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和人販子做朋友

「你願意來我這邊嗎？」

大蛇丸說著這句話走到水樹奈面前，伸出了他那只白皙的大手，他這樣的行為正勾引著水樹奈隨著他的想法行動。

水樹奈困惑的看著那雙大手，好熟悉，像是記憶深處裡，父親向摔倒在地上的自己伸出的那只大手……

大蛇丸「深情」的看著水樹奈，用著他那沙啞的嗓音輕聲說著，「我知道的，你很不甘心吧......…」

或許是見到水樹奈因為他的話語而展現出來的表情很符合大蛇丸的希望，所以他也是繼續跟水樹奈述說著。

「你得到這個年齡段的小孩不該得到的東西，那些人就把你當成怪物看，那種厭惡、忌妒的目光...你不難受嗎？」

因為大蛇丸的話而勾起那難過心酸的回憶，水樹奈的臉上有了心痛的表情，也有了想哭的衝動，想在這個時候一次性的把委屈都發洩出來。

注意到水樹奈的情緒起伏，大蛇丸的薄唇也勾勒出勢在必得的輕笑，接著更再一次的向水樹奈伸出了手輕聲說：「既然難受的話就到我這裡，跟我這種理解你感受的人一起，你可以獲得足以威脅他們的力量。」

大蛇丸的一段話結束了，是因為自己的話已經對自己眼前的這個孩子產生了影響，甚至也讓那個孩子的神情茫然了不少，更有向他的手伸過來的行為。

「既然他們都拋棄你了就到我這裡，只有我這裡你才是自由的，沒有人會排斥你...沒有人...來，過來吧！」

帶著越勾越大的妖孽笑容，大蛇丸的手也興奮地顫抖了起來，可是他卻沒有想到水樹奈會做出這樣的行為，更讓大蛇丸愣了一下。

只見那伸向大蛇丸的手忽然一揮，拍開大蛇丸的手，接著水樹奈退到跟大蛇丸有一段距離的地方。

看到眼前的畫面，大蛇丸有一些驚訝的愣住了，大蛇丸在這時候的目光也帶上了一點深沉，接著他也皮笑肉不笑地看著自己眼前的小男孩。

「能告訴我理由嗎？」

水樹奈很敏銳的感受到大蛇丸的氣勢，更也因為大蛇丸他那殺氣騰騰的氣勢而直冒冷汗。這大概就是水樹奈拒絕大蛇丸的理由了。

聽到大蛇丸的要求，水樹奈緩緩開口說：「的確，我是一個人……」

說到這裡的時候，水樹奈那清秀稚嫩的臉蛋中閃過了一些複雜的神情，語氣中盡是落寞的感覺，因為他想到了倖存在這世上的哥哥。

「我拒絕你的理由也很簡單，我不喜歡你。」水樹奈的語氣很堅定，認定了就不會輕易改變，在關鍵時刻他似乎異常清醒聰明，「我只認同藥師兜，但是他說過你是他的‘大人’，那他肯定是聽你的，所以我誰也不跟。」

「來我這裡。我將會給你最強大的力量和殺人手段。你會發現當你擁有強大的力量後，所有事情都會變得美妙和有趣。」大蛇丸好像在說著自己的感受，他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了哄騙的心情，因為他發現水樹奈是個十分聰明和現實的孩子，而且身上總是籠罩著一股他不能夠看清的神秘感。

水樹奈眯起了雙眼，警惕著大蛇丸的一舉一動，發覺自己逃不了跟隨大蛇丸的命運後，他決定了。

「我可以跟你走，但是我有一個要求。在我想要離開的時候，你不能作出任何的強留，甚至軟禁。」當看見大蛇丸聽了自己的話後肩膀隱秘地震了震，水樹奈伸在背後的手也冒出了一道尖銳的骨刺。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大蛇丸標誌的笑聲響起來，可是這次笑聲，卻讓水樹奈的心緊張地瘋狂跳動，額頭上的冷汗直流。

大蛇丸右手把幾屢垂下來的黑髮撥向背後，眼神裡裝滿了激動的情緒，饒有興趣的問道，「也許我能夠答應你的建議，不過…你不擔心我會因為你脫離我的掌控範圍而殺了你嗎？」

水樹奈下意識的後退兩步，敏感的說道，「你要我替你辦事，你是想借用我的力量。因為你的眼神和我的族人（輝夜一族）很相似，你不會輕易殺我。」

「呵呵呵呵….雖然已經說了很多次，但是真的不得不再表揚一次。」大蛇丸看著水樹奈那張可愛精緻的小臉，甚帶深意地讚歎道，「你真的很聰明。」

「所以，你的回答呢？」水樹奈著急的打斷了大蛇丸的稱讚，他迫切的想知道自己的未來會怎麼樣。

大蛇丸思索著，隨即釋然，「也許，我們可以做朋友。」

「朋友？」

「有一個條件。我借你實驗室。」大蛇丸金瞳中閃爍的危險光芒隱隱夾雜著掠奪性，「如果不能讓我滿意……我就，殺掉你哦。」

並不是很有新意的威脅，但這對於水樹奈來說已經足夠了。

水樹奈被大蛇丸帶去了實驗室，他的手指觸碰到一件冰冷刺骨的東西。過於柔嫩的手指顫顫巍巍的撫摸著手術刀，水樹奈聽見大蛇丸的話：「開始吧。」

察覺到實驗室裡另一個微弱但絕對存在的呼吸，水樹奈心底冷了半截。

大蛇丸看了一眼水樹奈緊張激動的神情，心裡也跟著激動，不知道水樹奈有沒有繼承到水樹族的醫療天賦，真是讓人期待。

水樹奈只能頂著大蛇丸興味十足的目光開始了手術，當他的手術刀將那人的心臟完整地挖出來之後，能看到手術臺上那名忍者不可置信的眼神。

水樹奈感受著忍者的驚恐與掙扎，一手抓住那顆完整的跳動著的心臟，水樹奈的心開始不平靜了。

他的腦海裡突然出現了自己六歲覺醒血繼那天，自己在將水樹一族的人全部殺完之後的冷清、孤寂和空虛，不由得緊了緊手，那個忍者又是發出幾陣嘶聲怒吼。

鄙夷地掃他一眼，慘白的眼球大半暴露在空氣中，此時正陰森地死死瞪著水樹奈。

這種充滿憤恨的眼神更加激起了他的血性，方才的感傷也被拋之腦後。

回頭，水樹奈問大蛇丸：「你有針嗎？」

大蛇丸挑眉，招出幾條小蛇將角落的針盒給銜了過來。

水樹奈冷笑幾聲，手上動作不停地將幾根極細、不足一寸的短針完全刺入忍者的虹膜四周。

痛苦的低吼幾乎完全磨破了忍者的聲帶，現在他只感到四肢的力量迅速流失，感官卻成倍地增加了。

「呐…」水樹奈笑著眨眨開始泛紅的雙眼，「等會……呵呵~我會給你畢生難忘的一刻。」

後來的結果顯而易見，水樹奈對於醫療術非常有天賦，當然，也發現了他的雙重性格。

當大蛇丸提議教他醫療忍術的時候，他卻死活不肯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