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原諒時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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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早已物是人非

「哦,原來是忘記了。」童淺緩慢卻急切地站起身來。

踉踉蹌蹌的朝門外走去,生怕下一秒,她就會不爭氣的掉眼淚。

走在寂靜的大街上,童淺倚在一個路燈下面,仰著頭望著墜滿繁星的天空。

晨,是我做錯了嗎?

還是我不該愛上你?這樣心就不痛了。

淩晨三點的時候,天空竟奇跡般的下起了大雨。

童淺正蹲坐在路燈下麵,看著豆大的雨珠毫不留情的拍打在她的身上。

童淺嘴角勾起苦澀的笑容,竟然有著莫名的快感。

五點的時候,天空還下著大雨,陰沉沉的,沒有一絲亮光。

童淺站起來,長時間的蹲坐讓腿一陣麻木感。

她的衣服已經全部濕透,精緻的小臉上淡妝已被雨水沖刷掉,漆黑的睫毛膏粘在了臉上。

樣子是說不出來的狼狽。或許只有這樣才能麻痹心。

她捂著麻木的腿,一步一步深一個腳印淺一個腳印的走著。

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回到了家裡。

她蹲在牆角,身上一滴接著一滴的水珠滴落在地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宛如一首哀鳴的歌曲。

她的一雙纖細的手緊緊地抱著膝蓋,她緊抿著櫻唇,不讓淚水流出來。

因為晨說過,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哭。

外面天空上的月亮走了走來,太陽落了走升起。

她就這樣蹲在牆角已經三天了,不吃不喝,手機也遺落在夏晨的家裡。

不知道站長會不會著急的滿世界找我呢?或者他找到我會不會打罵粗口,說我又遲到,又早退。

那他呢?他好像已經遺忘了我吧!

對啊!一隻醜小鴨怎能妄想變成天鵝呢?

童淺站起身,腿上傳來的麻木感被心裡的疼痛所替代。

窗外的陽光明媚進來,讓她的眼睛一時間適應不過來。

她微微眯著眼睛,看著窗外飛來飛去的鳥了,嘴角微微上揚,在陽光裡,綻放著笑魘。

收拾好心情,來到餐館,抿了抿嘴,正猶豫著,身後傳來了冰冷的聲音。

「我以為你突然搞失蹤不回來了。」

童淺回過頭正對上站長那陰沉沉的臉。

其實,站長挺好看的,只不過那張冰塊臉讓人看了都會避開。

童淺移開視線,低下頭:「站長,對不起。」

「哼。」站長不管她,徑直的走進了餐館:「再有下次,你就可以不用來上班了。」

童淺咬了咬唇,知道站長是刀子嘴豆腐心。

她迅速的跑進餐館換下衣服穿上了工作服。

她對著鏡子,努力的強撐著微笑。

或許還是不甘心,心裡還希望著夏晨來找她,然後抱歉的說:童淺對不起,那是我的錯。

「站長,我走了。」童淺笑著說了一聲。

「我請你吃飯。」身後飄來冰冷卻帶著柔和的聲音。

童淺驚愕的回頭,她沒有聽錯,站長說的是他請她吃飯。

童淺兩眼放光,一下子扒在櫃檯上:「站長,我聽的沒錯,你。」童淺伸出食指指了指站長:「說請我吃飯。」然後又指了指自己。

「我說的話不想說第二遍。」站長甩下一句話就離開了,估計是去換衣服了。

童淺頂著夏日,嘴角含著冰激淩,時不時地伸出頭去看了看。

這站長怎麼還不出來,還不會放我鴿子吧?

