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諾懺悔錄
img img 雷諾懺悔錄 img 第一卷 一線之隔 第二章 啟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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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追亡逐北 第六章 火急(上)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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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追亡逐北 第九章 名次(上)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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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追亡逐北 第十一章 準備(上)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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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追亡逐北 第二章 實驗(上)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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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追亡逐北 第三章 失敗(上)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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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追亡逐北 第六章 瞬殺(上)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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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追亡逐北 第七章 武器(上)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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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追亡逐北 第八章 新招(上)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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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追亡逐北 第九章 賠禮(上)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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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追亡逐北 第十章 身影(上)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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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追亡逐北 第一章 圓舞(上)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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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追亡逐北 第二章 選定(上)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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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追亡逐北 第三章 傷疤(上)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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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追亡逐北 第四章 風紀(上)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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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線之隔 第二章 啟蒙(下)

鑒測之日過沒幾天,我與老師說到橙月之光,格蘭老師露出贊許的笑容,但並沒有感到意外,他說:「我早知道你這顆是天才腦袋了。」

「橙月之光是什麼?」我虛心的請教。

「你知道雷諾大陸是用星月日做為實力的分級,而星月日各有相映的顏色,我們慣稱紅星、橙月、黃日。」老師耐心的為我解答。

「但是我明明連星階都不是,為什麼可以發出橙月之光呢?」我追問。

「因為那是鑒測潛力的智靈變成的水晶球啊,它能夠感受到你的資質。」格蘭老師回答。

「所以我將來能夠成為月階的法師囉?」我舉一反三。

「不對,它表是你的起點是橙月,並非終點。」老師拍了我的頭一記。

「哎呀,好痛,所以我將來上學後會從月階開始修練囉?」我再舉三反五。

「不對。」老師反手在拍了我的頭一下,繼續說:「你還是得從頭開始慢慢升上星階,再來才會到月階。」

「為什麼?」我抱著頭不敢再舉五反七了。

「這麼說好了。」老師雙手環胸,舉步向前,沿著莊園的長廊漫步,我緊跟其後,仔細聽他的教誨:「每個人的感知不一樣,感知越強的人越容易與掌握到元素之力的存在,而不同的個體的存載力也不一樣…」

「存載力是什麼?」我小心翼翼的發問。

「呃,如果說元素之力是水,每個人都是一水桶,存載力就是水桶,水桶越大越可以容納更多的水,也就是元素之力,修練起來也就越容易。」老師簡單的打個比方。

「那橙月之光…」我遲疑。

「那表示你修練的起點,如同月階的人一樣擁有泡澡般大的水桶,以及如月階般的感知強度。」老師微笑解答。

「哇賽!那我不就很厲害!」我雀躍的跳起,揮舞著雙拳。

「呃,你爸也是橙月,我也是。」老師瞬間潑了我一桶冷水。

「所以,如果那天我不是發出橙月之光的話,是不是會被父親給…」我冒著冷汗回想道。

「你父親對你的期許很高,畢竟他的…」老師笑著回答。

「何止高,簡直無法衡量!」我氣呼呼的反駁。

「哈哈哈…」老師不顧形象的大笑起來,笑聲遊蕩於長廊的四周,一群鳥兒頓時竄出花圃,飛得老遠。

我鬱悶的跟在他身旁,想著哪天也能夠像老師或父親一樣,成為超出日階的強者。那是我第一次有變強的念頭,不是因為保家衛國,也不是仰慕英雄,而是受太多鳥氣而無法反抗。

老師的橙月之光和父親的一樣嗎?

我沒有跟格蘭老師提起揮動智靈變成的長劍後發生的一切,那些似乎應該由騎士來解釋會比較好。而格蘭老師,是位法師。

我錯愕的看著在刑台滾動的兩顆頭顱,然後以同樣的表情看著對面的另外一位劊子手,不過他套著頭罩,露出紅通的雙眼,除此之外,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周圍的民眾正歡呼著,慶賀著,震耳欲聾的喧囂聲沒有讓我清醒,反而是更困惑。

他們在高興什麼?

國王被我處決了,他們在歡慶什麼?

我看著滿地的鮮血,頓時頭昏眼花,還噁心想吐,我沒有吐的原因是我克制不讓自己張嘴,不然我肯定會尖叫,但現在也沒好到哪去,腳步不穩的跌坐在地,斷頭斧順勢往下掉。

這一掉又劈出另一片天地。

我騎在馬上,眾人夾道歡呼,灑著鮮花,我頭暈目眩的看著四周的場景,什麼時候我成了將軍的?

