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諾懺悔錄
img img 雷諾懺悔錄 img 第一卷 一線之隔 第一章 起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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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追亡逐北 第五章 護衛(上)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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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追亡逐北 第六章 火急(上)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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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追亡逐北 第七章 再戰(上)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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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追亡逐北 第八章 開學(上)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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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追亡逐北 第九章 名次(上)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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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追亡逐北 第十章 獎勵(上)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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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追亡逐北 第十一章 準備(上)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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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追亡逐北 第一章 誕生(上)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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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追亡逐北 第二章 實驗(上)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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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追亡逐北 第三章 失敗(上)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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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追亡逐北 第四章 淘汰(上)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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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追亡逐北 第五章 歡騰(上)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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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追亡逐北 第六章 瞬殺(上)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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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追亡逐北 第七章 武器(上)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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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追亡逐北 第八章 新招(上)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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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追亡逐北 第九章 賠禮(上)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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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追亡逐北 第十章 身影(上)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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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追亡逐北 第一章 圓舞(上)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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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追亡逐北 第二章 選定(上)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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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追亡逐北 第三章 傷疤(上)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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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追亡逐北 第四章 風紀(上)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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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追亡逐北 第五章 比武(上)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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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追亡逐北 第六章 連勝(上)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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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線之隔 第一章 起點(下)

「啊?」什麼意思?難道他沒有看到嗎?

「在這個不算太大的書房中,有張五腳桌,而在這桌上,你看到了什麼?」西里安很有耐心的問我。

「咦?這不是顆水晶球嗎?」我訝異的看著西里安,甚至還轉頭看向父親,不過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呵呵…」西里安露出所剩不多的牙齒笑著說:「有意思,水晶球。」

「難道不是水晶球嗎?」我緊張的看著那顆不時有雲霧翻滾的水晶球,難道這是幻形怪變成的假水晶球嗎?

「所見及所知。」

「嗯。」我儘量不要露出困惑的表情,但顯然我實在聽不懂西里安在講什麼,所以我決定試探的問:「我看到的就是我知道的?」

「哈哈哈…」西里安大笑,松垮的斗篷隨之震動而下,我隱約可以看到裡頭黃色的布料,他不像老管家瘦瘦的,好像風一吹就會折斷一樣,西里安有著圓潤的臉龐,粗短的手掌隨著笑聲在空中揮舞。

「呃…」我不懂他在笑什麼,只好也跟著笑笑:「呵呵…所以?」

「沒有定論啊,孩子…」西里安大笑後用雙手整理一下斗篷,然後對我比出請的手勢。

「呃…」我要幹嘛?

「快啊,如果是水晶球的話,我想應該會很精彩!」西里安退到一旁,右手掌心朝上,比像水晶球的方向,同時略略彎腰,像是要引我過去一樣。

於是,我硬著頭皮走到水晶球前,然後呆呆的看著水晶球裡的變化,那種絢爛的光彩,變化多端,就像是,就像是…該怎麼形容呢?

「咳咳!」我突然驚醒,這是父親的咳嗽聲,或者是說,假咳嗽聲。

「呃…」我求救的看向一旁的西里安,拜託似的說:「我該…」

「你只要把手放到水晶球上,並用心去感受即可。」西里安微笑。

「是的,尊貴的西里安先生。」聽起來這個動作沒有多可怕,不過我隨即想到稍早父親與我的對話,以及眼前西里安先生胸前的曜日徽章,縱使測驗很簡單,但也應該是個很嚴肅的事情。

我伸出右手,然後用左手把右手的袖扣解開並往後翻折兩次,接著我張開那不算大的手掌,貼上冰冷的水晶球,在我的手與它接觸的第一瞬間,彷佛受到驚嚇一般的水晶球裡雲霧四散。

「敞開心扉,順著思緒,縱情體會。」西里安先生輕聲頌揚。

於是我閉上雙眼,右手傳來的觸感從光滑冰涼逐漸增溫發燙,但我的右手始終緊貼球面,因為我看到了,腦海裡有著璀璨的宇宙綻放異彩,無法理解的千萬生物縱橫穿梭,夢絢迷幻無法自拔的奇跡。

我從來沒有看過著麼多的奇幻生物,不管是其他種族像矮人、精靈、獸人,還是野獸如劍齒貓、烈鬃獅、冰巨熊,千奇的植物和各式各樣的物種燦爛的輝映著彼此的光芒,這是雷諾大陸的生物百科嗎?

景象丕變!

戰爭!

萬人撕殺的吼叫聲,灑血扭打,驚心動魄,我完全傻住了…

我從沒見過戰場,我不知道這麼多人齊聲嘶吼的威勢,是可以讓人頭暈目眩的;斷肢殘臂,血泉沖天,我強忍欲嘔,腦中嗡嗡作響,太可怖了!

