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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流火,八月授衣,轉眼間,已是到了農曆八月,蘇若來到玉女山莊,也已將近半年光景。
這一日,風輕雲淡,蘇若坐在秋千上,遙望滿天的星星。
「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蘇若,這顆就是牽牛星,那顆是織女星,你看它們,它們就是愛情的忠貞不渝,多麼明亮啊……」曾經,也是蕩著秋千,沈竹溪在背後輕輕搖著蘇若的肩膀,指著蒼穹裡耀眼的兩顆星。
那時候,蘇若還不屑牽牛和織女的故事,嘲笑他們一年只能見一次面。
而如今呢?
如今,蘇若此生,是否還能再次活著見到沈竹溪沈大公子呢?
「姑娘,您要的紙筆準備好了!」慧姨一邊研磨,一邊柔聲說道。
蘇若跳下秋千,來到庭院裡的石桌旁坐好,揮筆寫到:
「秋風蕭瑟天氣涼,草木搖落露為霜,群燕辭歸雁南翔。
念君客遊思斷腸,慊慊思歸戀故鄉,何為淹留寄他方?
賤妾煢煢守空房,憂來思君不敢忘,不覺淚下沾衣裳。
援琴鳴弦發清商,短歌微吟不能長。
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漢西流夜未央。
牽牛織女遙相望,爾獨何辜限河梁?」
盈盈小楷,流暢而又俊美,正在兀自感歎,卻不防洛夕站在蘇若身後,冷冷的說道:「奉勸姑娘還是少寫這樣的濃豔詩詞為好,否則,無異於是引火自焚,小心死無葬身之地!」
蘇若把寫好的字大力的甩在石桌上,轉回身,‘啪’的甩了洛夕一記耳光!
蘇若打洛夕,不是什麼新鮮事兒,也不是第一遭!
洛夕依舊是一副雷打不動的樣子,平靜的站在蘇若面前,不吭一聲。
「洛夕,這裡只有天知地知,你我和慧姨知,如果有一天這件事情被別人知道了,就一定是你洛夕告的密!」
「自古忠言逆耳,姑娘何必遷怒于我!」洛夕搖了搖頭,看了看慧姨,走回了偏房。
蘇若看著洛夕的背影,狠狠的咬住了嘴唇——總有一天,我要讓你知道欺負我的後果!
自打蘇若來到玉女山莊以來,這個被櫻姐帶來的洛夕,除了一味的苛責和逼迫蘇若習武,就沒怎麼笑過!他嚴厲乖張,對蘇若絲毫不見半點兒關心,反倒是嚴苛得令人髮指!
他一定是怪她,怪她的少女情懷,怪她第一次相見便怒賞他耳光,怪她企圖用‘迷情香’勾引他,怪她成了玉女他才忍著肌膚之痛被烙上了‘絕情砂’……洛夕,那得是對蘇若多大的不滿和恨意,才能讓他成為現在這個樣子呢!
……
中秋節早上,蘇若剛剛梳洗完畢,一陣叮叮噹當清脆的鈴鐺聲,便在庭院裡響起。
該死的,又是櫻姐!
每次見到她,就不會有什麼好事!蘇若定了定神,鎮定的站起身,和慧姨快步走到庭院中,笑臉相迎。
「兩個多月未見,姑娘果然愈發出挑了!」櫻姐莞爾一笑,傾國傾城。然而在蘇若看來,卻總是覺得這笑容的背後,有著太多的深意。
「來,我好好看看!」櫻姐拉起蘇若的胳膊,徑直往臥房走去。
關好了房門,櫻姐斜倚在竹椅上,冷冷的說道:「脫衣服!」
脫衣服!說的好輕鬆!
脫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蘇若小心的回答了句「是」,便似負氣般的,快速除去了衣衫。
少女的身體成長得果然很快,此時的蘇若,與先時相比,已是蜜桃初熟時了。
膚如凝脂,指如削蔥,尤其是雪白的胸部,也已日漸豐潤。
櫻姐點了點頭,滿意的站起身,用力的揉了揉蘇若胸前的柔軟,冷冰冰的說道:「彈性還好!姑娘果然天生就是當婊子的料!」
見此羞辱,蘇若淡笑不語——人至賤則無敵,櫻姐不過是奚落罷了,有什麼了不起!
「我每日送來的木瓜飲,姑娘是否按時服下?」
「是!」
「那是我們玉女山莊秘傳的豐胸湯,沒有一對兒完美的胸脯,你還怎麼勾男人?」櫻姐抬起蘇若的下頜,假意的笑了笑,「不過,我還是當初的那句話,你若膽敢勾引文公子,我絕不會輕饒了你!」
「蘇若斷然不敢!」這次的回答,蘇若倒是斬釘截鐵。想想文梓橋那逼人的勢氣和那張琢磨不透的臉,蘇若的心都涼透了——那種男人,在自己翅膀未豐之前,暫時還是不招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