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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恆又是一夜未歸,蘇清予不知道他們是在車庫奮戰一夜,還是去了別的地方,那都與她無關了。
她看著住了三年的家,竟然沒有一絲不捨。
她不屬於這裡,也不會再有任何歸屬感。
她扔掉了和顧南恆有關的所有東西,最後只給自己留下一個小小的行李箱,那還是她當初來顧南恆家時自己帶來的東西。
她來時孑然一身,走時已是滿身傷痕,想想都替自己不值。
蘇清予第二天一大早就來到公司,向主管遞交了辭職信。
「清予,幹的好好的,為什麼要辭職?」
主管很認可她的能力,之前她明明有機會取代自己的,蘇清予卻拒絕了。
那時她只是不想讓自己太忙,好有足夠的時間照顧顧南恆。
她放棄的,又何止是晉升的機會,而是自己三年的靈魂。
「就是覺得有點累了,想休息休息。」
沒人知道她和顧南恆的關係,辭職自然也很順利。
只是她沒想到,當她抱著東西下樓時,竟然會看見顧南恆。
顧南恆看見蘇清予,笑容一滯。
蘇清予只禮貌地點頭,便走向電梯。
這規矩是顧南恆定的,在公司她不能和他說話。
所以同事三年,除了必要場合,蘇清予沒在公司和顧南恆有過任何交集。
蘇清予剛下樓,就被顧南恆攔住。
他拽著她拐進樓梯間,不由分說地低頭去吻他的唇。
「寶寶,怎麼躲著我?這兩天我太忙,沒回家看你,發燒好了嗎?」
蘇清予頭一偏,躲過他的唇。
昨晚他和何夕瑤的糾纏,讓她想起來就噁心,顧南恆身上的香水味,更讓她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
「好了,你忙吧,我還有事。」
蘇清予轉身,顧南恆不放手,她手裡的東西譁啦啦撒了一地。
顧南恆看清楚那些都是她平時工作用的東西後,眉心一顫。
「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打算幹了嗎?」
蘇清予蹲下,一件件把東西裝進紙箱裡,之後把紙箱扔進了走廊裡的垃圾桶裡。
「沒有,就是這些東西都用不上了。」
沒用的東西就要扔掉,人也一樣。
顧南恆似乎不相信。
「我去問問你的主管就知道……」
「南恆,你怎麼不等我就走了。」
何夕瑤踩著高跟鞋一步步走來,顧南恆馬上放開蘇清予,笑著臉迎上去。
「我以為你自己上去了,就先走了。」
他看一眼蘇清予。
「何夕瑤你還記得吧?她前兩天剛回國。」
蘇清予當然記得她,他們初高中都在一個學校。
就因為她是顧家資助的,和顧南恆走的又近,何夕瑤沒少霸凌她。
她當著顧南恆的面,是個乖巧可人的小公主,揹著他,卻是惡毒的校霸。
蘇清予胳膊上,至今還有被她用皮鞭抽打留下的疤痕。
何夕瑤甜甜一笑。
「當然記得,當年我們還是好朋友呢!是吧清予?南恆,你先去車上等我,我和清予想敘敘舊。」
顧南恆寵溺地捏捏她的臉頰,轉身時,警告似的看一眼蘇清予。
蘇清予苦笑,她自然知道顧南恆在怕什麼,他怕自己會破壞他們的好事,可她才不稀罕,他們最好永遠鎖在一起。
顧南恆走遠,何夕瑤終於露出本性,她一巴掌打在蘇清予的臉上。
「一個下賤玩意,給南恆當了三年陪睡,還真以為自己可以登堂入室了?」
「我告訴你,南恆之所以留你在他身邊,根本就是對你爸的報復,誰讓他害得我病了三年的?」
何夕瑤這一巴掌,換起了記憶裡曾被她霸凌的每一次記憶。
蘇清予那時無權無勢,更沒有人為她撐腰,她珍惜來之不易的生活,所以從來不曾反抗。
可如今不一樣了,她早就沒什麼可以再失去的,不過賤命一條罷了。
蘇清予眼底猩紅一片,抬起手,狠狠地還給她兩巴掌。
何夕瑤滿眼震驚,一向逆來順受的蘇清予,這是要造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