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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過多久,夏霜卻意外接到了一通電話。
來自沈念雨,鬼使神差地,夏霜答應了這次見面。
VIP病房裡,沈念雨臉色蒼白,看向夏霜的眼神卻沒有敵意,反而有種悲憫。
"夏小姐,你來了。"沈念雨的聲音很輕,"我一直都知道你的存在。"
"阿珩他……很辛苦。為了我,他不得不欺騙你,因為只有你的腎臟,才能救我。"
儘管早已心知肚明,但親耳聽見這殘酷的真相時,夏霜還是感到一陣眩暈。
沈念雨目光複雜地看著夏霜,帶著一種屬於勝利者的炫耀:
"他跟我保證過,只是權宜之計……只要拿到腎,治好我,就會回到我身邊。"
"夏小姐,這五年,委屈你了。"
原來,她什麼都知道。
她知道許則珩的欺騙,還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憐憫著自己這個傻瓜。
巨大的羞辱感瞬間淹沒了夏霜。
但她沒有爆發,而是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可惜我早已知道真相了,沈小姐。"
"不幸的是,我們很快會結婚,我會成為名正言順站在他身邊的人。"
"你!"沈念雨咂舌,惡狠狠地盯著她。
可下一秒,她像是想到什麼一樣,逐漸冷靜下來。
在夏霜來不及反應的時候,沈念雨狠狠扯掉了自己手背的留置針,緊接著拔掉了維持她生命的鼻飼管!
鮮血瞬間從她手背湧出,監護儀發出急促的警報聲。
這時,病房門被猛地撞開!
"阿雨!"許則珩猛地衝進來,緊隨其後的是他的兄弟段承。
"夏霜,你他媽要對阿雨幹什麼?"段承對她吼道。
許則珩一把把虛弱顫抖的沈念雨僅僅抱在懷裡,按響呼叫鈴。
他再抬眼時那雙曾經看向夏霜的溫柔眼神裡,只剩下滔天的怒火。
夏霜愣在原地,知道許則珩對自己的信任遠不足沈念雨,所以她沒有解釋。
盛怒之下,許則珩的最後一絲耐心耗盡,直接命人將夏霜控制起來。
他拿著早已準備好的器官自願捐贈協議,走到夏霜面前。
"夏霜,如果你再聰明一點,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話,我們會有未來的。"
"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去傷害阿雨!我希望五分鐘後,你已經簽好字了。"
夏霜笑得淒慘,如今自己是騎虎難下。
迅速簽好字後,她被強行換上病號服,推進了手術室。
隔著玻璃,許則珩站在觀察區,死死地盯著手術臺上的她。
手術開始了。
然而幾分鐘後,主刀醫生周明的手一頓,他驚恐抬頭,對許則珩道:
「許、許總!她……她的左腎,是、是缺失的!有陳舊性切除疤痕!夏霜她……她早就只有一個腎了!」
"什麼?"許則珩如遭雷擊!
幾乎同時,手術臺上的監護儀發出了長鳴!
夏霜的心電圖變成了一條絕望的直線!
周明立即進行了徒勞的搶救。
最終,周明顫聲宣佈了死亡時間!
一塊白布,緩緩蓋過了夏霜蒼白的臉。
許則珩癱坐在冰冷的地上,眼睜睜看著夏霜死在手術檯傻瓜,大腦一片空白。
在所有人都沉浸在夏霜死亡的混亂之中時,誰也沒有注意到一個戴著口罩的護工,推著一輛運送醫療廢物的推車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醫院。
而這個人坐上了一輛早已等候在外的黑色轎車。
車內的護工摘下口罩,露出夏霜那張冷靜的臉。
半個小時後,夏霜站在國際機場的廊橋上,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
最後毫不猶豫地踏上了這班早已改簽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