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1251/coverbig.jpg?v=73e4ffc62612a2d9061efa27ba4bd743)
蘇清予走了5里路,才打到一輛出租車。
回到家就開始發燒,可她還是堅持著,把起訴材料一一準備好。
顧南恆回來時已經是深夜,看到家裡漆黑一片,有些詫異。
以前不管他回來多晚,蘇清予都會給他留一盞燈的,難道她今天沒回來嗎?
打開臥室,看見蘇清予蜷縮在被子裡的嬌小身影,顧南恆心裡一緊。
上次看見她這個樣子,還是他有一次重感冒,蘇清予因為照顧他被傳染,發燒40度暈倒在廚房。
那次還引起了抽搐,從那以後便留下發燒就會抽搐的毛病。
他眼眸一沉,輕喚蘇清予。
「寶貝,你是發燒了嗎?有沒有吃藥?」
蘇清予聽見是顧南恆的聲音,迷迷糊糊地想離他遠點,卻奈何一動不了一點。
「家裡沒有退燒藥了。」
一開口,蘇清予才發現自己嗓子疼得早就沙啞。
顧南恆皺眉,起身說自己出去買藥,卻一眼就看見床頭的檔案袋。
「這是什麼?」
蘇清予故作鎮定地瞥一眼,那是她來不及收起來的起訴材料。
「沒什麼,公司的材料。」
她一畢業就進了顧南恆公司的翻譯部,經常會把資料帶回家,顧南恆並沒有起疑。
「你先躺著,我去買藥。」
他的電話卻在此時響起,蘇清予看見顯示來電人是小妖精,就知道一定是何夕瑤。
「喂,怎麼了?」
顧南恆一邊往外走一邊接起電話,蘇清予勉強起身,想去客廳喝一口水。
「什麼?豆包吐了?你先別哭,等著,我現在就帶醫生過去。」
顧南恆滿眼焦急地出門,甚至忘了和蘇清予交代一聲。
門砰地一聲被關上,蘇清予胸口傳來密密麻麻的疼。
豆包是何夕瑤和顧南恆一起養的狗,即使蘇清予照顧它三年,它還是和自己不親。
原來在顧南恆心裡,自己竟然連一條狗都比不上。
三年來,顧南恆第一次夜不歸宿。
蘇清予燒了一整晚,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才慢慢退燒。
她想下樓買點吃的,剛走到樓下,就聽見車庫裡面有動靜。
小區裡安保不錯,應該不會有小偷,等蘇清予走進才聽清,是男女歡愛的聲音。
就在她爸爸死的那輛車裡,顧南恆把未著寸縷的何夕瑤,緊緊抱在懷裡。
他壓抑的吼聲伴隨著何夕瑤的嬌柔地喘息聲,聲聲刺耳。
蘇清予捂著嘴壓抑著自己的哭聲,他們怎麼能在那輛車上?他們就不怕爸爸的魂魄,讓他們夜夜噩夢嗎?
「啊……南恆,在這裡……好刺激啊!」
何夕瑤仰頭把自己送到顧南恆嘴邊,嬉笑著去親吻他的額頭。
顧南恆被挑撥得更瘋狂,賣力的碰撞聲,響徹安靜的車庫。
「小妖精,就你鬼點子多,偏要在這裡。」
何夕瑤仰頭咬住顧南恆的耳垂,男人悶哼一聲,越來越瘋狂。
……
蘇清予的眼淚從指縫中不斷流出,她想逃離,卻跟何夕瑤的目光碰撞在一起。
她對著蘇清予輕蔑一笑,眼裡都是挑釁。
「南恆,你是更愛我,還是蘇清予?」
何夕瑤一直看著蘇清予,大聲問顧南恆。
男人沉浸在歡愛中,啞著嗓子開口。
「當然是你,寶貝,我從沒愛過蘇清予。」
何夕瑤臉色浮起得意之色,蘇清予卻覺得遍體生寒。
她已經打算離開,並不在意顧南恆還愛不愛她,可親耳聽見他說出,還是心痛到呼吸困難。
無數個夜裡,顧南恆也是這麼擁著她,在她耳邊一遍遍地說愛她,都怪她太天真,以為他會是真的愛自己。
車庫裡的撞擊聲仍在繼續,蘇清予卻再也聽不見一點。
她轉身的瞬間,也把顧南恆永遠扔在了記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