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蕭衡，好久不見

被踹官員捂著胸口倒在地上哀嚎，其他官員怒道：「蕭成玉！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毆打朝廷命官！」

蕭成玉道：「那你去告啊。」

幾人面上都很難看，謝成玉敢這麼橫是有底氣的，戰功赫赫手握兵權的將軍，皇上現在都不一定敢輕易動他。

其中一人沒好氣道：「你這樣捂嘴有什麼意義，我們說的就算不全是真的，那也不是空穴來風，長公主為人誰不知道，跋扈、殘忍、惡毒，哪一個詞語冤枉了她。」

「就是，做都做了還不讓人說，就說瑞王自焚一事，你們蕭家真信跟她沒關係？蕭將軍，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你就真的心無芥蒂？」

瑞王是先皇長子，也是蕭成玉的表哥，當年先皇突然駕崩，作為最後一個得見天子聖顏的謝如意拿出聖旨，宣佈立四皇子謝元為帝。

面對眾人質疑，明明最有望一爭的大皇子率先跪下稱臣，後來謝元為帝，封大皇子為瑞王。

但就在一年後的除夕夜，瑞王在見過謝如意後，被一場大火燒死在房中，經過多番查證，得出來的結論是自焚。

蕭成玉捏緊手中核桃：「我信，除非證據擺在我面前。」

「也是，都忘了蕭將軍和長公主是青梅竹馬了，必然情意甚篤，要不是先皇走得早，我們現在應該改口叫你駙馬爺了。」

說著，幾人互相使了個眼色促狹地笑起來。

他們是在嘲諷蕭成玉，誰不知道長公主現在和安樂侯府的世子走得很近。

蕭成玉面色微冷，瑞王死後，他和長公主的關係降到了冰點，那些埋藏起來的感情也成了他不可說的逆鱗。

手中核桃咔嚓一聲捏碎，蕭成玉正要再動手，就見原本得意笑著的幾人忽然變了臉色。

「是什麼事這麼開心，說出來也讓本殿高興高興。」

從甬道拐出來的女子身著暗紅色公主朝服，華麗又高貴，烏黑的發高高盤起，戴著嵌玉鎏金孔雀發冠，昳麗的眉眼含著冷意，一步步走過來極具威壓。

「參見殿下，殿下千歲。」幾人彎腰行禮，連地上那個都趕緊爬了起來，一個個額上冒著冷汗。

「起吧，」謝如意道：「諸位愛卿怎麼不笑了？」

「……」

幾人面面相覷，都是一臉苦笑。

不知道謝如意幾時來的，有沒有聽到前面說的話。

謝如意：「你們既然那麼好奇瑞王的死因，不如找個茶樓坐下本殿好好跟你們說說？」

幾人慌忙搖頭：「不不不，臣等一點也不好奇。」

「閒著沒事本殿可以給你們找點事做，省得像長舌婦一樣搬弄是非，」謝如意冷聲：「下次不要再讓本殿聽到不該聽的，滾。」

「謝殿下開恩。」

見人被嚇得落荒而逃，蕭成玉撇了撇嘴，背地裡評頭論足一副疾惡如仇的樣子，見了本尊就夾著尾巴屁都不敢放，一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蕭成玉裝作不經意地瞥了眼謝如意，結果剛好對上謝如意也在看向他的眼睛，不似剛才冰冷，那眼睛裡含著悲傷，似乎有很多話想說，最後只輕輕一彎，竟是笑了。

蕭成玉：「？？？！！！」

謝如意昨晚做了個夢，夢到一身銀色盔甲的將軍騎在高頭大馬上威風凜凜，多情的桃花眼含笑對她招手，夢的最後，驍勇善戰的年輕將軍，死在了塞北的第一場大雪。

她一醒來就趕來這裡，她迫切地想見見他，想聽他說話，想再看到夢裡的那雙多情桃花眼。

得見夢中人鮮活存在，那顆空落落的心突然有了實處。

「蕭衡，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