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著丹娜火熱的身子,聽著外面輕微的風聲,向天睡的稀裡糊塗。想像中的狼並沒有出現,醒來時已是早晨。
外面傳來各種各樣的聲音。
走出帳篷,見拉姆村的男男女女都做好了出發的準備,帳篷都拆個精光,唯獨向天的帳篷還立在那裡。引來很多人善意的笑聲。
向天感到臉上有點火辣辣的,幸虧他臉皮厚。
西行三五裡,便見一片峽谷,穀中長著稀稀落落的茅草。
「這就是野草穀,以前這裡可是水草茂盛之地,可惜後來水沒了,就變成現在的樣子。」莫圖土一邊給向天講解一邊揮著手杖指點。
「過了野草穀就進入契炎人的地盤了。」
這些似乎都沒什麼讓向天感到新奇的,他一邊和莫圖土打著哈哈,一邊隨人流進入野草穀。
這個野草穀說白了就是一趟深溝,兩邊還是沙丘。
行至穀的中間,前面的人站住了。
向天和莫圖土等拉姆村的元老們走在人群中間,正詫異間,前面傳回了話:前方穀口被人堵住了。
向天正要向前,卻聽兩邊山谷傳來嘈雜之聲,抬眼望去,兩邊沙丘的高崗上站滿了人。
那些頭戴羽毛臉塗油彩的人把自己畫得像火雞一樣,花裡胡哨的煞是好看。
向天沒搭理兩邊的人,涼他們也不敢沖下來。
他一直來到前面。
拉姆村的人給他讓出一條路來,向天來到人前,向前望去。
只見對面穀口,也站著十幾號人和兩邊山崗上的人裝束一樣。
這時莫圖土也來到向天身邊。
「他們是什麼人?」向天掏出一顆昨天從那些士兵身上搜刮來的香煙,照舊拇指中指一撮點燃了煙。
「他們就是契炎人。」
「這不還沒到他們地盤嗎,怎麼就出來迎接咱們了。」向天渾沒當回事,對莫圖土說:「大叔,告訴大家別亂動,我過去看看。」
丹娜拉著向天的手,眼裡全是關懷。
「女人家一邊去,我又死不了。」向天甩開丹娜的手,大搖大擺地向對面走去。
對面的人堆裡閃出三個人,頭戴很長的羽毛。應該和嶽飛傳裡的金兀術穿戴差不多,向天猜測著來到那三人面前。
「站住!什麼人?」三人中靠後的一個用他們的語言厲聲喝到。
向天沒理他,在後面說話的一般都是狗腿子級別的,當然沒資格和他說話。他一指中間那個打扮的像個騷狐狸的傢伙說:「你!頭領嗎?」
那傢伙手裡拿支鐵尖的木矛,向天手指指向他時本能地揮了一下。
「我,不是。」
感情都是狗腿子。
「那你們誰是說算的,就是頭領了,我要見你們頭領。」向天叼著眼,居然他們都不是說算的,就沒必要正眼看,便斜著眼看他們後面一個女性高高鼓起的胸部,心裡拿丹娜的來做了個比較,比完便暗恨丹娜不爭氣。
「你,要見我們頭領,為什麼?」當中那傢伙揮著木矛問向天。
「那你們擋著我們的路為什麼?」向天依然在看那女人的胸部,正猜測是36D還是36E,甚至還要往英文字母的後部聯想。
「這是我們的地盤,我們當然要擋著路。」那人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捍衛領土在世界上哪兒都一樣。
「你們地盤,哪寫著那?」向天猜測完了字母,收回眼光。
「這就是我們的地盤。」那人用手中的木矛一劃拉。
「一劃拉就是你們的地盤?」向天被氣笑了,難道非洲還時興玩跑馬圈地那套。
騷狐狸點頭。
「好,看好了。」
向天一把搶過他手裡的木矛,用意念驅使著木矛懸空劃了一個更大的圈,直接把對面的人都劃在圈裡,然後把木矛往那人腳下一插。然後說:
「是不是我劃完了,就證明這地盤就是我的。」
對面的人都傻了,這個東方人竟然讓木矛自己運動,劃了一個大圈,這怎麼可能。
「你們要是不說,我就一直這麼劃下去,一直劃到你們頭領的炕頭上。」
剛才那個被向天忽視的傢伙蹦了出來,手裡也拿支木矛,舉起來對向天說:「敢!我們首領勇猛無敵。你要敢前行一步,我就捅死你!」
我靠!拿個燒火棍就當金箍棒了,這年頭小貓小狗都敢出來混了。
向天回頭沖丹娜打個響指,「把昨天撿得鐵傢伙拿一支過來。」
丹娜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把一支AK——47遞到向天手上。
向天拉開槍栓,朝著天上「堂堂堂」來了三個點射。
對面那傢伙差點一屁股坐地下。
「認識這傢伙嗎?」向天問騷狐狸。
騷狐狸點點頭。這不奇怪,在非洲AK_47就像玩具一樣,尤其在有戰亂的國家,認識它可能比認識老婆都早。
「你們頭領有這個嗎?」
騷狐狸搖頭,這讓向天很是鄙視了一回,當個頭領連槍都沒一把,這混個屁呀。
向天把槍刷地扔給騷狐狸,當然是卸去彈夾的。
騷狐狸一把沒接住,差點咂腳上。
「這個就算是送給你們頭領的見面禮,帶我去見你們頭領。別磨蹭,快點。」
騷狐狸愛不釋手地拿著槍,對向天說:「我馬上去見頭領,你還得等會。」
向天點頭,他沒想到的是,這一等幾乎等到了天黑。、
太陽偏西時分,騷狐狸才回來,對向天的態度似乎好了一點,:「我家頭領有請。」
跟著這傢伙,向天一行人出了野草穀,走了三四裡地,才看見幾座連在一起的小山。
小山倒是鬱鬱蔥蔥的,長滿各種非洲獨有的植物。
來到山下,騷狐狸對向天說:「我們頭領在山上,但你只能自己上去。」
這沒什麼問題,向天向莫圖土交待了一下,便對騷狐狸說:「好好招待我們的人,要是他們少了一根汗毛,我把你們這個部落連根拔了!」說完給了他一根煙。
騷狐狸拿著煙看著向天噴雲吐霧,在那乾瞪眼。
向天看一眼面前的山,太陽正掛在山頂。山不算高,海拔在三百米下,一條土路通向山頂。
正要邁步上山,忽然從山上沖下一幫人,向向天他們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