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意
img img 蜜意 img 正文 第1幅 宿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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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幅 宿仇

蕭林石悠悠抬起不知何時已爬滿褶皺的眼皮,開始看向自己的四個孫子。第一個自然落在了長孫蕭木琴身上。

蕭林石不禁心裡哀歎,與其說是長孫,不如說是長孫女。但見他面若玉髓、目藏繁星、鼻如凝脂,唇染櫻瓣,都可以去參加選美了,只是得參加女子組。

又想起往昔,蕭林石畫過一套侍女圖,惹得多少看客對圖中女子垂涎三尺,卻不知那是在蕭木琴幼時,蕭林石常以長孫為模特而作。會不會是那時候的影響導致了今日蕭木琴出落得猶如凡間仙子?蕭林石後悔,莫及。

蕭林石出公開題:「你們四個說說,都有怎樣的理想?」明知道四個孫子的回答會很雷人,但還是好奇想聽聽,也期許某個孫子能被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脈了呢。雖然每次都很失望。

第一個需要作答的自然又是蕭木琴,只是他幾乎都要睡了,剛才上山太傷神,想補個美容覺,偏被三個堂弟齊刷刷地盯著。從小到大都是如此,必須第一個開口,仿佛他是他們無法逾越的一道坎。

他的一句話音調漸變:「我我想我會找一個比較能幹的另一半來養活我」最後兩個字已經是氣聲了,但不忘補充幾點:「事業有成、大氣、不拘小節、會掙錢養家、愛我、對我極好,不花心,能獨當一面,誒,也就這些要求了。」

蕭林石翻白眼,對於如此沒出息的回答,就算氣死了都沒用。

家族會議結束之後,各家下山,各回各家,蕭木琴還沒進車裡,就已經進入睡前狀態。父母上車後,才終於放大了聲音說話。

父:「每次見父親都莫名緊張,看我這一身的汗。」

母又從後視鏡看正在閉目養神的兒子:「我明明生的是個兒子。」

父驚恐:「我們本來生的就是兒子啊,還是長子長孫呢!」

母懊惱:「真的嗎?後座的那個真的是兒子嗎?誰,到底是誰把我的兒子換了去,弄這個女人的身體在這紮我的心。」

蕭木琴仿佛囈語了一句:「難道長得如何,我自己做的了主嗎。」

母怒:「你不會把頭髮剃短一點,像棋棋那樣,做個真正的男子漢。」

蕭木琴換了個姿勢,始終沒醒的狀態:「我的臉型不適合短髮,老二那髮型,我不予置評。」

父怒:「怎麼跟你媽說話呢,把你那雙丹鳳眼給我睜開!」蕭木琴則想,我就是因為太疲勞才會閉著眼睛,此刻睜開來是單眼皮,我自己接受不了。

母更怒:「剛才你爺爺的問題,你那叫回答嗎?」找一個女強人嫁了,兒子的理想還真夠遠大的。

父也怒:「反正也怎麼都當不上繼承人了,自己找活路去吧。」

蕭木琴忍不住被自己逗笑了,說:「我沒當上繼承人,是因為繼承權沒從你們兩位手裡往下傳承。」

母怒不可遏:「你這個混帳,敢批評父母了,除了看起來騙人的可人外表,你的心黑著呢!」

父配合母的基調:「你給我下車,我從現在起沒你這個兒子,還是女兒,我管你呢!」

蕭木琴不緊不慢,提醒了一句:「還是快開車吧,我們的車在第一位,你們不走,後面三家也要走的。」

父母方才熄了自己的火,打開汽車的火。確實後面一直在按喇叭,只是他們三口只顧鬥嘴。要知道上山下山路就那麼窄,誰的停車技術稍微差點,就都卡住了。

嘉氏投資公司。

會議室,例會。

助理快步進來,直奔主位,將手機遞到嘉金金面前,「是二小姐。」

嘉金金接起電話:「什麼事。」

「我夢見了一個創意,‘油畫代替婚紗照’。」二表妹涼悅悅在電話裡雀躍的激動著。

嘉金金沉思了兩秒,隨即一句:「非常好。」掛斷電話,轉身回到會議桌前,宣佈:「暫停手上所有工作,歐氏有個專案,需要立刻開始。」

專案部主管:「嘉總,恕我直言,歐氏是歐氏,我們嘉氏是嘉氏。」

嘉金金不悅:「雖然這間是我自己的公司,但是我也是歐氏的一份子。」

助理已經從歐氏收到新專案的資料,簡單整理出來,分給在座諸位。

財務部主管:「哦,看來需要請劇組了,還需要請個一線明星了。」

公關部主管:「現在藝人RR比較紅,女主角沒有特別突出者。」

人事部主管:「我覺得女主角才是重中之重。」

企劃部主管:「需要一個驚豔的面孔,讓人魂不守舍的。」

嘉金金拍板:「要快,現在資訊洩露分分鐘的事,絕對不能讓蕭氏搶了先,這個創意是屬於歐式的。」

但是僅僅十分鐘之後,助理走進嘉金金辦公室,告訴了一個噩耗般的消息:「RR跟蕭氏簽了約,聽說蕭氏要進行一個叫做‘寫意代替婚紗照’的項目。明明就是剽竊歐氏的創意,只不過他們是東方藝術商家,所以油畫變成了寫意。」