巨大,不,龐大,還是不對,大到我覺得自己根本是微不足道的存在…

巨龍現影…

「轟…」展翅倒百人,衝鋒壓境,雷霆之鈞,萬人棄甲…

強烈的視覺震撼讓我的心臟猛烈跳動,「咚…咚咚…咚…咚咚」,接著戰場下起了雪…

咦?!有這麼美的雪花嗎…

「光明在上,是橙月之光!」我聽到西里安先生的驚呼,不舍的睜開雙眼,然後發現室內充滿了柔和的橘光,從水晶球中漫射整屋,穿透了我的手掌與身體,就像是我們三人浸泡在橘色的海洋之中。

「數十瓣花來,我第一次見到橙月…」西里安先生激動不已,並轉頭對父親說:「貝列,我得說,你兒子的天賦驚人!」

這是第一次,自我有意識以來,生平首次看到父親因我而的嘴角上揚,看我的眼神中流露出溫暖的驕傲。然後西里安先生口中所說的橙月之光逐漸黯淡,終歸於水晶球內,偏房也回復到原先的昏暗。

西里安先生滿臉笑容的看著我,我則不知所措的收回快要燙傷的右手,局促的看著恢復原本嚴肅表情的父親和始終慈藹的西里安先生,就在我想問問什麼是橙月之光時,父親先說話了。

「你先回房。」父親讓我先離開,而我對西里安先生請辭後,轉身離開偏房,耳後則是兩人的討論:「他有很高的起點…」「我當年也是橙月,這沒什麼…」「噢,貝列,一堆人連紅星都無法激發…」「我兒子不是……」

我小心的準備關上房門,兩人的討論雖然沒聽完,但我用腳想也知道父親要說的是:「我兒子不是平凡的一堆人,而是公爵之子。」

沒錯,我就是亞諾曼公爵之子,克裡夫。

「咦?」在闔上門之際,我留戀的望了水晶球一眼,然後,眨眨眼,忍不住發出驚呼。

父親不滿的回過頭,我看到他皺起的雙眉,顯然是因為我打斷他的話而不滿,但西里安則是笑笑的看著我說:「怎麼了?」

「不見了!」我顫抖的食指比著水晶球原本放置的五腳桌上。

「鑒測結束,智靈當然會消失…」西里安解釋。

「問題是祂沒有消失!」我張開嘴看著五腳桌上的東西,同樣閃閃發光。

「咦?!」父親和西里安迅速的對望一眼,然後西里安著急的說:「克裡夫公子,你看到什麼?」

「長劍。」

「什麼?!」他們再次對望一點,然後西里安肯定的點點頭,便對我說:「來,快來。」

我再次進入偏房,並順手把門帶上。

長劍並非橫擺在五腳桌上,而是立在桌上,劍柄是古樸的角木,劍尖朝上,指著偏房的天花板,劍身對稱平滑沒有紋路,正因為沒有任何勾紋,所以折射著頂頭橘黃大燈的光芒。

我走到長劍前,伸出手試著去握劍柄,但長劍卻猛然揮下,我像是被燙到一樣趕忙縮回手。

「光明的玩笑啊。」西里安驚呼,然後說:「長劍不讓你碰?」

「祂朝我砍來!」我心有餘悸的說。

「接下來應該讓我來。」父親對西里安說。

「這真的是,如果不是格蘭…」西里安局促的說。

「不,是我的失誤,如果是長劍的話,那麼,本次鑒測將在吾之名貝列克索的誓言下,得到公正的結論。」父親向前一步,並緩緩的說。

「我要…?」我轉頭看著父親,遲疑的問。

「攻擊和防守哪一個為重?」父親問。

「我想應該是一樣重要。」我想了一下後說。

「劍尖和劍柄哪一端為重?」父親又問。

「呃…劍尖。」劍柄哪裡重要?

「前進和後退哪一方為重?」父親再問。

「嗯…」我開始低頭沉思,這三個問題很像,但父親卻不停的問,那麼應該是我前面都答的不對,或者是…

「都不重要。」我抬頭回答,父親略略點頭。

「殺人和救人哪一項為重?」

「當然是救人啊!」這次我不假思索的回答,可是…「這怎麼能比較呢?」

「冒險和謹慎哪一種為重?」父親沒有回答我,繼續問。

「謹慎吧…」我越來越不瞭解這二擇一式的問題,直到我看到桌上的長劍隨著我的回答左右搖擺,當我回答謹慎時,祂擺向右邊。

「光明和黑暗哪一面為重?」

「光明。」我簡短的回答,長劍擺向左。

「成功和失敗哪一樣為重?」

「一…樣…」長劍左右搖擺,我緩緩的說:「重…要。」長劍不偏不倚的在正中間。

我站在父親和長劍中間,原本我面對長劍,但為了答父親的話,所以改成側向一邊,歪著頭看著父親,又不時的轉過頭來看著長劍的搖擺。不管擺左擺右,父親都會追問,如果沒有定論…

「國王和人民哪一層為重?」

「一樣…」我沒有在聽父親的問句,只是故意讓長劍搖擺,然後說:「重要。」

長劍回正,我則迅速的伸出左手,一把握住劍柄!

長劍沒有發光,沒有掙扎,我靜靜的握著手中的長劍,喃喃的問:「國王和人民一樣重要?」

「這個你要跟祂說…」父親終於不再問問題,他繼續說道:「揮揮看。」

跟誰說?

看著手中的長劍,難道是祂?變成長劍的智靈?

我揮下手中的長劍,然後,一切都不同了…

就像是劈開畫布一樣,我把整間偏房給劈不見了!

房間像壁畫一樣重中分開,畫布往兩旁卷起,我一腳踏入刑場,目瞪口呆的看著跪在眼前的國王和平民,而手中的長劍早已經變成斷頭斧。

等等!我望著底下密密麻麻的人群,這是要做什麼?!

誰來阻止這一切啊?!

「喀!喀!」手起斧落。

帶著王冠的頭顱和百姓的頭顱一同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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