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零後疼痛青春
img img 玖零後疼痛青春 img 第四章 故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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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林昱筠日記1 img
第三十一章林昱筠日記之外婆走了 img
第三十二章 林昱筠日記之父親 img
第三十三章生日和初吻 img
第三十四章 夜晚 img
第三十五章 奇怪早晨 img
第三十六章 知道過去後的感動 img
第三十七章 樂極生悲 img
第三十八章 他的改變 img
第三十九章 太多秘密 img
第四十章 分手不快樂 img
第四十一章 不堪回首的往事 img
第四十二章 搬出去 img
第四十三章 分手日記——飯局 img
第四十四章 暴風雨前夕 img
第四十五章 打架 img
第四十六章 此情長存 img
第四十七章 故事的另一面 img
第四十八章 叫家長 img
第四十九章 風波和平靜 img
第五十章 高考前夕 img
第五十一章 高考·小離別 img
第五十二章成績&志願 img
第五十三章 最後的告別 img
第五十四章 醉酒 img
第五十五章 旅途&再見 img
第五十六章 邂逅 img
第五十七章 室友&軍訓 img
第五十八章 爭執 img
第五十九章 軍訓結束&久別重逢 img
第六十章 再不瘋狂我們就老了 img
第六十一章 和好 img
第六十二章 心動 img
第六十三章 無理取鬧 img
第六十四章 任務 img
第六十五章 見面 img
第六十六章 問心 img
第六十七章 三個人 img
第六十八章 宿舍的暗流 img
第六十九章 家屬飯 img
第七十章 躲不開的是緣分 img
第七十一章 18歲生日(1) img
第七十二章 18歲生日(2) img
第七十三章 「同居」 img
第七十四章 夏妍的小心思 img
第七十五章 這是什麼情況? img
第七十六章 報仇了結束了回家了 img
第七十七章 白小君日記之相聚 img
第七十八章 不正常的夏妍 img
第七十九章 朝花夕拾 img
第八十章 決定 img
第八十一章 夏妍的話之撞見 img
第八十二章 我說我喜歡你 img
第八十三章 莫名其妙的聲音! img
第八十四章 奇怪的老太太 img
第八十五章 誤會解開 img
第八十六章 北京北京! img
第八十七章 教訓 img
第八十八章 閉關 img
第八十九章 見面了! img
第九十章 我要和你住! img
第九十一章 第二次「同居」 img
第九十二章 有沒有的問題 img
第九十三章 偶遇?還是偷看? img
第九十四章 情敵見面 img
第九十五章 動心了? img
第九十六章 什麼呢? img
第九十七章 相伴 img
第九十八章 林昱筠篇之結仇 img
第九十九章 流言 img
第一百章 見面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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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故事開始

白小君說,當時那個神婆子看著她,問道:「你是不是學習不錯?」

周圍的人替她回答:「是呀,人家娃娃學習很好呀,村裡前幾名,現在在城裡上大學呢。」

神婆子看她的眼神裡面有些複雜,她搖了搖頭說:「那你就什麼都不要想,好好學習。」

一家人聽這句話都雲裡霧裡的,爸媽心裡雖然是「突突」直跳,但是也在心裡面暗罵這個神婆子危言聳聽

後來她們回了家裡,母親還是不放心,想去問問那個算命的有什麼忌諱,白小君卻笑著說:「媽,你不要這麼迷信啊,用我們的物理知識來說就是地球磁場引著小磁鍼運動而已,這都什麼年代了!」

她當時覺得很驕傲,她覺得自己比父母都強很多。

那天晚上她夢見她爸爸,她夢見他坐在炕邊上,但是地下沒有鞋,他一步也動不了,只是坐在那裡,嘴裡叫著自己的名字。她醒來的時候覺得夢很可怕,她很少做夢,更少夢見她父親。

但是,那時候,誰會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她也沒有很在意。

「那時候我要是不攔著我媽媽去問那個神婆子,也許她會告訴我們家將來會發生什麼事情,我們也不會眼看著事情發生,可是我就是那麼欠,還自以為是。」

「你怎麼也這麼迷信了。」夏妍完全不相信迷信。

「你沒有經歷你不會明白,有時候你不得不信。」林昱筠反駁到。

「我要是早像昱筠那麼想,就不會出事情了。」

她接著講下去:

第二天,媽媽和姐夫陪著爸爸在西安的醫院裡,二姐也線上,所以還算是放心,那些堂哥和叔叔伯伯都回來了。

大姐給她做了一頓飯,白小君從昨天早上起就不曾吃過飯,大姐責怪她不該這樣讓家裡人擔心。

那時候她哭了,她說:「我現在最怕聽見這種話,我對不起家裡。」

大姐似乎已經沒有心情安慰她了,她自顧自的去做飯了。

她們吃飯的時候,她的眼淚也沒有止住,「我那時候覺得我就是罪魁禍首,一切都因我而起,而且那天我就夢見我爸下不了炕,果然,他動不了了。」

姐姐告訴她:「爸爸的腰摔到了,現在都動不了,明天動手術。」

這是姐姐對爸爸的傷僅有的形容,誰也不願意提起。以她淺薄的生物知識她也知道脊髓控制著下肢的活動,現在爸爸動不了了。

她突然覺得天都快塌下來了,這時候的感覺很複雜,她最先想到的是那個神婆子告訴她:「那你就什麼都不要想,好好學習。」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白小君家裡生活條件很不好,全靠爸爸和媽媽種地,近幾年才把外債還完,有一點微薄的積蓄,爸爸倒了,她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那句好好學習偶然想起,讓她猛地一震。

她覺得自己好自私,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怎麼會還只是想到自己呢?

