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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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幅 棋子

第7幅棋子

會議室,蕭木棋心情不是很佳,所以眾主管小心謹慎。身後的助理上前低聲告訴:「棋少,展小姐來電,說有急事。」

蕭木棋流覽檔的目光未動,只說:「去看看她哪張信用卡又刷爆了。開會的時候,私事都遮罩掉。」

助理即刻吩咐了一個隨從去處理展小姐的‘急事’,而後會議繼續。但手機又響,依然是私事,但此人不能耽擱,助理於是又湊上前來,「棋少,涼小姐來電。」

蕭木棋接過電話,起身走到會議室角落,他正要給她打電話,今日約早餐,她沒來。「你送我的那件襯衣不是我不小心」蕭木棋兀自的解釋,但涼悅悅少有的打斷了他的話,只說了一句:「宣傳片能不播嗎?」

蕭木棋聽著電話,把會議及眾人拋之腦後。這樣的情境助理和秘書都已習慣,只是展小姐才是准未婚妻,涼小姐只是好友,這一點讓人想不通

嘉金金的公司裡今日等同休假,因為老闆不在,老闆甚至都沒來上班,這是不可想像的事情,所以公司裡原本以為會是狂歡的氣氛,但卻有些詭異,都無法適應。

嘉金金沒告訴過蕭木琴,她之所以會多看他兩眼,不僅僅是因為他是蕭林石的長孫,還因為他那日開去別墅的跑車。嘉金金訂車的時候,車行曾經說過,這款車只有兩輛,而且是情侶款,另一輛已被提走,若是這兩輛車能再見面,必是緣分使然。

嘉金金今日提車,不知不覺居然把車開到了藍藍酒吧。酒吧外正停著一輛同款跑車,她的眼神立刻光亮了幾萬倍。他在這裡嗎?他常來酒吧,應該在裡面。嘉金金的心亂了節拍,即使她依然面無表情,好像冷血動物,但是血液卻在翻江倒海的沸騰著,完全不由自己。

愛情裡都不能免俗,也不會缺她這一顆傻瓜。不然她怎會將車停在那裡,遠遠地久久地凝望著另一輛車,好像那就是他。嘉金金無法理解,等同騷擾的狂轟亂炸的短信,她會想念,等同賴皮的嘻哈笑顏,她會想起,而蕭木琴這三個字,她是貪戀。

人最大的敵人就是自己,她可以克服自己的不足而屹立商場,所以她相信,在愛情的世界裡,她依然可以完勝自己的貪戀。

但是下一秒鐘,嘉金金卻想也沒想地跳下了車,直奔另一輛跑車而去,因為她看見了令她妒火中燒的情境。

藍藍剛剛打開車門,也看見了沖過來的嘉金金。

「你怎麼有鑰匙?」

「他沒跟你說嗎,不止是車,就連酒吧他也已經轉讓給我了,說是會儘快結婚,不再混跡胡為了。」

藍藍的眼中有雀意,倒映出嘉金金的深海寒冰般的眼神。兩人似乎都清楚對方的下一步舉動,所以各自撥出電話。片刻,才雙雙掛斷電話,藍藍則以勝利者的姿態。笑說:「剛才已經落實了,酒吧現在已經在我的名下了,一切都太遲了。」

但是隨即,藍藍的手機又響起,她接起,方才的笑意逐漸變得扭曲甚至是猙獰,因為嘉金金買下的是酒吧所在大廈的整棟地產。「嘉金金,你覺得這樣玩有意思嗎!我又不是把蕭木琴給買了,你太得不償失了吧!」藍藍狂喊,因為剛才的來電中不止告訴了新產權,主要是告知整棟大廈將拆除改建。藍藍等於買下了一間紙上的酒吧。

「你,應該像那麼用心地去瞭解蕭木琴一樣,開始瞭解嘉金金。」話落,嘉金金已經掄起了不知何時拎在手裡的棒球棍,向眼前的跑車砸了下去,「我不要的,也不會給別人。」說著,又是一棒直到跑車的擋風玻璃轟然坍塌,破碎的巨大聲響令藍藍驚懼不已。

今天是兩家發佈宣傳片的日子。時間在分秒過去,蕭氏在等著歐氏的風吹,歐氏在留意蕭氏的草動。

大批媒體兵分兩路,一路等在蕭氏大廈,一路等在歐氏大廈。

助理們安靜地等在旁邊,蕭木棋落筆簽字,母帶將被轉移送去現場。

嘉金金面向落地窗,秘書們旁立無聲。母帶已經送出,將準時公佈。蕭木琴的短信果然出現了,幾乎央求她停止發佈宣傳片。嘉金金本想說太遲了,但是不想給自己再留後路,砸車的事她已經懊悔自己的衝動失控和失去理智,她不要這樣的自己,這樣的自己令她恐慌不安,覺得厭惡陌生。所以她要結束這一切,也到了該結束的時候。她把商場的視頻發給了蕭木琴,並且威脅說要將視頻同時公佈給媒體。如此蕭木琴會死心了,會認為她是一個卑鄙的女人。嘉金金刪除了所有視頻,也刪除了自己心裡的貪戀。

媒體已經蠢蠢欲動,雙方的宣傳部主管已準備就緒,母帶按計劃到達,被雙方各自公佈,宣傳片的效果有待持續觀察。

嘉金金的手機又急促地響起,居然是藍藍。她本不想接,但莫名有隱約的心慌感覺,於是接起了電話。藍藍急迫的聲音從電話裡沖出來:「我本來要找律師告你砸車的他忽然很激動地開著那輛被砸的跑車走了,他喝醉了他車開的有點不正常開太快他是不是去找你了?」藍藍的聲音已經擔心的語無倫次,但是卻冷靜理智又頗費心機地隱瞞了自己給蕭木琴的酒中下藥的齷齪事,她只想得到蕭木琴,想要生米煮成熟飯,想要趁虛而入。但事與願違,蕭木琴被嘉金金的視頻短信刺激得奪門而去。

