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國風煙暖
img img 南國風煙暖 img 卷一【十裡風煙暖,南國初相遇】 第7章 轅門車外一隻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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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十裡風煙暖,南國初相遇】 第7章 轅門車外一隻鹿

鑒於有了陳梓菡的先例,因此,當翁梅琳站起來自我介紹的時候,便沒能引起什麼風波。眾人只是如江火般竊竊私語,莫非,這一溫柔婉約的妹子,都得取美女明星一樣的名字,才會出落得越來越接近明星?

當她巧笑嫣然地說出自己的名字時,不少人回頭張望,有人甚至用疑惑的眼光打量她,一臉「莫非這兩南國妹子是失散多年的親戚」的表情。弄得翁梅琳著實覺得尷尬,心中怨恨恨目光怨幽幽地看向前排的陳梓菡。

目光掃過,瞬間看到江火,也是一臉幽怨,目光注視前方。翁梅琳這下倒覺得奇怪了,剛剛還想著,此刻江火應該怨念地看著薑琦才對。不想,她的目光居然不在薑琦身上。

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卻見到一個眉清目秀十分俊俏的男生。翁梅琳同學不禁大跌眼鏡!想不到,看來斯斯文文的江火同學,竟然還是個花癡!

她急忙抖動穆嵐的手肘,示意她千萬不要錯過如此恢宏壯觀的一幕。不想,穆嵐卻是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哈欠,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對此毫無興致。

最後一個人介紹完畢,下課鈴很配合地響了起來。班主任卻是不慌不忙地坐在講臺上,取下眼鏡兒,幽幽道:「下節課我們繼續,先下課。」

江火聽聞,一臉茫然,繼續?繼續什麼?還要繼續什麼?一想到之前薑琦自我介紹時,順帶把自己也介紹了,她就覺得十萬分的無可奈何。不想,講臺上坐著的那人,也沒有絲毫阻止的意思,任憑姜琦同學開口一個姜琦,閉口一個姜琦地自由發揮。莫不成,這一老一小,還是串通好的?

即便已經下課,教室裡卻不怎麼熱鬧。雖說有不少新生其實是老生,初中便在柳寧一中念。但教室裡,終究還有些陌生的面孔,因此,氣氛稍顯沉悶。

姜琦似乎天生就是個吵鬧的人,十分不喜這樣的沉悶。她左右移動,坐立不安。卻見江火的目光,仍舊怨念癡癡地落在那個白面書生身上,她不禁有些生氣。大手一揮,抓住她的胳膊,搖晃三下。

「火火,有那麼好看嗎?你花癡了!」

嘖嘖,這嗓門兒,一句話出,引來百分之百的回頭率啊。

江火頓時傻了眼兒,呆愣地扭頭,同其餘目光一道看向她。一連串「此言與我無關」的動作,想要將矛盾直接推給薑琦。

熟料,這位豪放派的領軍者,果然十分豪放。她抓住江火的胳膊,聲聲催促她離開座位站起來。江火覺得莫名其妙,卻拗不過她的大力氣,宛若一隻小白兔,被捏了起來。

卻不想她直接拎著江火,走到了那個白面書生的面前!

江火頓時滿面通紅,恨不得挖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兩人如斯的表現,眾人的眼光不禁變得格外意味深長。有人甚至偷偷議論,那聲音卻是拼命往江火耳朵裡鑽。她聽得那幾人說,這男生長得倒是俊美,這女生也還不錯,不過另一個卻實在是難以掌控,難以掌控啊。

「你好啊新同學,我叫薑琦,這是我們家江火。」她這麼說著,便順手將江火拎了過來。

江火極力要去掙扎,十分尷尬,恨不得立馬一巴掌拍死薑琦。再看那男生,倒是坦然,謙和地一笑,反倒十分紳士地回答姜琦的問題。

「你好啊,新同學,我叫鹿轅,之前介紹過。不過可能太平凡,姜琦同學沒能記住。但是姜琦同學的自我介紹,卻是著實令在下大開眼界,佩服!佩服!」那個叫鹿轅的,說著還雙手抱拳,給薑琦客氣起來。

江火頓時傻眼了,以一種常人難以理解的眼神看向兩人。

我了個擦,感情這兩人,是失散多年的兄妹麼?這麼有默契!還真真跟演戲差不多。這個書生,乍看是一書生,遠觀是一書生,不想走近一看,卻是個大花臉!這真是,唱的哪一出啊!老鄉見老鄉?

心頭一股莫名的怒火燃燒起來,江火猛地推開薑琦的手,怨恨恨地目光掃視了兩人一眼,火辣辣地沖回了自己的座位。她本是十分生氣,以為自己一臉怒意。不想,眾人見她如此大的動作,回望過去,竟見她滿臉幽怨。

事後穆嵐向她如此說起的時候,她只得在心中暗自悲哀,莫非,她江火還真真長了一張怨婦臉?

