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來的正是時候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曉兒幾人剛回來，就被叫去上房了。

淩峰一家人進去看見大房一家也在，就奇怪了，這不逢年不過節的，大房一家回來估計沒啥好事。

對於淩老爺子來說確實沒啥好事，不過這也也是後來的事情了。但是對於曉兒一家來說確實大好事。而且是現在的乃至以後的都是好事。

淩老爺子見人齊了才開始說話，東拉西扯的說了一大堆。話裡的意思大概是：自己年輕時怎樣的辛苦，怎樣走街過巷的做個貨郎，掙下了這份家業，甚至開了間雜貨鋪。然後又說一大家子人怎樣的辛苦，怎樣節衣縮食，挨餓受凍的供長房長孫讀書，大房以後一定要報答幾個弟弟等等，說了半天都沒說出重點。

「爹，大家都是一家人說什麼報答不報答的，我們都是很樂意供大哥和大侄兒讀書的。」淩峰以為老爺子是擔心自己對淩睿讀書有意見，就說道。

他真的對供養自己的侄兒讀書沒意見，但都希望自己的妻兒能有個溫飽，看見自己的妻兒跟著自己挨餓受苦很心疼，也曾幻想能供自己的兒子讀書。

「是啊，爹，兄弟間互相扶持也是應該的。」老四淩忠也忙表態。

曉兒看著自己的爹和四叔，心裡默哀啊！老爺子這麼多年偏心，不公平的對待，也是這兩個大包子的功勞啊。

淩老爺子今天說這話肯定別有用意的。今天故意說起報答其他人，報答？聰明如曉兒，說到這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是要分家了，不分家淩睿以後當了官，身後一大幫子窮親戚。如果真是這樣，曉兒在想來的早不如來的巧，自己才來這裡沒幾天，還在想如何讓這一大家子人分家呢，這不，自己還沒行動呢，別人就給自己送枕頭了，真是睡得舒服。而且分家對她來說是好事。

「爹，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淩老二這麼多年來可是看明白了，老爺子的心是偏得沒邊沒際了，他才不會相信他會疼愛自己一家。

李氏見淩老爺子說了半天，幾個兒子都沒明白他的用意，反而誤會了他的意思，也坐不住了：「你這老頭，說了半天都不知道在胡說啥，弟弟幫扶著哥哥不是天經地義的嗎？說啥報答的話呢！你爹的意思是分家，你們別被他繞糊塗了！」

「爹也是為我們一大家子考慮，以後睿兒若是有機會當了官，官場黑暗，小人防不勝防，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惹來滅族之災，如果分了家，若不是什麼大罪，起碼不會連累你們，咱家也算有後。而你們在外面也是可以想辦法周旋，而不是一鍋端了，那就真是求救無門。而且只要有心，即使分家了，文兒當了官可以幫扶大家的一定會幫扶，這幫扶分家不分家一樣可以做。你們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聽了這話，大家都沒出聲，都在考慮分家究竟可不可行。

「分家了你們一樣是我的兄弟，這麼多年，兄弟為了我吃了多少苦我是知道的，以後有事儘管來找我，我能幫的話一定二話不說去幫了。」沈承光見沒人說話，忙做出保證。當然說的話也留有很大的空間，首先來找他，不是找當官的沈景文，其次能幫的一定會幫，這能不能幫到時不是他一句話的事。

曉兒聽了嗤之以鼻，這能幫就幫的話，水份太大了，以後一句無能為力就可以了事了。

大家心裡都有自己的小九九，最後自己內部商量了下都同意分家，那淩家分家的事便正式確立。淩老爺子將家中所有的銀子，田地，鋪子之類的財產說了出來，然後說出了昨晚想到的分家方案，問大家的意見。

最後按照平均分配分了家。每家分良田多少畝，旱地多少畝，水田多少，銀子多少畝，糧食等這一季下來再平均分配，房子就按照現在住的分，菜地分四塊，一家一塊。老兩口當然是和大房一家一起過。最後聽說鎮上的鋪子分給了老大一家，而且每家每年還要給三兩銀子的生活費，聽到這個莊氏立馬不幹了。

小姑因為還沒出嫁，所以也分到了東西，李氏就有點不樂意，現在鋪子都沒有自己家份，莊氏本來就是個愛貪便宜的人，聽到這個還不暴跳如雷啊立馬坐在地上用雙手拍打地面呼天搶地起來：「哎呦，這是不讓人活啊，大房的人有一個值150兩的鋪子，每個月就能進賬幾兩銀子，小姑子的嫁妝分得的東西居然和家中的兄弟一樣多，爹娘兩個人得到的就像我們六個人得到的一樣多，還要每年三兩生活費，而四季衣裳和禮節這些東西一年辦下來，少不得一兩銀子，我家相公一年到頭的出去打工也賺不到三兩銀子，天啊，你直接收了我們吧，這不種田活活餓死，種田了，又沒錢孝敬爹娘，都是黑了心肝的啊，變著法子補貼別人。」

曉兒對李氏再次刷新了認知，她兩輩子加起來都沒見過這麼不顧面臉，隨地撒潑的人。

「我的兒啊，你們咋就不是長房長孫呢，這樣你們就可以吃別人的肉，喝別人的血啊。現在你們就不要打算娶媳婦了，我們二房成絕門戶好了。」

老爺子，李氏，小姑子，大房一家臉都黑得不能再黑了。

「老二，你管管你媳婦，像什麼樣！」淩老爺子大聲喝道。

李氏看到坐在地上撒潑打滑的莊氏，也罵了起來，小姑子也不甘示弱，誰讓莊氏連她也罵，曉兒就看著這三個女人一台戲，唱了那叫一個繪聲繪色，驚天地泣鬼神。

「夠了！都給我收聲！」淩老爺子將喝水的碗往地上一摔大吼：「500文，每家每年500文養老錢。」

世界瞬間清靜，曉兒忍不住揉了揉發出嗡嗡聲的耳朵。

最後大家便同意了這看似公平實則不公平的分家。

淩老爺子是個愛面子的人，因為分家是要請村長過來立分家文書的，最後叫幾房做了些好菜，把村長請了過來，立文書，簽字畫押，就這樣一個分家鬧劇就這樣結束了，家也分好了。

曉兒可高興了，她等的就是分家。

曉兒一家回到自己的房裡，商量著明天去縣裡把今天打的東西拿去賣了換錢，這下真的可以好好過個好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