蕭氏,果然又是蕭氏,嘉金金面無表情地沉默了片刻,吩咐道:「查嘉氏和歐式的每一個員工,我要知道誰是蕭氏派來的臥底。再接觸RR的經紀公司,說歐氏等著他的檔期,男主角非他不可。」

「蕭氏和歐氏勢不兩立。」

蕭木琴半夢半醒間聽著電話裡傳來的二堂弟蕭木棋的憤憤之音。

「哦。」蕭木琴的語氣表達了他所有的態度。

蕭木棋怒不可遏:「歐氏居然敢剽竊我的創意。」

蕭木琴終於從被窩伸出來狂草一樣的腦袋,問了一句:「為什麼給我打電話?」為什麼要打擾他清夢,影響他美容覺。

「因為歐氏又再挑釁我的耐性了。」

蕭木琴無語,「說點兒跟我有關的,不然我不會原諒你這麼早給我打電話。」

「不早了,我在蕭氏開完會,把我自己公司的例會也都開完了。」

還是跟自己無關,蕭木琴準備扔電話了。

電話裡的呐喊聲:「‘蕭大姐’,你可是蕭氏的長子長孫,你也是蕭氏的一份子!」

蕭木琴揭掉了臉上的面膜,對著電話再次強調:「我也就不小心姓了蕭而已。」

電話裡終於說明了意圖:「我需要你的幫忙。」

蕭木琴冷哼,就知道常年遺忘在角落裡的他被挖掘的時候准沒好事。

對方重申:「大力協助。」

蕭木琴覺得自己就快要上賊船了。

「好吧,上個月你相中的那艘遊艇五分鐘前已經在你名下了。」

蕭木琴狂喜:「說吧,做什麼都行。」

電話裡有難以啟齒的聲音傳來:「誒真的什麼都可以嗎?」

蕭木琴從睡袍裡伸出纖纖小手來,摸了摸胸脯,為了遊艇,他都找不到自己的良心所在地了呢

蕭木琴不解地抬頭看著二堂弟蕭木棋:「為什麼新郎要逃跑?」

「畫你的妝吧。」蕭木棋轉身去打電話去了。

蕭木琴的目光回到鏡中的自己,因為身邊的人在呆神,他禁問了一句:「你上凍了?」

化妝師趕緊元神歸殼,臉唰得緋紅。

蕭木琴微觸娥眉:「我還是那麼令你銷魂嗎?即使今天穿著這個。」說著,他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婚紗,這就是那艘遊艇的代價。

忍不住能怎麼辦?化妝師覺得委屈。

導演笑臉來催:「女主角,好了沒?」

蕭木琴於是落落起身,令人魂不守舍的面孔,精緻新娘妝,不禁往上拎了拎低胸束身,抬腳往後踢了一腿魚尾長拖擺。

導演忽然眼神迷離。

蕭木琴戴好長袖手套和腕花,去拽還在打電話的蕭木棋,指了指自己的抹胸婚紗:「這是不是也太低了點兒?」

蕭木棋甩了一句:「把假胸墊好,男主角不知道你是男的。」不再理了。

男主角是花重金請來的一線當紅明星RR,此刻新郎裝扮,豈是一個帥字可以詮釋。他歷來身邊美女如雲,什麼場面沒見過。

導演喊就位。男女主角來到鮮花禮台前,所有閒人閑物退出鏡頭。

RR心裡默念臺詞,而後抬起眼簾,跟女主角四目相對,拍攝開始。

蕭木琴含情脈脈地:「我覺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什麼詞嘛,老掉牙了,俗不可耐,蕭木琴的內心獨白。

卻遲遲等不到RR的回應。再看RR,只見他兩眼呆直,好像雕塑。蕭木琴對於這種眼神再熟悉不過了,從小到大,無論男女老少,都會因自己而引起此種花癡眼神。

蕭木琴腹語地提醒道:「你該甩新娘,逃離婚禮現場了。」

「我」RR終於有了些反應,卻眼神飄忽不定,嘴角略帶抽搐,「我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蕭木琴立刻喊停:「導演,他臺詞錯了。」

導演感慨:「新娘如此,跑掉還不如去死。」劇組同仁表示贊同。

RR仰天嚎喊了一句:「導演,我要最後親吻新娘。」

蕭木棋!蕭木琴也咬牙切齒著。

二十米開外的蕭木棋好像具備順風耳,掛上電話,來到導演身邊:「什麼事?怎麼停了?」

導演無奈:「新郎不願意拋棄新娘,不如把劇本改成」話還沒說完,蕭木棋已經走向了新娘,將他拉去旁邊。

蕭木棋覺得蕭木琴的眼睛天生的會勾人魂魄:「你把眼睛閉上。」

蕭木琴冷哼,「閉上眼睛也能拍?」拎著婚紗,踩著高跟鞋,一搖一擺地回到原位。

RR不明白新娘為什麼閉著眼睛,但是新娘長長微微上翹的睫毛、粉撲撲的臉蛋、那鼻樑那下巴哎呦,還有那要命的嘴唇他什麼場面沒見過不對,他根本就沒見過世面

怎麼還不說臺詞?蕭木琴覺得自己都快睡著了。

「導演!」不知誰狼嚎了一句:「要求補妝!男主角流鼻血了!」

現場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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