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那時花開 明如朝露 第10章 碧血淩天

「為了找‘碧血淩天’。」圖門闊一臉平靜地說。

「‘碧血淩天’是什麼啊？難不成是武林秘笈。」我轉轉眼珠嘟囔著。

穀雪開口：「小池姐姐真服了你了，難怪‘聖子’當初同意收留你，你真的是對天下一無所知，只知道演戲。」

切，這不是變相罵我嘛！我不樂意地翻翻白眼。

穀雪又說：「‘碧血淩天’是甯振國最美麗的琴皇后的心愛之物，是甯振國國君送給皇后的定情信物。分‘碧血’和‘淩天’兩枚，相傳‘碧血’是通身血紅的靈石，‘淩天’是通身淡藍色的美玉。他們可不是普通的石頭，聽說擁有他們就擁有上天的眷戀，有緣人會通曉天機，而且他們也是打開天元大陸寶藏的鑰匙。」

「寶藏我倒是不稀罕，只是我父王由於常年操勞積勞成疾，聘請天下名醫都難以治癒。所以我們一行是想入宮竊取‘碧血淩天’治好父王的病。希望能得到上天的眷顧。可惜一無所獲。‘碧血淩天’已不在宮中，隨琴皇后去世而消失了。」聖子深邃的眼中充滿了絕望。

「原來是這樣啊！你們別難過啊，好人有好報的，也許你父王的病很快就會好的。不過，生死有命也別太難過了。」我安慰道。突然我想起了一樣東西，也許會幫上忙。

「那個……等我一下。」我飛快地跑到桌案前，從剛剛整理的袋子裡拿出一個盒子，這是無寒給我的「回春丹」，思考再三還是覺得送他一枚，雖然不能治病，總能讓他好好盡盡孝道吧！

我拿出一顆碧綠色的「回春丹」，小心翼翼地放在聖子手上。「給你，這個藥送你了，雖然不能治病，但是可以續命一個月，希望能幫得上你。」我擠出個安慰的微笑。希望無寒哥哥不要怪我，因為多活一個月對我來說也沒什麼，也許對於一個王，一個國家來說很是重要吧！

聖子發愣地看著手中的藥丸，許久後聖子斂了思緒回應道，「謝謝你小池姑娘。」聖子的眼中一閃而過的是不被人覺察到的溫情。

「不用客氣，對了，你們有什麼打算？」

「我休養三天，也就在你進宮那天回雄州。」

「恩，好了，你們都忙了這麼久了，聖子又有傷快休息吧！聖子你就睡我這裡吧！你睡里間，我和谷雲、穀雪睡外間，方便隨時照看你。而且我擔心那些官兵會再來。」

聖子點點頭。穀雲忙扶他躺下。之後我們三人就來到了外間。

姐妹倆幫我整理好床鋪，穀雪堅持守夜，我和穀雲只好先休息。不過女孩在一起總是話多，穀雲跟我說了好多雄州國的風土人情，弄得我心都癢癢了。

第二天我們研究演出的事情，為了掩人耳目，答應最後一次演出不能不演。最終決定穀雪留下來照顧聖子，我和穀雲安排演出。

就這樣終於迎來了告別演出。這一天皇上答應賜給戲班的銀子也送到了。聖子怎麼會缺錢呢？想想自己還真是笨啊！

告別演出我依舊安排在「匯滿樓」，不過舞臺搭在靠門口處，也就是過路的百姓也可以看得見，算是個開放式的舞臺。

整場演出全部由舞臺劇的形式呈現，主題是——《假如》。

第一幕「假如我有一天光明」

我演一個盲人，在茫茫人海中穿梭。「我拄著我的拐杖在人流裡穿梭，我帶著我的雙眼在人群裡靜默，媽媽我從懂事起你就告訴我，我和別人不一樣，我不理解……」盲人希望看到光明，哪怕只有一天。奇跡出現了，一位仙女滿足了她的願望。盲人先是找出鏡子看看自己的臉，興奮極了，她終於認識自己了。之後她跑到隔壁鄰居家去找心愛的男子，邀請他去散步，大膽向他傾訴衷腸。就這樣大街小巷都充滿盲人和愛人的身影。然而，當一天時間結束時，盲人又重新失去了光明回到了原先黑暗的世界中。她痛苦地來到河邊準備自盡。這時男子找到了她，將她緊緊擁入懷中，許諾願意照顧她一生一世。盲人幸福地笑了。而仙女將光明再次賜予了盲人。

第二幕「假如我只剩一天的生命」

一位輕生厭世的姑娘，總是祈禱自己趕快死去。這天她遇到了一位仙女，仙女答應她的願望，並且只留給她一天生命。就在這一天一位深愛姑娘的公子上門提親，公子一表人才向姑娘傾訴鍾情，姑娘突然間覺得自己好幸福，可是當她想擁有愛時，才發現自己的的生命只剩一天，一切都來不及了。一天的時間到了，仙女並沒有讓姑娘死去，她告訴姑娘無論何時不要輕言放棄，人生充滿了希望。最後姑娘幸福地嫁給了公子。

第三幕「人生沒有假如，把握今天」

我和所有戲班子成員全部出場。我們就是自己，沒有進入任何角色。

我們朗誦海子的詩《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

喂馬、劈柴，周遊世界；

從明天起，關心糧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從明天起，和每一個親人通信，

告訴他們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閃電告訴我的，

我將告訴每一個人。

給每一條河每一座山取一個溫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為你祝福，

願你有一個燦爛的前程，

願你有情人終成眷屬，

願你在塵世獲得幸福，

我只願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人生沒有假如，請把握今天。」

演出結束，我才發現門口的大街上已經人山人海了。而內堂的觀眾也全體起立。掌聲此起彼伏。我們也欣慰地笑了。無數次謝幕之後，我們在花海中退了場，我短暫的戲班子人生即將結束了。

縱使迎接我的是短暫的人生，我也無怨無悔，五彩斑斕的人生經歷帶給我的是無盡的快樂與財富。

是啊，人生沒有假如。所以無論以後我的命運如何都不能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