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 童年與成長_第一章 童年生活1 溫馨的家園

「這裡是世外桃源，這裡是人間的仙境！」我從小就聽著父親說這樣說我們的家。但是我從來都不能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也好幾次問著哥哥，父親的話是什麼意思。哥哥也常常的笑而不答。哥哥說我還小不用知道這麼多的。而哥哥也不過是大我五歲而以啊！為什麼他就會知道這麼多而我卻什麼也不知道呢？

哥哥說我們住在一個山谷底，所以兩邊都是高聳的山崖，還有一條不停流淌著的小河，這是由於山谷裡積聚的雨水而成的。不過河水很清澈，可以看見水面下游來遊去的魚兒。在這裡也只有我們一戶人家，於是這裡的一切美麗資源都屬於我們。我也常聽父親提起村莊，提起城市，提起國家。而對於我來是說，這些都只存在父親的故事裡。父親說在北邊的山崖上就有一個小的村莊，村莊往東就是城市。他每個月都要順著綁在山崖上的繩索上去幾天，那也是我們唯一與外界聯繫的方式。每次他回來，都會給我們帶來外面的孩子的玩具，有可以發出「咚咚」聲音的撥浪鼓，還有各種顏色的小泥人……但是，我和哥哥對這些東西都不感興趣，我們感興趣的我們這裡美麗的環境，我們喜歡我們這裡的青山，綠水。我們喜歡在小河裡抓魚兒，我們喜歡爬在果樹上摘果子……

我們的母親在我的記憶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子，她沒有父親的力氣可以經常上山去，她總是在家裡刺繡，還有細心的照顧著我們。父親每次上山都會給母親買回很多漂亮的衣服來，可是母親從來都不穿豔麗顏色的衣服，她只喜歡穿著素色衣服。白色的，藍色的，綠的，紫色的都是她最喜歡的顏色。而在她手裡的刺繡卻是一幅比一幅的鮮豔美麗。從小她就教我認識她繡品上的東西，像那滿池的荷花，還有雍容富貴的牡丹，還有翱翔與天空的龍和鳳。這些對於我來說也只是母親所講的故事。我也只有在她的鏽品上可以看見，沒有見過真實的。不過，我在母親的衣櫥發現過一件繡著牡丹和鳳凰的華麗衣服，它和母親平時穿的粗布衣服很不一樣。於是，我拿著那衣服對母親說，我也要穿這樣的衣服。母親笑著收起那件衣服來，她答應會給我繡件有牡丹和鳳凰的衣服，但是要到我長大出嫁的時候穿。於是，我知道那衣服一定和當初母親嫁給父親的時候穿的。外面的人都叫做「嫁衣」！每個女子有屬於自己的嫁衣。

這天天還沒有亮，父親又要上山去了。他帶著母親的新完成繡品，還有他曬好的草藥。他會去上三天，然後會帶回些我們日常需要的東西來。

「青崖，崔眉！你們想要些什麼，父親給你帶回來！」

「父親，我想要件新的衣服！」我說。

「好的！」「我想要雙新的鞋子！」哥哥腳又長大了，舊鞋子又穿不下了。

「好！」父親說著就坐進吊籃拉著繩索上去了。

我們目送著父親消失在高高的山崖上了。

「哥，你想到外面去看看嗎？」

「想啊！我已經很久都沒有上去過了！」

哥哥小的時候父親曾帶著他上去過，當時哥哥還小吊籃可以承受著他們兩個的重量，現在他長大了，吊籃已經坐不下他和父親兩個人了。

「崔眉，你想去嗎？」

父親從來都沒有帶我上去過，比起哥哥來，我更想去外面看看。

但是除了城市的熱鬧以後，父親也提起過戰爭和死亡。從父親的描述中，我不喜歡這些。但有村莊，有城市，有國家的地方畢竟會有不可避免的戰爭，有了戰爭那就會有死亡。

「我不想去！」我這樣回答著哥哥。

「你撒謊！」哥哥不相信我說的。

「我說的實話！」我說著向河邊跑去了。

哥哥也追了上來，他用手劃起水花朝我撲過來，我也劃著水花來反擊。於是，我們這樣在河邊都把互相的衣服弄濕了……

一聲聲清亮雄厚的叫聲傳來，我和哥哥同時抬頭看著天空。一隻大鳥在我們的頭頂盤旋著，它有著深色的羽毛和鋒利的爪子。

「哥，那是什麼鳥？」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鳥。

「那是鷹！」哥哥看著那鳥臉色變的沉重起來。

他從河水裡走出來，往家裡跑去了。我也只好跟著哥哥回家。我感覺這是一種可怕的鳥類，它的帶來似乎會帶來不幸的預兆。

「母親，你看啊！鷹來了！鷹來了！」哥哥拉著母親往天上看著，母親的臉色一下子沉重起來。「我們勝利了！我們終於勝利了！」「是啊！母親都五年了！我們用五年等來勝利啊！」

我聽不懂他們母子的談話，似乎這些與我無關。

但是，他們是我的母親和哥哥。

永遠都不會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