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諾懺悔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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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追亡逐北 第九章 名次(上)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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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追亡逐北 第十一章 準備(上)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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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追亡逐北 第二章 實驗(上)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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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追亡逐北 第六章 瞬殺(上)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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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追亡逐北 第七章 武器(上)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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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追亡逐北 第八章 新招(上)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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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追亡逐北 第九章 賠禮(上)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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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追亡逐北 第十章 身影(上)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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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追亡逐北 第一章 圓舞(上)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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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追亡逐北 第二章 選定(上)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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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線之隔 第二章 啟蒙(上)

我們家很大,在我幼小的概念裡,城堡、莊園、馬場、田園、等都是我們家的一部分,而僕人也很多,像是老管家卡特曼、護衛長登希爾、褓母愛西德等等,請原諒我無法一一介紹。

但是,我的老師只有一位,格蘭,帝國唯一的綠袍法師,水系元素的最強操縱者,也是帝國的守護者,德桑第一勇士的死對頭。

格蘭老師的傳奇是吟游詩人喜愛的篇章之一,受歡迎的程度與父親不相上下,不過若要說大家最狂熱崇拜的,還是德桑第一勇士,同時也是雷諾大陸天空下的第一人,最強的藍鎧騎士,凱達亞拉公爵,米那斯坦。

我不懂他們為什麼是死對頭,難道是因為德桑第一勇士搶走格蘭老師的風采嗎?而且不只格蘭老師厭惡凱達亞拉公爵,父親也非常不喜歡他,我真的不懂,格蘭老師的水系禁咒『海嘯術』以及父親的獨創劍法『撐天劍』一樣是無可匹敵的強大存在。

不過凱達亞拉公爵是我德桑帝國唯一的藍鎧騎士,他的最強,已經不需要封號了,光是提到那一抹蔚藍的旗幟,眾人便為之瘋狂,就連國王陛下都十分仰賴他的能力。

因此,我嚴重懷疑是他的配劍和劍法,無情的打擊了父親與格蘭老師的自尊,凱達亞拉公爵的著名長劍在平原之役大放異彩,喚作『破浪』的矮人精良長劍,配合威力強大的『劈天劍』,飽飲不知多少獸人的鮮血。

雖然破浪劍沒有破過海嘯術,劈天劍也沒有跟撐天劍交鋒過,但如果我自己有招威力強大的『超級無敵曜日劍法』,對手卻朝我大喊:「看我的『天下最猛破日劍』!」然後攻過來。

我大概會…呃…

「你說啥日劍?」

不過父親大概不會跑去跟凱達亞拉公爵說:「你劈什麼劍?」

格蘭老師也不會怒氣衝衝的跑去問凱達亞拉公爵說:「你要破什麼東西?」

總之,在格蘭老師教導我以前,我也是凱達亞拉公爵的崇拜者,整天瞞著父親,偷偷披著藍色披風揮著木劍,亂砍著想像中的獸人,然後自我陶醉在拯救德桑的榮耀中。

直到格蘭老師第一天任教,他把在寢室玩著木劍的我叫到面前,然後用水刀把的藍色披風砍碎後,在我錯愕的眼神中,遞給我他手中的綠色法師袍。

本來我是不想要綠袍的,但在被打得滿頭包後,便淚眼汪汪的改變了信仰,隔天,我就開始幻想著用魔法把其他騎士全部通通擊倒。

我得說,想要改變一個人的想法,最好要趁他還小,在他年幼無知、懵懵懂懂之際,不管他的意願,用拳頭叫他聽話是最快的方法。但要注意的是,很容易造成難以痊癒的童年陰影。

我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格蘭老師在我接受鑒測以前,就已經教我讀書識字,並瞭解雷諾大陸的歷史和各個國家,認識各種花草植物,以及世界元素的基本知識。

德桑並非雷諾大陸上唯一的國家,人類也不是陸地上唯一的種族,不過法師卻曾是最為神秘的一種職業,藉由掌控天地元素來達到常人所不能的強大力量,而我早在六、七辦花就開始學習所謂的魔法。

