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1256/coverbig.jpg?v=b5890b7bcf4693e4dad8e35cdd17abed)
第二天林晚音還是去公司上班。
未免傅斯年起疑,最後幾天天裡,她會做好秘書工作。
林晚音剛走到總裁辦公室門口,腳步就頓住了。
辦公室的門虛掩著,夏知微正被傅斯年逗笑,頭搭靠在他肩膀處。
整個人幾乎都掛在了他身上。
傅斯年正低頭看著夏知微,眉眼間是林晚音從未見過的縱容。
林晚音推開門,兩人同時看了過來。
夏知微搖了搖傅斯年的手臂說:「是你秘書?倒杯咖啡給我,要手衝的哦。」
她像在對家裡的傭人下達指令。
那語氣裡的宣示主權,生怕別人聽不出來。
傅斯年正猶豫著如何解釋,林晚音直接應下:「好的,稍等。」
有那份離婚協議,她只是傅斯年的秘書。
茶水間裡,咖啡豆研磨的香氣瀰漫開來。
林晚音低著頭,神情專注地進行著每一個步驟。
她想起了相冊裡的標註:微微喜歡帶著一點果酸味道的耶加雪菲。
怪不得傅斯年辦公室的咖啡豆,永遠只有耶加雪菲。
林晚音為了迎合他的「喜好」,也漸漸習慣了這種果酸的味道。
她的人生,喜好,習慣,都被他不動聲色地改造成了另一個女人的模樣。
咖啡的熱氣氤氳了林晚音的眼眶,但她沒有哭。
心已經冷透了,眼淚也流不出來了。
林晚音端著托盤,平穩地走向辦公室。
就在她靠近沙發時,原本坐著的夏知微突然起身,像是要去迎接她,身體卻一個不穩,直直撞了過來。
「哎呀!」
伴隨著一聲驚呼,林晚音手裡的托盤傾斜。
一整杯滾燙的咖啡,不偏不倚,全都潑在了她握著杯柄的右手手背上!
劇烈的灼痛感瞬間襲來。
林晚音痛得悶哼一聲,下意識縮回手,手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
傅斯年幾乎是瞬間就將夏知微扯到了自己身後:「微微,你有沒有被燙到?」
夏知微躲在他懷裡,眼眶泛紅:「我不是故意的,秘書姐姐走得太快了,我沒注意就撞上去了。」
傅斯年這才將視線轉向了還躬著身子,疼得指尖發顫的林晚音。
「怎麼這麼不小心,毛手毛腳的!」
他彷彿沒看到她通紅的手背,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還愣著幹什麼,快去處理一下!」
林晚音的心在那一刻,像是被那滾燙的咖啡也澆了一遍,然後又被扔進了冰窖。
她什麼也沒說,轉身去了洗手間。
冰冷的水沖刷著手背,疼痛鑽心,卻遠不及心裡的那片寒涼。
傅斯年明明知道手對她來說最重要。
她沒上班時都會在家練習畫服裝設計稿,他也曾找過一些資料給她。
剛剛要是肯用心覆盤,就能看出夏知微是故意的。
她知道林晚音不止是秘書,還是傅斯年的妻子。
可夏知微依舊對她動手,無非是佔著傅斯年喜歡她。
這隻手……
林晚音以後還要靠它畫服裝設計稿,去巴黎實現自己的夢想。
夏知微既然感觸碰她的雷區,就別怪她反擊了。
林晚音抬頭看向鏡子,倒映的女人只有一股前所未有的輕鬆和決絕。
她回到工位,把燙傷的手放到離婚協議書復印件上,拍了張圖發給夏景辭。
【景辭,我已經弄到簽好的離婚協議,發給律師,一切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