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叫絮兒。小姐名為季萱。小姐是將軍府的二小姐,可是將軍不喜歡小姐。」
說到這兒,絮兒又嘟起嘴,一副要哭的樣子。
「絮兒不哭好不好。」童淺一陣汗顏,這古代的人怎麼總是哭哭啼啼的?
「嗯。」絮兒點點頭,繼續說:「夫人和大小姐總是欺負小姐。」
「可是現在好了。」一下子,剛才還哭鼻子的絮兒一下子笑了起來。
「好什麼?」童淺被深深的嚇了一跳。
「小姐嫁給了王爺,現在就是王妃了。」
絮兒繼續眉飛色舞道:「那以後小姐就不用受夫人和大小姐的氣了。」
說道這兒,一張小臉立即掛上了不滿。
童淺苦笑,這小丫頭還真以為找到靠山了?恐怕有的苦受了。
「絮兒,你先出去吧!」童淺說道:「要是沒什麼事別來打擾我。」
「好啊!」想到小姐不用受苦,小丫頭一臉的興奮樣子。
把剛剛她的不正常,都統統的拋入了腦後。
童淺拿過一個糕點嘗了嘗,好吃。
然後四處走著,打量著這間屋子。
不行,必須離開這,否則我這輩子的幸福就毀在這了。
幸福?想到幸福腦海裡便閃現出夏晨的樣子。
童淺自嘲的笑笑,或許自己的屍體擺在大街上,他也不會去看一眼吧?
夜色正濃,童淺躺在床上,沒有人進來,想必是這個所謂的王爺安排的吧!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就是想找個人在府中做政擋開所有想進府的人。
王爺啊王爺,這如意算盤打的可真不賴。
可惜啊!你遇上了我。
書房,軒澈瑾懿靜靜地看著周折,一張塞過女人的臉在昏暗的燭光下,多了一絲媚惑人心的感覺。
「怎麼樣?」聲音低沉卻能讓人一時恍惚。
「稟告王爺,王妃吃了點東西便睡了。」
「好了,你下去吧!」軒澈瑾懿擺擺手。
想著這次的成親,頭就痛的厲害。
若不是母后逼著他成親,這個女人也不必當作棋子。
想到這兒,對這個女子生出了憐惜,可是,隨即消散。
第二日清晨,童淺換下衣服,穿了一件淡雅的長裙,站在鏡子前打量著這張如花的臉蛋,連自己都被吸引了。
「王…」絮兒正要叫出聲,被軒澈瑾懿一望,下意識的閉上了嘴巴。
軒澈瑾懿徑直的走了進去,絮兒看著軒澈瑾懿的背影,眼神變得呆滯。
王爺真美,配上小姐,不是,應該是王妃,簡直是一對天造地設的壁人。
童淺拿著一塊白色的帕子,自然知道這是做什麼的。
軒澈瑾懿沒有走進去,而是隔著簾子看著裡面嬌小的人兒。
童淺抿了一下唇,去梳粧檯饒了一圈回來,拿了一把剪刀。
軒澈瑾懿眯了眯眼睛,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在閃著異樣的光芒,一副饒有興味的看著。
試了試刀鋒,不錯,很鋒利。
張開剪刀,攤開雪白的手心。
看著這雙好看的手,心裡歎道:季萱對不起了,保養的這麼好,我剛來就給你毀了。
拿著剪刀毫不留情的在手上劃了一道口子。
鮮血直流,滴落在手帕上,綻放出一朵又一朵妖嬈而奪命的罌粟花。
處理好傷口,看著沾染血的手帕,童淺嘴角勾起嘲笑。
「真不知道這個拿來有什麼用?別人造了假還被蒙在鼓裡,真是一個笨蛋。」
軒澈瑾懿好看的眉毛輕輕地攏了攏。
這個女子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絮兒。」童淺喚了一聲門外的絮兒。
絮兒見王爺離開了,一副疑惑地樣子,聽見童淺的聲音,又高興的跑了進去。
「小,哦不,王妃什麼事?」絮兒抿著小嘴,一臉的高興。
「給,給王爺拿去。」童淺把手帕遞給絮兒。
絮兒看著手帕上的東西,自然明白是什麼,可是,這血哪來的?
突然,絮兒眼尖的看見童淺手上纏繞著的布,一時間明白了過來。
絮兒嘟囔著,本以為王爺過來是幫小姐的,沒想到。
想到這兒,心裡暗暗地咒駡了一番。
楊夫人說的對,或許在這受的苦,比在將軍府受的苦還要多。
「在想什麼啊?」童淺伸出手點了點絮兒的鼻子。
「小姐,他們都欺負你。」絮兒咬著嘴唇,生怕自己哭。
童淺望著絮兒,心裡帶著溫暖,在這裡,恐怕就只有她對自己好了。
「行了。」童淺看著絮兒,柔聲的說道:「不許在哭鼻子了,要不然我不要你了。」說著,童淺扭過頭去假裝不理她。
「不要,小姐。」絮兒一下子慌了:「我不哭,不哭。絮兒再也不哭了。」
「真的嗎?」童淺撇著嘴轉過頭。
「真的。」絮兒肯定的說道,生生的把眼裡打轉的淚水給咽了下去。
童淺在諾大的王府逛著,就如同劉姥姥逛大花園一般。
童淺坐在亭子裡,看著夏日的清荷,記得那時候夏晨為了她想吃藕,還下水給她撈。
可是現在他恐怕已經忘記了我吧?