嘉金金也奪門而去,隨從沒能追上。她去了地下層車庫,因為車行說過,因為是情侶款,所以車上有彼此的定位系統。她迅速上了車,打開定位,卻顯示他已來到歐氏大廈,兩個資訊點是重合在一起的。

嘉金金把車開出停車場,徑直看見那輛同款跑車就在眼前,停在路口,引擎未熄,擋風玻璃狼藉破碎,他含淚的目光遠遠凝望過來,顯得憔悴異常。嘉金金加快車速開了過去,本想下車,他卻忽然踩油門沖了出去。嘉金金只得緊隨其後。

兩輛頂級速度的跑車在車水馬龍的公路上你追我趕,危險之極。嘉金金幾次和蕭木琴並駕齊驅,想逼停他都沒能成功。而後岔路口,蕭木琴將車開上了一條空曠路段,沒有一輛車,嘉金金感覺不妙,除非是斷橋斷路,否則不可能一輛通行的車輛都沒有。

嘉金金加快車速,跟他並排,而後沖他大喊:「停車!」

蕭木琴卻眼淚模糊了視線,思維凝固混沌,只知道猛踩油門,像是說了一句:「‘棋子’用完了,就該丟掉了。」

嘉金金沒有完全聽清楚,也無暇顧及他的情緒,因為她已經首先看到了遠處的搶修標誌,她幾乎想也沒想,強轉方向盤,撞上他的車,而後全力加速,兩車糾纏前行,但漸漸的蕭木琴的車失去平衡,終於偏離了行道,但是兩車飄移嚴重,已經完全失去了方向的控制,超速亂沖亂撞起來,幾個旋轉搖擺之後,兩車猛然相撞在一起,終於驟停了引擎,兩輛車卻已然廢鐵一般,沉寂杳無聲息.

一年後。

蕭宅建在一座山上,青松碧野、繚繞雲霧之間,家裡的建築群散落分佈在整座山,亭臺樓閣,小溪內湖,應有盡有,像個世外桃源。另有隱約在樹海中的若干條蜿蜒環盤的山路阡陌連接著各處建築。

主建築為‘心恩閣’,是一棟雙層閣樓,架在山腰一處。蕭氏這代掌門蕭林石就住在此處,每日花香鳥語,晨露清新,過著仙道一般的愜意生活,也因此高夀,仍耳聰目明,面若童顏,氣質不減當年。蕭林石中年成名,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後建立文化產業,一時風雲。如今也是每日前來拜訪者絡繹不絕,探討藝術,交友廣泛,外界也稱此山為蕭山。

今天是本月1號,蕭氏家族會議的日子,蕭林石有四子,又四孫,此刻各家的車已停妥在山腳下,紛紛步行上臺階,穿過抄手遊廊,前往‘心恩閣’。

父母一代都已上了年紀,每月登山路日漸顯得吃力,兩兩相扶,往山上去。孫子一輩都未成婚,跟在後面。

「今天的會議地點定在‘心恩閣’,應該是家族重大事項待商榷。」蕭木書問向其他堂兄弟。他西裝革履,十分正統穩重。

「只要不是上個月那山后亭子就行。」蕭木琴面色有些白皙,微卷細碎的發梢已經染了香汗,更顯得魅惑,搖搖欲墜,惹人憐的模樣,其實只是他自己腿軟罷了。

「爺爺行蹤不定,每次開會都臨時通知地點,不過上次是過分了點,累的我都快虛脫了。」蕭木棋難得浪費時間來評價一下。

「上個月的體罰我都還沒恢復呢,幸好這次只是‘心恩閣’,不知道家族會議可以缺席嗎?或者請假?」蕭木畫非常認真地問三個堂哥。

蕭木琴停下,扶著柱子喘口氣,拿出袖珍的手包裡的羽毛扇,柔柔地扇起來。立刻香氣四溢。

「你這是剛從香水池裡爬出來嗎?」蕭木棋皺眉頭,又看了看蕾絲滿身的蕭木琴,故意叫了一聲:「‘大姐’?」

蕭木書和蕭木畫都忍不住笑,但沒異議。

蕭木棋又轉向三堂弟蕭木書:「准繼承人,爺爺退休是遲早的事,你準備好沒。」

蕭木書頓時笑容僵住,反問:「今天是為了這事嗎?」

「還能是什麼事。」蕭木棋耐心不足,「你早早地趕緊接手了家族企業不就可以了,非要害的我們跟著爬山越嶺。」

蕭木畫忽然懵懂了什麼,問蕭木書:「三哥,如果你做了董事長,會不會考慮幫我擴建畫廊,我的畫室我現在覺得袖珍。」

蕭木棋搶話:「一塊破板子,一塊破布,能占多大地兒?你知道現在寸土寸金嗎,何況你那個畫廊佔據了那麼一個黃金地段,如果不是你的畫還能賣兩個錢,家產都被你敗光了。」

「家產有何用,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我的畫是可以傳世的,這才是真正的傳家寶。」蕭木畫信誓旦旦道。

「沒有的事。」蕭木書橫空冒出來一句,慢半拍地是回答繼承人的事,也平息了蕭木棋的直腸子和蕭木畫的畫呆子。

「哎呦,」蕭木琴感慨,「我又忍不住出汗了,回去立刻需要洗澡,剛做的頭髮,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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