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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是為她而來。
秦肆沒有注意到她,強行帶走了為她診治的醫生。
意識重新陷入昏迷。
再醒來的時候天光已經大亮。
耳邊傳來護士的竊竊私語,「聽說了嗎,就隔壁病房,因為自己女朋友難受,昨晚把所有值班醫生都叫過去了。」
「據說是查出她女朋友懷孕了,那人高興得給每位醫生包了十萬紅包!好可惜,我昨晚不在!」
等人走後,江阮諷刺的扯唇。
秦肆知道林清晚懷孕,竟然會高興。
當初知道她懷孕時,他神色凝重,在房間抽了整天的煙。
江阮沒忍住去了隔壁。
裡面,秦肆正哄著林清晚喝雞湯,「乖,就喝一口。」
林清晚先注意到了門口的身影,她提高了些音量,「不要!都怪肆哥,昨晚那麼用力,我現在好難受好難受!」
林清晚嬌橫地把枕頭砸到秦肆身上。
湯碗掀翻,澆了秦肆一身。
他也不惱,眼裡是江阮未曾見過的縱容,「是是是,我的錯,乖,你也總得為我們的孩子著想。」
「哼!」林清晚撇開臉,「讓我喝也可以,我要江阮親手給我熬!」
秦肆寵溺地親了下她的額頭,「好,都聽你的。」
下一秒,秦肆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老婆,清晚想喝你做的雞湯,一個小時後我回來取。」
江阮掛斷電話。
秦肆就給她發消息,「她懷孕了,你大度點。」
胃裡一陣翻湧,江阮沒有絲毫猶豫,將秦肆所有聯繫方式拉黑刪除。
江阮拿了藥回別墅,準備收拾自己的東西。
秦肆帶著保鏢在廚房外,其中兩人手中分別抱著個檀木盒。
見她回來,秦肆輕抬了下手。
保鏢得到指令,將其中一盒倒入洗碗池。
江阮瞪大眼睛,急著上前,卻被另一人攔住,「秦肆,你幹什麼!」
「老婆,熬湯。」溫柔的聲線帶著不容抗拒的命令感。
「秦肆!」江阮胸腔劇烈起伏,眼睛紅得可怕,「你瘋了嗎!那是我爸媽的骨灰,你動它,我這輩子就算是死也不會放過你!」
「我不喜歡再重複第二遍。」
秦肆什麼耐心,他再抬手,屬於江阮母親的骨灰也被倒了進去。
保鏢的手放在了水閥上,只需輕輕用力,骨灰就會被水衝進下水道。
心臟像是被人用力刺了一刀,傳來撕心裂肺的疼。
江阮急忙出聲,「我熬!讓你的人別動!」
江阮壓根不會下廚。
第一份湯送過去,林清晚說湯鹹了。
第二份湯,林清晚覺得淡了。
第三份湯,秦肆親自送了過去。
江阮渾身顫抖,想從洗水池中撈出父母的骨灰。
可保鏢在這時候接到了秦肆的電話。
「夫人,秦總說他要懲罰你拉黑他的聯繫方式。」
「你們要做什麼!」
保鏢手一用力,水流傾瀉的聲音,在廚房內宛如轟鳴。
江阮耳畔嗡嗡作響,發瘋似的推開保鏢。
可已經晚了。
她眼睜睜看著水流帶著骨灰打著旋從排水口消散。
「不要!」
她伸手去抓,最後一點灰燼也在指縫流逝。
她支撐不住跪跌在地上,眼淚大滴大滴滾落,嗓音嘶啞,「爸……媽,對不起,我不該跟秦肆在一起,對不起……」
悲痛到極致,她眼前一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