也許,上一輩人把希望寄託在這代人身上,這代人也只是把希望放在自己身上,只是他們需要上輩人這個踏板。

這樣的情感折磨著白小君。

父親的手術久久都沒有做,姐夫是個老實人,一點辦法也沒有,媽從來沒有離開過家,且大字不認識一個,一點忙也幫不上,二姐還是一個學生,並沒有處理人情世故的社會經驗。

他們打電話回家給她的堂哥,三堂哥是這個村子裡最富有的人,他的父親也就是白小君的三爸也是個富裕的老頭子,但是三媽很小器。三堂哥在外面做生意,在縣城有房有車,每年夏天到了村裡唱戲的時候就會攜家帶口回來住個十來八天,那天幸好有他的車,父親才能及時被送到西安。

他畢竟有經驗,叫姐夫去給主治大夫送點東西。

姐夫雖然捨不得錢,但是也沒有辦法,送了五百塊錢給主治醫生,那天,他們打電話回來,說第二天八點就可以做手術了。

這個千萬壞消息中算是比較值得慶倖的一個消息多少讓人們心中松了口氣。

「現在的人就是這樣,醫院也是」白小君無不淒然的說到。

但是,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一個噩耗傳來,在昨天得知能做手術後姐夫和媽媽很高興,他們為爸爸買了一碗酸菜面,爸爸吃了以後反應不太好,不能做手術了,好不容易買到手的手術時間就這樣錯過了。

傍晚的時候,姐夫打電話過來說,爸爸已經意識不清楚,開始胡言亂語了。白小君聽見這個話,立刻眼眶就紅了,在這裡,說胡話就是生命走到盡頭的象徵。

她也許就再也見不到她的爸爸了,現在充斥在她心裡的恐懼與擔心,讓她不知如何是好。爸爸曾經說過:「等你們一個一個學業有成了我也就老了,就等著享你們的清福了!」這句話鼓勵了她很久,她想,她一定要讓爸爸的這個夢想成真,可是現在,爸爸就要離開她了嗎?

不管怎樣,她都沒法想像。

死亡的距離有多遠,她想去爸爸對她的種種好,總是覺得那個人就這樣走了如此的不真實。

小時候,由於是家裡最小的孩子,白小君常常撒嬌,爸爸對她一向有求必應。二姐上小學的時候她還不到上學的年紀,但是她很喜歡二姐的紅領巾,二姐不給她,她就跑到爸爸面前去要紅領巾,爸說:「等你上了學就有了。」

「我什麼時候才能上學啊,我現在就要帶。」

於是爸爸叫來正在寫字的二姐說:「二毛,你是大的,你就讓一讓毛毛,紅領巾讓她帶一下玩玩。」

「為什麼?那是我的!」二姐不服氣的叫道。

「你怎麼這麼不懂事,什麼你的?我不送你去上學你有嗎?快點,這麼大了一點也不懂事!」爸爸也生氣了,他的聲音不禁變大,訓斥著二姐。

二姐終於含著眼淚把紅領巾給了小君,爸爸親自彎腰給小君帶上,臉上重新露出溫暖滿意的笑容,說:「看咱們毛毛就長大了啊!」

那天,夕陽映照的整片大地紅彤彤的,爸爸抱起小君,迎著夕陽,高興的在她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

小君一直沒有忘記那天,即使她那時候還不是很明白什麼是感動,她摟著爸爸的脖子,也給了他一個響亮的吻,紅領巾在夕陽的映照下更紅了。

可是,這樣的一個人,就要消失了。白小君不知道以後,沒有爸爸的日子會變成什麼樣子。

三媽比較有主意,她建議再請一次神婆子問問這是怎麼回事。於是大家青睞神婆,神婆拿著她的那個圓盤,在院子裡正兒八經的擺了香案,點上香,她站在香爐面前,口裡念著誰也聽不懂的話。那時候天已經接近全黑,院子裡的樹上掛著的外燈並不足以照亮所有人,白小君就是這些沒有被照亮的人,她不知道該不該信眼前的這一切,但是她看著他的叔叔嬸嬸,哥哥嫂嫂們都圍著那個神婆子,真心的希望上天可以顯靈。

過了很久,神婆子說:「老天嫌你們都不去看他,把他一個人扔在醫院裡,就要帶走他了!」

神婆的話在眾人面前引起一陣騷動,最後,三哥決定連夜開車去看爸爸。

小君也要去,可是他們覺得不妥,路上要照顧個小姑娘是他們覺得很麻煩。三個連夜開著車帶著三爸、二爸他們去了西安,說來也邪乎,爸爸第二天早上就清醒了,可惜還要觀察,手術還要推後。

此時,白小君凝視著她的兩個朋友,在昏暗的燈光下,她並不清楚她們的表情,她想想也知道她們是一臉的同情其實,不止是一臉同情,還有一臉的悲傷與迷茫。她們很迷茫,不知道該如何讓去安慰她們的好朋友,這件事是她們都不曾預料到的。

後來,白小君沒有見過爸爸,但是已經確診了,脊髓骨折,下肢不能動,也許此後也不能動了,就像電視上放的那樣,也許運氣好一點還會站起來,但是,誰對這個也不樂觀。

但是手術到現在也沒有做。

於是乎,那天的談話就到這裡結束了,三個女孩子就這樣懷著各自不同的心情睡著了,並不和諧的呼吸聲在夜裡想起。

那是那件事情發生以後白小君睡的最好的一夜,幾乎沒有夢,而其他的兩個女孩子,則不是那麼安穩,她們確實為白小君擔心,但是,真正嚴重的問題她們似乎還沒有意識到,在生存面前,很多不必要的複雜感情都顯得那樣的無力與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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