薑琦在那邊,不知道跟那個鹿轅嘰嘰咕咕說了些什麼,兩人似乎還聊得挺開心。為此,江火是悲喜交加。喜的是,自己的判斷力果然又精進了不少,他們倆果真是失散多年的兄妹,如此投機。悲的是,這豪放派的領軍人物得勝歸來,定是不會饒恕自己的!

她本來就有些心煩意亂,目光不經意見卻與旁邊的陳梓菡相遇,一股火辣辣目光直接掃射進她的小心臟。剛剛還想到自己幽怨來著,一看到這目光,江火心裡頓時釋然。

這一位南國姑娘,果然有明星的潛質。目光如此幽怨,還不忘帶一份深邃,這技巧著實可圈可點。江火不禁又將其上下打量一番,在心中評品。果然是南國水鄉裡養出來的姑娘,的確有秦淮八豔的遺風!

那姑娘見到江火不軌的表情,雙目一瞪,直接將她臉上垂涎三尺的表情瞪了回去。

不想這一幕,卻是被身後的兩個人瞧見了。

「哎,江火同學,想不到你還是男女通吃啊。」穆嵐扯扯她的衣服,壓低聲音笑道。

「就是啊,說真的,那個叫鹿轅的,的確蠻帥的。這個叫陳梓菡的,也不差哦。」翁梅琳也應聲附和,添油加醋。

江火一股怒火中燒,猛然回頭,雙眸中竟然泛起了血絲,煞是將兩人嚇了一跳。

兩人本來以為,江火同學如烈火點燃了炸藥,瞬間就要爆發,準備大叫請薑琦回來救援的時候。這枚炸藥卻瞬間又自覺澆滅了火引,坍塌在面前。

「哎,你,沒事吧?」穆嵐見她如此大喜大悲的模樣,煞是擔心,小心翼翼地推了推她放在桌上的胳膊,關切地問道,「我們,只是開玩笑的,你別生氣啊。」

「沒有。」江火又恢復了正常模樣,眼中的血絲也一掃而光,目光淡淡,口中亦淡淡,「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首詩。」

一句話出,頓時讓兩人大跌眼鏡,只得暗自扶額。此種情況下,居然還不忘我國的優秀文化,真是一枚鮮紅的少先隊員。額,不,如今應該說是一枚熾熱的團員。

「什麼詩?火火同學。」翁梅琳極為配合地問了一句,語氣中盡是無奈。

江火嗖地湊近兩人,頭挨著頭:「你們還記得中學的時候學過一首詩叫《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嗎?」

兩人點點頭,若有所思又疑惑不解地看向她。

「裡面有幾句是這樣的:‘中軍置酒飲歸客,胡琴琵琶與羌笛。紛紛暮雪下轅門,風掣紅旗凍不翻。輪台東門送君去,去時雪滿天山路。山回路轉不見君,雪上空留馬行處。’很是經典啊。」江火說完,還隨口稱讚一句。

穆嵐和翁梅琳互相又看了一眼,大眼瞪小眼,小眼瞪大眼,不明所以。

「這句詩怎麼了?」兩人最後異口同聲說出了自己的疑問,滿臉求學若渴的樣子。

「這句詩啊,這句詩,這句詩。」江火反復重複了三遍,最後終於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又停頓了五秒,方才一臉奸笑,道:「轅門車外一隻鹿。」

「轅門車外一隻鹿?」一句話又弄得兩個人暈頭轉向,「什麼意思?」

「鹿轅的鹿,鹿轅的轅。」江火臉上又浮起怒意,幽怨的眼神揮之不去,「這就是他名字的來歷!轅門車外一隻鹿!」

「哦!」兩個人將尾音拖得老長,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卻是各自腹誹,這丫頭思維的跳躍度,的確大得很呐。

「噓!」江火急忙示意她們小聲點,「保密,要保密。」

看到兩人點頭後,她滿意地轉回身去。剛剛轉過去,卻又立馬轉了過來,目光灼灼地看著兩人。

「又怎麼了?」穆嵐有些怕她了,眼前這個思維跳躍,還愛幻想的女人。這是她後來,對江火最中肯的評價。

「你們一定不要告訴薑琦,千萬別讓她知道!」說罷,還伸出右手食指,指著兩人。

「嗯!」這兩人倒是坐出默契來了,又十分配合地異口同聲道,還順勢猛烈地點頭。

江火方才安靜地回轉身去,趴在桌子上,口裡嘀咕著:「轅門車外一隻鹿,轅門車外一隻鹿,殺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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