看著荷花一朵朵俏麗的立在水中,是那般的美。
淚水終於抑制不住,開始湧了出來。
「小姐。」絮兒見狀,一下子慌了,以前的小姐是很堅強的,都沒有見她哭過。
見絮兒走了過來,童淺想都沒沒想,直接抱著絮兒的肩膀,放聲大哭起來。
當初和夏晨分手,看著他和別的女人在床上纏綿都沒有哭。
可是現在竟沒來由的哭了起來,童淺使勁地嗅著鼻子,眼淚鼻涕一把一把的蹭在絮兒的肩上。
絮兒不以為然,小心的拍打著童淺的背,安慰道:「小姐別哭了,以後誰敢欺負小姐,我幫你揍他。」
絮兒憤憤不平的說道,心想小姐哭肯定是有人欺負她了。
童淺停止了哭,被絮兒的話給逗笑了。
漸漸離開絮兒的肩膀,看著絮兒。
她和自己也差不多大,十五、六歲的樣子。
花一樣單純的年齡,也是被人宰割的肉。
軒澈瑾懿站在紅色的石柱後面,看著兩個女子抱哭的情景,一雙好看的眉皺在一起。
「她這幾天都做了些啥?」軒澈瑾懿頭也不回問著身後的人。
管家上前一步,輕聲回答道:「王爺,最近王妃就只是逛逛王府。」
「嗯。」軒澈瑾懿轉過身離去。
管家對這也見怪不怪,王爺的脾氣誰也摸不清。
童淺停止了哭聲,最近轉了這王府,發現後院的叫啥的房間裡很神秘。
想著今晚一定要一探究竟,說真的來到府中幾日,還沒見過所謂王府的真實面貌。
是醜?是帥?還是什麼?不過這些都沒有什麼意義。
她必須離開這去自食其力,這裡終有一天會把她逼瘋的。
想到這兒,抬起一雙清澈的箭眸看了看絮兒。
這丫頭就是死心眼,單純的被人騙了都不知道。
心下一沉,朝四周看了看,然後附在絮兒的耳朵邊悄悄的說了一句話。
「小……」還不等絮兒說話。
童淺的食指已經抵到了絮兒的嘴唇上,她朝四周望瞭望,然後示意她不要說話。
絮兒明白的點了點頭,童淺拿開食指,小聲地對絮兒說道。
「絮兒你想不想要小姐過的好?」
「想。」絮兒點了點頭,水汪汪的眼睛忽閃忽閃的。
「那你覺得小姐在這王府裡會幸福嗎?」
絮兒低下頭想了一下,抬起頭搖搖頭說道:「不會。」
「所以啊!」童淺心裡竊喜:「我們要想辦法離開這兒。」
「那……」
童淺看出了絮兒的疑問,她的離開就牽扯到將軍府,可是將軍跟她有半毛錢的關係?
「你喜歡將軍府嗎?」童淺反問道。
「不喜歡。」絮兒肯定的說道:「他們都欺負小姐。」
「那就是了,他們的死活跟我有什麼關係。」
「在我踏上花轎的那一刻,將軍府跟我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夜晚,晚風還帶著燥熱,吹得樹梢微微作響。
童淺小心翼翼地走進後院地那間屋子。
就算走也得先看看這間屋子裡有什麼,搞得這麼神秘。
趴在窗上,想透過窗戶朝裡看,可是發現卻怎麼也弄不開。
「於是,拿出了一把小巧的匕首,把門撬開了。
而走進去的下一秒她後悔了,一個男人,不,應該是一個比女人還要好看的男人。
他隨意的拿了一塊浴巾遮住了了私處,而其餘的都被毫無保留的呈現在眼前。
童淺盯著他,美,簡直比夏晨還要美,她以為夏晨是最帥地,沒想到卻還能見到這麼帥的。
軒澈瑾懿強制著壓住內心的欲火,這個女子,竟然盯著他看。
童淺咽了咽口水,原來這裡是一間澡堂啊!幹嘛搞得這麼神秘。
真的是好奇心害死人啊!
可童淺是誰啊?天天在男人堆裡打滾,什麼樣的男人沒見過。
想到這兒,童淺的眼神暗淡了下去。
「在裡面洗澡也不說一聲,我還以為遭賊了。」
說完這句話,都感到有點後怕,趕快找個藉口溜吧!
童淺頭也不回地離開這個地方,離開的時候還不忘記回過頭看看這個好看的男人的眼神。
軒澈瑾懿迎上童淺的目光,生生地讓童淺永遠記住。
那是一個深淵,不,整一寒冰啊!
「小姐,小姐。」絮兒著急的說道。
「怎麼了?」被擾了美夢,這可是來到這第一次夢到夏晨啊。
「小姐,王爺來了。」絮兒急地都要哭了。
「怎麼了?」意識到事情的嚴重,童淺一下子起來。
王爺陰沉著臉,好像要殺人一樣,好可怕。
童淺不等絮兒說完,立即隨便拿了一件粉色衣服穿上。
來到正廳,童淺完全傻了。
下人們都低垂著頭,大氣也不敢出。
而最狗血的是那誰?那不是昨晚那個洗澡的男人嗎?
他一手支撐著頭,一雙桃花眼帶著滿滿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