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遇上他的太太

林澄的手指瞬間變得僵硬。

顧其琛？

顧其琛的名片怎麼會在她的錢包裡？

她猛地想起在餐廳她和顧其琛撞在一起，難道是哪個時候拿錯了錢包？

不過林澄想不通，她隨便在地攤買的錢包，顧其琛居然也會用同款貨。

林澄沒有再想下去，她拿起錢包正要放到桌上，裡邊又掉出一張紙。

她俯身撿起那張紙。

是一張十年前的演唱會門票，演唱會時間是她離開京市後幾天。

林澄快速把門票塞了回去。

她打算第二天去複查的時候就把錢包還給顧其琛。

至於她那個錢包，裡邊什麼都沒有，就不要了。

林澄將錢包扔在床頭櫃上，才發現裝滿了石頭的瓶子就在檯燈旁邊。

林澄心情複雜，「奶奶，你怎麼把這個瓶子撿回來了？」

她抬手就拿著瓶子走到垃圾桶邊。

老太太見狀，慌忙把瓶子搶過來，「不能扔，這是你爺爺送給我的。」

她緊緊抱著瓶子，警惕地盯著林澄。

林澄想解釋清楚，但看老人家這副樣子，還是沒忍心拆穿。

她耐心地哄著，「既然是爺爺送的，那我們放進書櫃裡。」

放進書櫃裡她眼不見心不煩，等老太太什麼時候忘了再扔掉。

林澄熬到午休時間，打車去醫院，準備掛下午第一個號複診。

她已經打聽過了，今天顧其琛不坐診。

到了醫院，她找到顧其琛的辦公室，門正好大敞開，她輕手輕腳走進去。

確認裡邊沒有醫生，林澄走到顧其琛辦公桌旁，掏出了黑色錢包放在桌上。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一道低沉的男聲響起，「你怎麼在這裡？」

林澄脊背一僵。

她轉身，顧其琛高大的身影立在門口。

「我沒通知你複查。」顧其琛皺著眉，一眼認出了林澄。

「嗯，我下週沒時間就想著今天過來。」林澄應了一聲，低下頭去。

那天她諮詢前臺換醫生，護士說其他人擠破了頭要顧其琛看病，顧其琛的病人原則上不能調換。

她想躲著顧其琛，只能趁顧其琛休班的時候過來，沒想到他居然在醫院。

顧其琛掃了她一眼， 「進去等我。」

他順手將桌上的錢包放進衣架上掛的西裝裡。

林澄看他沒察覺到不對勁，頓時松了口氣。

她坐在裡邊，趁顧其琛沒進來，她三兩下掀起上衣，脫掉了內衣。

顧其琛進來的時候戴上了口罩，儘管遮住了大半張臉，可林澄一看到那雙眼睛就不由得發怵。

她本能地閉上了眼睛。

顧其琛的手觸碰她胸部的瞬間，她兩隻手緊緊抓著椅子邊緣，指甲都快陷進皮質坐墊裡。

顧其琛的語氣平淡的像是白開水，「中午科室沒人。」

林澄覺得顧其琛是在拷問她，言下之意就是科室沒人她卻出現在這裡。

她的手不自覺攥緊，大腦飛速轉動，「好，我以後不會中午過來了。」

顧其琛沒再說話，檢查完就出去了，林澄快速穿上衣服出去等顧其琛開病歷。

手機鈴聲響了，他掃了一眼來電顯示，放下鼠標接起了電話。

電話裡傳來一個女人嬌滴滴的聲音，「其琛，你還在忙嗎？晚上你媽說要我們一起回老宅吃飯。」

林澄聽到電話裡那個聲音像是被針扎了一下。

這是唐可人的聲音。

以前她給顧其琛打電話，打兩三個，他才會接電話。

她還體諒他，覺得是她自己太粘人，纏著顧其琛給她添亂，後來沒什麼要緊事她就不打電話了。

顧其琛通話的時候聲音溫柔了許多，「有病人在。」

唐可人：「你中午吃了沒？要是沒吃，我到友誼街給你打包一份帶給你？」

林澄下意識側過身。

友誼街是她在戀愛時帶顧其琛去的。

很破舊的小吃街，但她當時的經濟實力只夠請他吃這種，她還覺得委屈了顧其琛。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會去。

林澄心裡有股淡淡的異樣感。

顧其琛應了一聲，「食堂有什麼吃什麼。我還有病人，先掛了。」

他掃了林澄一眼，「平常不要穿有鋼圈的內衣。」

林澄臉頰泛紅，指尖撩起臉側的劉海應了一聲，「好的。」

顧其琛接著叮囑，「減少服用含有雌激素的藥物。」

林澄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顧其琛還在說醫囑，唐可人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其琛。」

林澄條件反射抬頭看向了門口。

唐可人還是早上見面時的樣子，但手裡多了個飯盒，倒是顯得有幾分溫婉。

林澄微低下頭，緊抿著唇，祈禱唐可人認不出她。

唐可人走進來，一偏頭，「林澄？是你啊。」

林澄大腦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