童淺使勁地咬了一口冰激淩,冰冷的涼意瞬間溢滿口腔。

站長急匆匆地跑出來的時候,正看見的便是這麼一副風景。

她蹲下地上,時不時地舔了一口已經快化完的冰激淩。

一滴接著一滴的汗珠順著她雪白的脖頸,靜靜地流了下來。

感覺後面有目光在注視著自己,童淺立即回過頭,邊看見站長在望著自己。

童淺猛地跳起來,手裡搖搖晃晃的冰激淩掉落在了地上。

「站長,你陪我冰激淩。」童淺迎上站長的目光,一臉的委屈樣。

站長無奈的撇了撇嘴,徑直的從她身邊走過。

童淺一時間還沒有回過神來,站長的聲音又開始飄了過來。

「再不走,你連水都別想喝道。」

「哦,來了。」童淺回過神,立即快速的跟上站長。

來到一家冰激淩店,在爭取了站長的同意後,童淺一個接著一個的點著各種各樣的冰激淩。

三天沒吃飯了,有免費的午餐,不要白不要。

「站長,你要不要。」童淺拿著一個芒果味的冰激淩含糊不清的問道。

「不喜歡吃,你自己吃吧!」站長冰冷的回了一句。

「哦。」童淺繼續低下頭吃著。

「說吧!這3天干嘛去了。」

童淺猛吞了一口冰激淩,原來他打的是這主意。

「我……」本想打著馬虎眼過去。

可是下一秒,站長的聲音傳來:「說實話。」

童淺遲疑了一會兒:「我失戀了,在家裡待了幾天。」

說這話的時候,童淺強忍著心臟傳來的痛楚。裝作一臉風清雲淡的樣子。

站長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他甩的你。」

「咦。」童淺驚愕的抬起頭:「站長你怎麼知道?」

站長扯出了一抹苦笑,這傻子都能看出來。

「你愛他嗎?」問了這話,感覺有點後知後覺了。

童淺如搗蒜的點頭:「愛啊!」

「那怎麼不去問他原因,去挽留他。」

就這樣的一句隨心的一句話,讓童淺如夢初醒。

「對啊!」童淺咬了一口冰激淩:「我應該去問他原因。」

傍晚,童淺離開家,急切地朝夏晨的家裡走去。

想著一會兒就見了他,心裡泛起點點漣漪。到了夏晨的家門外,此時,天已黑,天空上只有稀疏的幾顆星星,在眨巴著眼睛。

童淺輕輕地拿開鑰匙,卻突然發現門沒鎖。

童淺疑惑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

「輕點。」一聲嬌滴滴的聲音從臥室有氣無力的傳來,帶著撩人心意的感覺。

童淺皺著眉,心裡的感覺開始有點泛疼。

她想快點走進臥室看一看他究竟在做什麼,可是一雙腳就如同灌滿了鉛一般,難以挪動。

站在臥室門口,突然發現連推開門的勇氣都沒有。

而下一秒,一雙7釐米的高跟鞋映入了眼瞳。

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勇氣,她輕輕的推開門。

映入的一幕是讓心死了的一擊最殘忍的打擊。

疼痛齊齊指向心臟,有著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

「嗯,有人。」床上的女人看見了童淺,臉上閃過了一絲譏諷。

夏晨微微眯了眯眼睛,順著女人的目光看了過去。

便看見童淺咬著嘴唇,嘴唇上泛起了幾滴鮮紅的血珠。

驚瀾不變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慌張,隨即鎮定了下來。

「是我錯了,還是什麼?」童淺強撐著說道。

「我錯了。」夏晨淡然的說道,好聽的聲音沒有一絲情感。

「是你把我最後一點單純保護了下來,為什麼又要將我推進深淵?」童淺不甘休的問著。

「或許,只因為我不愛你。」

童淺嘴角勾起笑:「夏晨,謝謝你的不愛,讓我學會了人生必修的一課。」

不等著回答,童淺已經轉身離去。

這一刻,她哭了。沒有防備的哭了。

有的是傷心,而最多的是恨,下一秒代替的卻是滿滿的不忍。

第二日,童淺辭了工作,原因是我要回我的本行了。

「喂,聽說醉生夢死的歌星童淺成了這一屆的第一名勒。」

「靠身體的女人,都會成為第一名。」

「…………「

童淺站在他們的身後,傷心的語言傳進了耳朵,沒有憤怒也沒有傷心,更多的卻是麻木。

童淺抿了抿殷紅的嘴唇,絕然離去。

那一夜的纏綿後,她失去了人生最寶貴的一次,卻得到了一些傷人的話語,和最傷人的物質

12月的天氣寒冷無比,可怎及心的悲涼?

