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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媽媽不肯就範。
當晚爸爸去她房間時,被她用菸灰缸打傷了頭。
奶奶就爸爸這一個兒子,疼的跟眼珠子一樣。
當即氣憤地斷了新媽媽的食物和水。
爸爸額頭包著紗布,臉色陰沉沉的。
「媽的,知道這女人難搞,沒想到是個硬茬。」
「竟然給老子打破了頭,要不是她爸有錢,我非得打死她不可!」
奶奶看了看爸爸的傷口,心疼的說:「城裡的女人怎麼就那麼金貴,傷了你還不能打她罵她!哎,兒啊,要不還是算了。」
「算了?!」
「媽你知道她家有多少錢嗎?要是成功了,幾個億的財產,到時候都是咱們的。」
奶奶從來沒聽過那麼多錢,當即瞪大了眼睛。
我爸拍著奶奶的手,安撫道:「媽,你就放心吧。」
「她現在不聽話不要緊,二丫她媽不也是那麼過來的嗎?」
「二丫一出生,她不也乖乖的了?」
奶奶瞥我一眼,不屑地撇撇嘴,算是被爸爸說服了。
「兒子你說的也是。」
「女人再怎麼作,為了孩子還得消停過日子。」
我垂著頭,搓著手裡的衣服。
脖子上的水滴狀項鍊垂落在鎖骨上,冰冰涼涼的。
像是媽媽的眼淚。
新媽媽名叫宋杳,是個詩情畫意的好名字。
媽媽在世時,常常給我唸詩。
「水國蒹葭夜有霜,水寒山色共蒼蒼。
誰言千里自今夕,離夢杳如關塞長。」
所以,我喜歡她這個名字。
可爸爸和奶奶不喜歡,還調笑說,「杳」和「咬」同音。
咬字分開來是口和交,她生來就是給男人的玩物。
爸爸每晚都去她房間,不久後就會傳出新媽媽痛苦的呻吟。
我睡在隔壁的柴房,蓋著薄薄的被子,總是夜不能寐。
我是在想媽媽說的話。
媽媽說,善良的人會有好報。
可是她錯了。
這樣的日子只過了五天,新媽媽就屈服了。
我隨著爸爸和奶奶一起去的時候,她躺在床上,面如死灰,眼神空洞。
看到我,她愣了一下,眼中有淚。
對上爸爸的臉,她的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大顆大顆砸在床上。
我見猶憐,楚楚動人。
她瘦了些,原本恰到好處的腰身更是不盈一握。
爸爸的眼神當時就暗了下去。
「張強,給我一口東西吃吧。」
新媽媽的卑微的匍匐著,泣不成聲地哀求:「我認輸了,只要你給我一口東西吃,我全都聽你的!」
「我太餓了,真的受不了了。」
爸爸得意地笑了,看向奶奶:「媽,你看我說什麼來著?」
「果然是嬌生慣養的,就是受不了苦。這才幾天就受不了了,乖乖求饒了。」
我盯著他禽獸一樣的嘴臉,耳邊是奶奶輕蔑的聲音。
「可不?還以為和二妞她媽那樣,是塊難啃的硬骨頭呢。」
「想當初二妞她媽倔得像頭驢,堅持了快一個月,把自己都餓暈好幾次也不肯屈服。」
新媽媽臉色大變。
爸爸皺起眉頭:「媽,你提一個死人幹什麼,也不嫌晦氣!」
「宋杳這是識時務,省事了,也不用遭罪。」
說完,他把我和奶奶趕出了房間。
我看見他眼中濃深的欲色。
他清了清嗓子,大義凜然的開了口。
「行了媽,我抓緊辦正事,給咱家延續香火。」
「你們趕緊出去吧。」
奶奶無有不應,笑的見牙不見眼,連連點頭。
我慢悠悠的抬腳,聽見房間裡爸爸舒爽的喟嘆,無聲地捏緊了拳頭。
媽媽,你且再等一等。
我會把這些禽獸,從人間。
拖到地獄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