然的瞳孔驟然放大，差點石化。愣了愣，急忙推開了她。

「啊！」楊若詩腳一滑，差點跌倒。蕭然慌忙抱住了她。兩人四目相對的那一刻，若詩暗暗發誓。蕭然，我一定要讓你心甘情願娶我。

「不好意思。」蕭然感覺自己剛才推她推的有點重，趕緊鬆開手。

「沒事，我已經習慣了。冰冷的男人，讓我更感興趣。」若詩眨眼道，「言歸正傳，我好像是在一幅畫裡見過。」若詩撓了撓頭皮，想了下，繼續說道：「你還記得嗎?去年，我們曾在夏曼荷的拍賣會上見過面，當時有一幅畫價值300萬元。你一看就想買，卻被我攔住了。還好我聰明，不信那是真品。曼荷還說那幅畫有一千多年的歷史呢，買了不虧。你瞧，這畫不就在你的相機裡嗎？」

「曼荷和你是好朋友，還能騙你不成。去年那幅荷旁麗人確實有些年份，若不是你無理取鬧，我早就買了。不過，我已經記不得畫中人的模樣了。」

「沒錯的，畫的就是她。也是白紗裙，也是碧玉簪。為了這事，我還和曼荷爭得面紅耳赤，什麼朝代都不清楚，就真想300萬賣給我喜歡的男人。哼。」若詩越說越激動。

......

「嗯，蕭然，改天你把照片也給曼荷看看吧，讓她知道我楊若詩的鑒賞能力可不一般噢。」楊若詩見蕭然對自己的態度好轉，心裡樂開了花。

蕭然看著意氣風發的楊若詩，不再說話。他的內心忽然糾結了起來。經若詩一提醒，他才記起荷旁麗人這幅畫。畫中的女子真的是靈芸嗎？如果那幅畫真有一千年的歷史，那靈姑娘豈不是真的活了一千多年？一堆的疑問鋪天蓋地而來，等著他去尋找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