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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承洲眉頭緊蹙,「許婉寧,你這話什麼意思?」
許婉寧聳聳肩膀,「很明顯,我在道歉啊,對不起啊林小姐,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衝撞您,更不該對您發脾氣。」
「我罪該萬死,請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
霍承洲一頭霧水,只覺得今天的許婉寧說話格外奇怪,句句帶刺聽得人心裡難受。
正準備開口細問,就被林妍可委屈的哭腔打斷。
「許小姐,我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得罪了你,才讓你這麼費盡心思地汙衊我!我是不小心打碎了你的獎盃,但我也挑選了一個我最喜歡的獎盃賠給你。」
「如果你還是不滿意的話,我跪下來給你磕頭道歉!希望你不要誤會我和承洲的關係,外界傳言都是假的,我們倆就是普通朋友關係。」
她說完,竟然真的跪下道歉。
許婉寧嚇得不輕,準備操縱輪椅後退,卻被身後的人強勢地推著輪椅碾過林妍可的手背。
她尖叫一聲,霍承洲雙眼發紅,毫不猶豫地抬腳踹開許婉寧的輪椅。
身後支撐的力道陡然消失,在許婉寧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輪椅就連人帶車來了個側翻。
就在這時候,頭頂的吊燈突然鬆動開始下墜。
巨大的陰影向許婉寧籠罩過來,她甚至忘記了自己的腿已經能夠正常走路,掙扎著往前爬行了幾步。
人群傳來一陣驚呼。
昏迷前的最後一秒,許婉寧看見被兩個男人緊緊護在懷裡的林妍可朝她露出了一抹譏諷的笑容。
醒來的時候,病房裡空蕩蕩的。
許婉寧試著動了動自己的腳,還能動,不算痛,幸虧當時往旁邊爬了兩步,腿應該還沒徹底廢掉。
保姆正好推門進來,看見她自己試著下床差點嚇得魂飛魄散。
「夫人,夫人,醫生說你現在還不能下床啊!」
許婉寧乖乖聽話,又問,「我睡了幾天?」
「整整一天一夜!醫生說您的腿本來就沒痊癒,現在傷上加傷,這輩子可能都沒有站起來的機會了。」
「霍總也是,您都傷成這樣了,他竟然陪著那個林小姐去散心了,說是她受了驚嚇需要安慰,我看她臉色紅潤分明是好得很。」
許婉寧只是笑了笑,沒說話。
住院三天,霍承洲始終沒有露面,反倒是林助理來過兩次。
只是向他問起霍承洲的下落時,他眼神裡會流露出同情的神色。
然後畢恭畢敬地回覆一句,「霍總最近很忙,委託我來照顧您。」
「您有什麼需求可以隨時告訴我,我隨叫隨到。」
出院那天也是林特助來幫著收拾東西,聽說霍承洲和林妍可在逛新開的商場,許婉寧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也要跟著一起去湊熱鬧。
到門口的時候,保安不屑地伸手攔住她。
「我們這可不是隨便什麼阿貓阿狗能進來的地方,一個死殘廢還不給我滾遠點。」
林特助一腳踹在他胸口,硬生生將他踹出三米遠,「瞎了你的狗眼,沒認出這是霍太太嗎?」
一群人認出了林特助,瞬間變了臉色,畢恭畢敬地將人請了進去。
這是霍承洲投資的一家商場,裡面擺放著從國外運輸回來的各種新奇的小玩意。
許婉寧一進門就直奔藥品區,那裡有國外實驗室研製的一款新藥,對治療腿傷有奇效。
霍承洲當初答應過要把藥送給她。
藥品架上琳琅滿目,因為提前看過照片,許婉寧很快就找到了那劑藥。
許婉寧攥緊手裡的藥品,卻聽見身邊的林特助小聲提醒,「夫人,霍總好像過來了,這劑藥是他早就吩咐人提前預留好的。」
許婉寧笑著點點頭,「我知道啊,但我是霍總的妻子,夫婦一體,我們誰拿這劑藥不都一樣嗎?」
她說完,林特助就默默閉上了嘴巴。
可身後卻在這時候傳來了嬌橫的聲音,「你站住!你知不知道,這劑藥是我先看上的!」
許婉寧沒回頭,直接毫不猶豫地吩咐林助理去結賬準備離開。
反正她現在還是霍承洲的妻子,離婚後分不到的夫妻共同財產,不花白不花。
現場的人看到許婉寧大膽的行為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女人是誰啊?敢和霍總帶來的女伴搶東西?不要命了?」
林妍可從沒在這麼多人面前被打臉,氣吼吼地衝過來給許婉寧的輪椅踹了一腳。
「你聾了嗎?我叫你你聽不見啊!」
林特助推著許婉寧的輪椅掉頭回頭,微微一笑。
「不好意思啊林小姐,凡事都要講究個先來後到,這劑藥歸我了。」
林妍可沒想到對方竟然是霍承洲的妻子,尷尬地轉過身,柔柔弱弱地瞥了霍承洲一眼。
下一秒,許婉寧就直直地對上了霍承洲冷漠地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