童淺拉緊了皮襖,仰起頭看著漆黑的夜空。

「為什麼這麼作賤自己?」

身後傳來再也熟悉不過的聲音,童淺的身子僵硬了一下。

「我本就屬於這裡,又何來作賤?」

風雨吹刷過得她,已經變得成熟穩重了起來。

「回來吧!」夏晨對著她的背影說道。

殷紅的唇勾起了嘲笑,緩緩地轉過身子。

夏晨愣了一下,她完全變了,變的不認識了。

「當初你說回來的話,我會毫不顧忌的跟著你。」

童淺抿了紅唇,嘴角帶著滿滿的苦澀:「可是,現在你不覺得已經為時已晚了嗎?」

12月中旬,天空開始陸陸續續的下著大雪,以前,她喜歡和他一起看雪。

可是,現在早已物是人非,雪,已經成了最心酸的回憶。

夜晚,童淺微微躬著身子,後背一陣涼意。

她看見一個女子在大雪天,一身的白衣,長長的髮絲低垂在了地上。

然後漸漸地消失了,在雪地上只剩下了白茫茫的雪花。

然後又看見大紅的花轎裡面,一個身穿嫁衣的絕美女子,她的嘴唇邊掛著殷紅的血。

忽然,那個女子一下子睜開眼睛,嘴唇還滴著血,她陰沉沉的說道:為什麼?為什麼?

「啊!」

童淺再次驚慌的醒來,今夜又夢見了。

胸脯微微的顫抖著,睡意已經被沖散,窗外沒有關上,寒風凜冽。

童淺打了一個顫,起身關好了窗戶。看著窗戶上凝結成的冰霜,心情開始低落。

軒澈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季將軍德高望重,正直廉潔,堪為百官之表率,有女名季萱賢良端莊,才情兼備,今賜王妃封號,六月二八日下聘,七月十五乃皇道擊日,宜大婚,欽旨。」

「臣領旨。」季若痕接過聖旨。

想著那個王爺,無奈的搖搖頭。

整道聖旨猶如晴天霹靂般打在季萱的頭上,讓她抬不起頭來。

一旁的絮兒輕輕地喚了一聲:「小姐。」

季萱回過神來,傾城的容顏淡淡一笑。

季若痕轉過身子對季萱說道:「既然做了王妃,就好好盡做王妃本分。」

「是,爹爹。」季萱微微頷首。

季若痕點點頭,對於這個女兒,他沒有什麼情感。

待季若痕離去,開始鬧騰了起來。

季柔嬌滴滴的聲音尖銳的響起:「娘,那個賤蹄子怎麼配上王爺?」

楊母高傲的慢慢跟女兒解釋道:「柔兒,聽說那王爺喜怒無常,你這脾氣……」楊母換了一種口氣:「就讓那個賤蹄子去,反正也不指望王爺能臨幸她。」

楊母拍了拍季柔的手背:「或許啊!那王爺只不過是拿她來當個擋箭牌。」

她們的對話一點一點的進入季萱的耳朵裡,她全當沒聽見。

這件事,誰都心知肚明。

七月十五日,太陽當空照,房間裡的人除了絮兒就只有季萱了。

雖然即將成為王妃,可是真心盼望的恐怕就只有絮兒了。

父親前日在外打仗,家裡只有楊夫人和季柔,來來往往的人對她恐怕都沒有什麼感情吧!

