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殺雞

「奶，奶，我們有肉吃啦！」周扒皮是半夜雞叫喬小山半夜鬼叫，幾乎是沖進岩洞把老太太吵醒：「奶，快看，我們捉到野雞了！」

「真的捉住了？」老太太微笑著起床：「你們一大家子說出去捉雞我還當說來玩的！」

「奶，我們一家人齊心協力肯定能捉到雞！」喬小山沒忘記拍喬小喬的馬屁：「對不對，姐！」

「對，你說的都對！」這次捉雞除老太太外是全家總動員，想著喬越澤那幅笨模樣喬小喬真是好氣又好笑，不過好歹給忽悠出門了，總算是有點進步了。

半夜捉了雞回來，一家子興奮得覺都不用睡了，燒火熱水準備殺雞。

「他爹，你來殺？「高穗拿了菜刀遞給男人。

「我不會！」搖搖頭喬越澤不敢接。

「我沒殺過，也沒見過別人殺，真不知道該怎麼弄！」自己雖然是丫頭出生，但不會的也多，自從決定留下和他母子倆同甘共苦後很多東西都從不會到會了。只要聽人說過或者看過，她都敢做。

「娘，很簡單！」喬小喬看著那只雞很是得意，小樣兒，終於將你逮住要變成雞湯了：「將它脖子上的毛扯掉一圈，然後用刀割那個位置就成了。」

「對了，還有一道好菜可別浪費了！」喬小喬突然想到了雞血旺，連忙跑到廚房裡用大碗裝了小半碗清水，又撒了幾顆鹽進去，端出來放在了地上：「娘，殺雞時流出來的血一定要放在這個碗裡，血旺可好吃了！」

「這孩子哪來那麼多講究！」高穗也是隨口一說。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喬小喬聽她這麼一說嚇了一跳，言多必失，再說就得露陷了。

「咳，我就是隨便想想！」喬小喬抓了抓腦袋：「反正一想到有吃，我就覺得什麼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比如捉雞的辦法……那殺雞也應該很簡單了！」

「這麼簡單的事你來！」高穗和喬小山異口同聲說道，一個將雞遞給她，一個上前將刀遞了過去。

「我來就我來！」累了這麼大半個月終於捉住雞了沒道理因為不敢殺讓這到嘴的肉飛了！

「其實我真想將這只雞留下，到過年時就可以不買肉了！」野雞披著漂亮的雞毛高穗根本分不清是公是母，要不然她會主張留著下蛋的。

「娘，這雞受傷了，可不能留，會死掉的！」開什麼玩笑，留著，那口水可就不是垂涎三尺那麼簡單的，估計得流個三千丈，氾濫成災！

「就是啊，爹那一棍子可是正打在雞頭上的，這會兒都還昏迷著，養不活！」喬小山說這話時手還不忘記去扒弄一下耷拉著腦袋的野雞。

「我又幫倒忙了！」聞言喬越澤有些窘迫：「我就說我不去吧，你們非讓我去！」

「爹，你沒幫倒忙，是幫了大忙！」這男人！喬小喬心裡雖然不屑於他的態度，但還是感謝他的出手太重：「咱們人多力量大，齊心協力才捉住了這只雞，你若沒去，說不定它就給飛走了！」

做了四個火把，全都裹了厚厚的幾層松油，一點就燃。都說夜黑風高正是殺人放火的好機會，喬小喬殺雞也選擇了這個時間。

雨過天晴後的今晚，在姐弟二人極力慫恿之下，高穗和喬越澤終於同意出動。

一家四口進了松林地。喬小山輕輕的爬上了距離野雞常住的那棵樹不遠處察看了，然後拿好彈弓準備好。高穗和喬小喬同 時將火把瞬間點燃舉高讓野雞暫時失明喪失飛行能力，喬小山一個彈弓射了過去，野雞「咚的」掉了下來，喬越澤舉了一根木棍「啪」的一聲就打了下去。這只雞真是手到擒來，還真沒費多少力氣。

捉雞不難，殺雞倒出了問題。

喬小喬舉了菜刀在雞脖子上試了好幾次最終沒敢下手。

「怎麼，不殺了，留著？」有些人嘴巴硬，結果還不是和自己一樣不敢殺生。高穗想著女兒這性子其實是隨了自己，該硬的時候硬，該軟的時候軟。

「怎麼不殺，我來！」雞真要是準備留著，喬小山第一個不答應。

「你到底殺不殺啊！」嘴巴硬的不只自己一個人，喬小山接過去好一會兒了同樣沒敢下手。

「姐，你幫我把雞的兩隻腳抓住」喬小山將雞爪子交給喬小喬。

「逮好了啊，不能鬆手啊！」喬小山看了又看，最後將刀架在了雞脖子上，眼睛一閉。

「喬小山，你要幹什麼？」沒等喬小喬問完，雞血已經落地。

「娘啊，我終於敢殺雞了！」喬小山拎著一隻雞頭舉在高穗面前邀功請賞：「娘，快看，我殺的雞！」

「喬小山，我的雞血旺呢！」雞血一地，枉費了她辛苦準備的裝血工具。

「姐，你傻不傻，有雞肉吃有雞湯喝，誰還吃雞血旺！」喬小山丟掉菜刀和雞頭沖高穗道：「娘，什麼時候能煮熟？」

「先幫忙扒毛吧，喬小山！」雞毛還在雞身上呢，肚子裡還有腸腸肚肚，這傢伙就問什麼時候煮熟了，比自己還饞嘴。

「等一下，用開水淋了雞毛才好扒！」高穗邊說邊去廚房舀開水。

「對了，我的雞毛！」開水淋過的雞毛可就不好看了：「喬小山，記得誰曾經給我說過，等他捉住雞時就只給我雞毛？今天這雞是捉住了，不僅雞毛是我的，雞肉雞湯全都是我的，你別動啊！」

「姐，別啊！」喬小山一步跳了起來：「這只雞要不是我用彈弓打下來怎麼能捉住它；要不是我殺了它的頭你怎麼有肉吃？」

「要吃雞肉就動手做事兒！」吵吵吵，這姐弟二人時時刻刻都在吵，有錢的話高穗都想找算命先生看一下他們是不是八字不合了：「要吃就閉嘴趕緊的動手扒毛收拾乾淨！」

「等我先將漂亮毛扯完了再淋水！」喬小喬動作再麻利也抵不住老娘那一桶開水倒來，這麼一叫高穗不僅停下倒水還幫忙扯了漂亮雞毛。世上只有媽媽好，高穗這個娘真心不錯！條件雖然苦，卻在能力範圍內竭力寵愛著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