但相對于格蘭老師的複雜理論,我的理解簡單許多:對騎士而言,世界是由五行所構成,金、木、水、火、土;以祭司來講,天地間只有黑白,就是光明與黑暗;對法師而言,組成千萬世界的是元素,法師借由冥想取得天地間漫遊的元素之力,並透過頌咒與元素精靈建立溝通橋樑,以達到調用元素的許可。

也就是說,定期由冥想吸收天地元素,並把吸收到的天地元素孝敬給元素精靈,換取元素精靈的幫忙,就是魔法。

當我把我所理解的告訴老師後,他直奔父親的書房,並大喊:「天才!」並要求父親讓我當一名法師,如果我不成為法師,將會是雷諾大陸的損失。

不過父親對我成為法師一事不予置評,每當他看到我在冥想或是頌咒時,眉眼間流露出的都是失望。

儘管我已經習慣他每次看到我的那種眼神,彷佛我奪走他最心愛的東西一樣,但我仍避免在他面前練習魔法,而其實魔法並沒有我說的那麼簡單。

在天地間漫遊的東西很多,光是要感受到元素之力就花了我近兩個月的時間,而要將元素之力吸收更是困難,沒有格蘭老師的指導,我想花一輩子也無法順利吸收。頌咒則是我目前還有待加強的部分,精靈語深澳無比又饒舌拗口,想讓元素精靈聽懂我說什麼大概還有一段遙遠的時間。

目前我只能生起一絲微弱的火苗和興起一陣不知算不算旋風的微風,但格蘭老師對此已經非常滿意,唯一讓老師不滿意的是他與父親間的爭執。

老師與父親是相交多年的好友,但他們常常吵架,而主要的引爆點都是我。但我實在搞不懂他們在吵什麼,如果父親希望我能夠成為像他一樣的偉大騎士,而老師想讓我成為有史以來最厲害的法師的話,那麼我就兩者都修練就好了啊!

魔武兼修的執念,大概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的。

只是我萬萬沒有想到…

這條路竟然不單是用步步荊棘就可以形容的。

在我七瓣花那年,不太記得是春天還是初夏,有一晚老師與父親在書房對吼,我從沒看過溫文儒雅的格蘭老師有如此的姿態,綠袍鼓脹飛揚,金髮隨風亂竄,碧眼發出雷霆般的威勢。

不過父親從來沒溫和過,他的薄唇比平時更加細長,釉色的鎧甲堅挺的擋住強風,毫不在意鬈髮飛舞,憤怒的藍眼與老師毫不相讓的對視,而只有我雙手抱頭,蹲在牆角,以免被狂風吹走。

「羽人之翼是我此生最偉大的成就,小克能夠學習是莫大的光榮。」老師憤怒說道。

「有了那對臭雞翅膀,他怎麼當騎士?!」父親反嗆。

「羽人之翼不是雞翅!」老師大吼,口水濺出一地。

「騎士沒有雞翅!」父親也吼。

「誰說小克要當騎士?」老師顯然放棄雞翅的爭論,轉移話題。

「他不當騎士,難道要當法豬?」雷諾大陸慣罵法師為法豬,取其諧音。

「當法豬也比當起司強!」一樣是諧音。

「啊啊啊啊!!!」父親的招牌怒吼,不過老師好像是第一次聽到。

「愛爾溫並沒有要他成為騎士好嗎?!」老師也使出殺手鐧。

父親瞬間沉默下來,對這座城堡裡的每個人而言,愛爾溫有著不同的意義,老管家卡特曼會說那是他的尊貴的女主人,忠實的仰慕者則是護衛長登希爾,對亞諾曼公爵來說,那是他此生唯一的摯愛,愛爾溫夫人。

如果問我的話,我會說那是光明的代名詞,也是我的母親。我曾經問過很多人關於我的母親的下落,但我實在不懂什麼是難產而死,首先難產是什麼?沒有人回答我,再來,死又是什麼?

我沒有問。

那晚,老師與父親的爭吵以老師完勝告終,也是同晚,老師在我的背上烙上了一對翅膀形狀的美麗符文,僅管過程一點都不美麗,我被綁在地窖的平臺上哀嚎,數度昏厥後,根本沒有力氣爬下平臺,而日後,地窖也成為我難以抹滅的恐懼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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