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報仇!」
不知怎地,向天就想起了一首歌:快使用雙截棍,哼哼哈嘿!快使用雙截棍,哼哼哈嘿!
向天也不知自己報了幾回仇,反正這仇報得天昏地暗,估計這輩子都不會再提報仇這個詞了。
見向天仰面朝天呼呼喘氣,丹娜笑著說:「其實,在你睡覺時我還咬你來著,我覺得你也該報仇。」
「明天再報!」
「不嗎,我想現在就報。」
向天立馬爬起來,胡亂穿上衣服落荒而逃,身後傳來丹娜的笑聲。
外面月光如水,泉邊篝火依舊,雖然已是近半夜時分,但篝火旁依然圍著無數男女。
這些人見向天狼狽地跑來,都忍不住或哈哈或嘻嘻地大笑,這使向天差一點使出地裂,然後鑽進去。
守在泉邊的都是一些年青人,一方面的原因是精力旺盛另一方面則是肩負著守夜的大任。
向天和他們打過招呼便獨自一人來到泉的另一邊,仰躺在沙子上,望著滿天的星斗。
銀河系橫貫過天空,億萬顆星球在夜空中閃爍。
三天前向天還和霍迦人在銀河系中漫步,而現在他卻躺在非洲的沙漠上仰視太空。人生的軌跡充滿了諸多不可預知性,就像一年半前的他,本已萬念俱滅準備一死,誰知跳崖會跳到在地球考察的霍迦人的飛船上,然後就是隨霍迦人去了他們的星系。
那是一個古老的說不出年代的紅色星系,孤傲地懸在宇宙的一端,紅的深邃、紅的憂傷。
那一刻向天才知道紅色代表的絕不只是熱情和猛烈,它代表死亡的一面更令人驚心。
泉那邊似乎傳來丹娜的聲音,把向天從遐想中拉回到現實中。
難道這女子被報仇報上癮了?向天決定躲開這個「仇人」,他悄悄地站起來,卻見丹娜已向他這個方向走來。
「你看不見我!看不見我!」向天嘴裡念叨著,果然丹娜就在他面前走過。
向天賊一樣跑,當跑過篝火邊時,被那群男女攔了下來。
坐在那群男女中間,被人已崇拜的眼神仰視,這讓他很不習慣。
從小到大一直都是乞丐身份的他,幾乎沒什麼朋友,根本就沒有過這樣被人圍在中間經歷。
不知怎的,他想起了那時唯一的朋友小五。小五也是乞丐,那時經常跟在他的後邊,嘴裡「向天哥,向天哥」不停地叫。
想到小五,向天的眼角濕潤了。
十六歲那年冬天在火車站,他無意中踏入了一個叫馬三的乞丐的地盤,而被他的團夥十幾人打得渾身是血,是小五硬把他背回了家,那年小五十四歲。
看著神一樣的東方人流淚,圍著向天的男女們面面相覷。
向天見自己失態,忙擦了下眼角,心裡對小五說:兄弟,等我回來,會有我們的時代的!
丹娜轉了一圈回到篝火便時見向天坐在人群中間人五人六,便馬上來到向天身邊,立刻招來周圍男女善意的玩笑。
夜深時分,向天決定回去睡覺,並堅決地杜絕了丹娜要和他一起睡的要求。
早晨,向天還沒醒來,就聽外面一片混亂的聲音。
失火了!向天爬起來,睡眼惺忪地走出門。
拉姆村的人都聚在泉水旁,面上帶著慌張的神色。
莫圖土族長正拄著他那很有特色的手杖,站在那塊青石旁。
丹娜見向天出來了,急忙跑到他的身邊。
「昨天的叛軍又來了,這回來了更多的人。」丹娜臉色發白,嘴唇發抖地說。
向天只是點一下頭,這沒什麼奇怪的,一下子少了十多個人還有兩輛裝甲車,哪個當官的都不會睜一眼閉一眼。
莫圖土族長見向天走來,大喜過望地迎了上來。
「神」
「大叔」向天直接打斷他的話,「不是說了嗎,我只是個人,別神啊神的。」
莫圖土並沒在意向天打斷了他的話:「那些叛軍又來了,這回只怕」
「沒什麼可怕的,大叔放心,我承諾過保護你們的安全就一定不會有事的。」向天很堅定地說完,看一眼拉姆村的村民。
「他們現在在哪?」
一個青年來到向天的身前,俯首施禮,「就快到村子邊了。」
向天暗叫一聲‘我靠’都到村子邊了,才通知,這些人。
「去村外看看。」向天說完便帶頭向村外走去,身後跟著拉姆村的所有百姓。
一出村子,就見村西方一裡外,沙塵滾滾。上百名荷槍實彈的士兵,跟在幾輛裝甲車、汽車後面,向拉姆村駛來。
「大家不要動,在地上趴好,千萬別起來。」向天對村民說完,揮手在村民的前面畫出一道影牆,然後便迎著軍隊走去。
向天步子邁得很慢,但速度卻很快,眨眼間就來到打頭的一排士兵前。
這些士兵有些吃驚地看著他,因為他們是看著他從村前開始走,似乎就是一卡巴眼的功夫,這人就到了他們面前。
「不准動,什麼人?」士兵們舉起手裡的槍,槍口黑洞洞的,一色的AK——47。
身前有影牆罩著,向天倒是一點也沒拿這些槍中之王當回事。
向天停下腳步,「我要見你們當官的。」
「見我們部長?你誰呀?」一個士兵很吊地問,同時用槍指指向天。
向天以看見裝甲車後面有輛綠色悍馬,悍馬里坐著四個人。去了司機外,在後排一個穿戴的軍服與眾不同的傢伙可能就是這士兵所說的部長。
「你們,一邊去,別擋著我的路。」向天指著面前的士兵,囂張地說。
士兵們大概沒經過這樣的事,普通人見到他們立刻屁滾尿流,而這人,竟還如此的囂張!
「小子,你TM大概是腦子有病吧,哥手裡這是槍,不是TM燒火棍!」
「你們真的很囉嗦,昨天那幫人可比你們爽快多了。」
「什麼?你見到哈弗中尉了?他在哪?」
見士兵這樣問話,向天知道這些士兵大概還不知道昨天那幫人早就被村民消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