看著一身燦爛的黃色鎧甲,身後是親衛騎士,兩旁是熱烈歡迎的民眾,他們臉上的喜悅之情讓我有點尷尬,我僵硬的騎在馬背上,不知道現在要做什麼。

沒有讓我困惑太久,前方迎來一位侯爵,穿著華麗,橘紅色的絲織上衣,雖然不是頂級的布料,但也要一筆小錢了。

他高舉雙手,開心的大笑。我附和的笑笑,然後下馬,走上前,單膝跪下。

侯爵將長劍放到我的左肩,然後換到右肩,歡呼聲和笑鬧聲在我耳邊回蕩,眼前的侯爵也是一臉興奮,這就是成功嗎?

然後,就在侯爵揮手讓大家安靜下來的時候,一位斥候突然擠開人群,沖了進來,大叫一聲,渾身浴血的倒在我旁邊。

我跟侯爵比誰的眼睛瞪得比較大的同時,身後開始出現驚慌的喧鬧聲,很快的,議論的聲音出現,不滿、懷疑、猜忌,我像是長了四、五雙耳朵一樣,不停的聽到輿論紛飛。

接著,我被架了起來,審問,質詢,然後入獄。

一切就像是在看別人的經歷一樣,所以我沒有任何反抗,直到我開始受到酷刑,慘無人道虐打,痛得我撕心裂肺的叫,嘶喊沙啞苦苦哀求,淚如泉水般滾落,奢求每晚的安眠時,我才驚覺…

這是失敗嗎?

不知過了多久,我再度被架了起來,出了監獄,這次不是夾道歡呼,而是萬眾唾棄,我一步步走到熟悉的刑台,我曾在這裡砍了誰?現在換我了嗎?

是的,我跪倒在眾人面前,看著他們的臉,有的鄙夷,有的冷笑,但也有人在流淚,更多人則是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就像是看著他們最討厭的黑暗一樣,我不知道現在的處境該有什麼樣的情緒…

光明的!我才九辦花而已啊!

砍頭斧落下。

我在無垠的空間中睜開雙眼。

無垠便是沒有盡頭…

我找不到任何物體,除了我自己以外,沒有其他任何的東西,當然更沒有別人。

空間變色,上白下黑,就像是突然間漆上去一樣,涇渭分明。

然後空間翻轉,黑白成球,我有點頭暈,但不妨礙它們的分割…

左邊是耀眼的白色光芒,右邊是無盡的黑暗。

我受不了刺眼的白光,所以我背對祂,轉向黑暗,而光明卻在我背後膨脹。

膨脹沒有停下來的趨勢,光明越來越多,所以我只好一直往前走,於是黑暗越來越少。

直到我全身沐浴在光明的輝蔭中,沒有黑暗。

在全然的光明中,我驚恐的發現,竟然連自己的影子也消失了…

沒有影子的怪異處境,開始讓我搖來晃去,彷佛失去了重心,極不安全。

我用力閉上眼,但光芒就像是無處不在的水流,擠進我單薄的眼皮,我的視野變成像是閉眼看耀日的那種淡紅色。

但我不會一直閉著眼睛看耀日,那會讓我雙眼刺痛,但現在這種處境讓我沒有選擇。所以我只好用雙手摀在眼前,擋住光明。

我創造了自己的黑暗。

問題是我明明捨棄了黑暗…

我驚醒過來,發現自己在馬車上打了一個小盹,不過即時的醒來,剛好讓車夫問我要走哪一條路。

前方是康莊大道,綠蔭在日光下灑了滿路,而一旁卻是崎嶇的小道,沒有什麼足印,雜草叢生。

車夫說兩條道的路程相差不少,但是抵達目的地的時間卻差不多,大道上有關卡徵稅,小道則無,不過走小道要當心盜賊出沒。

安全比較重要,我看著彎曲的小道,摸摸懷裡的錢幣,徵稅就徵稅吧!

走大道。

大道平穩又安全,雖然馬車還是會有些許的搖晃,但是這種程度的晃動是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因此我靠著軟墊,看著窗外的風景,漸漸入睡。

馬車急煞!

我一頭撞向前方的木板,痛叫一聲,然後憤怒的沖下車,卻看到一位倒在血泊中的婦人。

車夫和我驚慌失措的看著奄奄一息的婦人,這是該怎麼辦?

一陣商討後,我們合力把她抱上馬車,然後車夫以最快的速度前進,我著急的看著昏迷不醒的婦人,綠樹在我們身後飛速倒退,此時我已經沒有心情觀賞美景了,只希望能夠擊時抵達城鎮,送給祭司治療。

馬車再度急停!

我怒吼一聲,不耐煩的打開車門,卻發現原來我們到了關卡。

檢查的守衛騎士,看了車夫和我一眼,接著便探頭進來馬車,發現了重傷的婦人,他驚呼一聲。

我們連忙解釋,馬夫不小心撞到她,我們希望可以趕快到鎮上尋求治療,以彌補我們的罪過。

守衛點點頭,收完十文銅幣的關稅後,就準備放行,但他卻突然瞥見一旁的懸賞單,而單子上的畫像…

正好是那位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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