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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歲生日當晚,溫歲寧推著輪椅,找遍了所有的酒吧和會所。
直到她收到警局打來的電話:
「溫女士嗎?陸先生喝了酒鬧事鬥毆,麻煩您過來一下吧。」
掛掉電話,溫歲寧暖著早已僵硬的手指,不知是喜是悲。
天亮前,她終於找到警局,正巧看到陸奚大發雷霆:
「誰讓你們給她打電話的!」
「她不就是救了我一命,一雙殘廢的腿捆了我十年!」
「要不是看在她是溫歲年妹妹的份上,早給她幾百萬打發了!」
飛濺的酒瓶碎片飛出窗外,劃開溫歲寧的臉。
臉上溼漉漉一片,不知道是血還是淚。
溫歲寧顫抖著手,撥通電話。
深吸一口氣後,她語氣決絕:
「向全球發出消息,‘Anonymous’黑客聯盟將不會再為陸奚的公司提供任何幫助。」
「如有想要試試陸氏公司防火牆強度的黑客朋友,請便。」
交完保證金,溫歲寧平靜地看向陸奚。
他似乎喝了很多酒,臉頰泛著異樣的潮紅。
察覺到溫歲寧的目光,陸奚扯出一個譏諷的笑:
「你來了。」
「別生氣了,親一個?」
無論陸奚做了多過分的事,親一個總能哄好。
可這次,溫歲寧不動聲色地躲過:
「陸奚,你討厭我,可以直接和我說。」
「我沒有非要賴著你。」
陸奚緊鎖著眉頭,在與宿醉做抗爭。
半晌,他才漫不經心問了一句:
「你剛才說什麼?」
溫歲寧看著他,感到深深的無力。
她正要開口重複,一旁的女孩紅著眼睛,撲進陸奚懷裡:
「都怪我,都是我不好……」
「如果不是為了給我出頭,陸哥不會和他們打架,更不會受這麼重的傷!」
溫歲寧認出這是陸奚公司新來的實習生程恬。
前不久,她還恭恭敬敬叫她陸總。
他還笑著談起新來的小姑娘笨得可愛。
女孩的手指不經意劃過陸奚的喉結。
溫歲寧瞳孔驟然緊縮。
那是陸奚全身最敏感的部位。
她不過好奇碰了一下,陸奚便關起門,衝了半小時的冷水澡。
而現在,面對程恬,陸奚啞著嗓子,含住她的耳垂:
「又想了?」
女孩羞紅著臉,埋進他懷裡:「有人在呢!」
陸奚發狠般吻住她的唇:
「誰管那些無關緊要的人!」
他吻得太過用力,胸前的傷口崩開,在襯衫染上鮮紅的花。
他確實是喝多了,又狠又瘋。
或者說,這就是原本的他。
溫歲寧看著陸奚上挑的眼角,因投入而氤氳出水汽。
想起每次她提出想要更進一步時,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總是微微彎著:
「不可以哦。」
她不服氣,問為什麼只有她不可以。
陸奚揉揉她的腦袋:
「你還小,太早對身體不好。」
那時的她還沾沾自喜,認為自己被他捧在心尖上,是如此與眾不同。
可現在她才明白,那個在她面前清醒剋制到清心寡慾的陸奚,或許只是因為不愛。
就像他說他有潔癖,襯衫卻明晃晃沾著女人的口紅。
因為不愛,就連簡單的碰觸,都厭惡到要用謊言去避免。
手掌已血肉模糊,卻比不上心上的疼痛半分。
溫歲寧操縱著輪椅,緩緩行到兩人面前。
她高高抬起手,一人甩了一個巴掌。
「這是警局,兩位,要點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