「小姐,你都成王妃了,為什麼不高興啊?」絮兒一邊挽著新娘髻,一邊小聲地抱怨著。

「絮兒別抱怨了。」季萱安慰道。

王妃,多麼可笑的一個字眼。

現代,今夜又註定是個無眠的夜晚。

童淺走在冷冷清清的大街上,滿天飛舞的雪花,一朵一朵的飄落。

輕輕地落在童淺的肩上,化成了一灘水。

童淺的身子顫了顫,突然覺得好冷,一種從未有過的刺骨的冷。

童淺找了一個角落,蹲坐了下來。

什麼時候喜歡上了躲在角落了?好像是離開他以後。

嘴唇微微上揚勾起了一抹嘲笑。

深夜,突發的寒冷,童淺想站起身子,可是雙腳如同灌滿了鉛一般,挪不開。

童淺緊緊地抓著衣襟,突然覺得喉嚨裡一陣腥甜,被深深的咽了下去。

童淺一個勁地哈著氣,漫天白雪毫不留情的散發著寒冷。

蹂搓著雙手,那種寒冷,竟是如此的刺骨。

再也堅持不住,童淺躺在地上,承受著一陣一陣冰冷。

腦海裡閃現著夏晨的臉,他的背影,他的眼睛,特別是他那雙深情的眼睛。

這個時候,沒有了恨,有的是一種遺憾。

一種撕心裂肺的遺憾。

終於支撐不住,眼簾沉沉的閉上。

最後映入腦海的那個男孩,他還對著我笑。

周圍響著喜慶的號聲,童淺感覺身上的冰冷已經消除,而隨之而來的是心的痛。

努力地睜開眼睛,想看看自己有沒有死。

試探著睜開眼睛,映入眼睛裡的是一片血紅色。

紅的耀眼,紅的觸目驚心。

童淺猛地坐起來,身子朝後微微縮了一下,手一下子碰到了一個瓶子。

童淺拿起來,看了看,好像不認識字啊。

不過,認識這個紅字。是什麼紅,吃的嗎?

童淺摸摸肚子,餓了。看著這瓶子,正想飽餐一頓。

可是轎子突然停了下來。

童淺的身子微微向前傾了一下。

對了,這裡是哪裡?

驕外傳來尖銳的聲音:「王妃請下轎,王爺在裡面等著呢。」

「小姐。」絮兒拉開簾子。

童淺迅速將蓋頭蓋好,看樣子這是嫁人,而且還嫁個王爺。

但隱隱約約的感受到王爺還不待見她。

童淺抿了一下殷紅的唇,讓絮兒攙扶著進去。

「小姐,你在這坐一下,我去給您朝點吃的。」

待絮兒離去,童淺拿開蓋頭,四周打量著。

「哇。」

檀木床,紅蠟燭,大紅色。

這是古代。腦海裡冒出這樣的兩個字。

臉,對了。童淺找到鏡子。

當看到鏡子裡的人,完全呆了,真的可以稱上傾國傾城啊!

可是,童淺伸出手摸了一下嘴角:血。

「小姐,我來了。」

童淺迅速將嘴角的血絲擦拭乾淨。

「小姐,不可以揭蓋頭的。」絮兒一臉慌張的跑過來。

「站住,別過來。」

「小姐。」絮兒一副委屈的樣子,水汪汪的大眼睛帶著點點淚花。

「別、別哭。」童淺一下子慌了。

趕快跑了過去給絮兒擦拭著淚水。

漆黑的眼珠子在眼睛裡打轉:「你叫什麼名字啊?」

「那個。」不等絮兒回答,童淺趕快說道:「我剛剛一不小心撞到了牆,這。」

說著,童淺伸出纖細的手指指了指房間:「這裡又是哪裡?我,又是誰?」

「啊!」絮兒終於承受不起,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童淺慌了,立即伸出手去。

眼疾手快的拉過兩張凳子,兩人對望著。

「小姐,你真不記得了?」

童淺笑著說:「是啊!」

童淺心裡暗笑,小姑娘就是好糊弄。

絮兒吞了吞口水,然後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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