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一桶金

谷雲第二天就離開家到十裏外的桃花圩，桃花圩是方圓百裏，人口最密集的地方，而且還是名流，土豪富商聚集的風水寶地，還有一樣特色就是盛產美女及盛產桃花，因此才得名叫做桃花圩。

谷雲在自己母親病重時來到桃花圩，是因爲他認爲黃巾軍將即將要造反，國家浩劫危機即將要到來。谷雲明白危機即危難與機遇並存，以他在公元2017年修完的經濟大學的水準不會不懂得這個道理。

其時雖屬嚴冬，桃花圩的每條街道卻都遊人甚多，遠處而來的遊人並非都是來欣賞桃花，大多卻是來觀賞美女的。

桃花圩有幾股勢力，除黑白兩道及官府的勢力外，暗中隱藏的一股黃巾勢力，卻在飛速的發展中壯大，蓋過所有的勢力，只是黑白兩道及官府對黃巾組織的發展毫不在意。

「超低利息的貸款了，超低利息……老板需要貸款嗎……大爺需要貸款嗎……大媽需要貸款嗎……」幾個身材壯實的小夥子正每條街上，沿途吆喝。

「想發財麼？想改變自己的命運麼？想就坐下來，填份表，就可以領錢銀了嘍！」一壯碩漢見人流變多後，賣力地吆喊。

谷雲走到這時候不由得停下了腳步，見一家抵押手飾貨物的店門外，幾個小夥子在攬人放高利貸。

有幾個中年浪子，應該是遠道而來的尋歡作樂，把銀子花得差不多，見有這麼好的事，便坐了下來，拿出自己的戶籍本，給放貸人填表，畫押手指頭。然後興高採烈地拿着錢，奔向怡春院，再次尋歡作樂去了。

旁邊一過路過的本地人，看了不禁搖頭嘆氣。

谷雲走向一個直搖頭的老伯，問道：「老伯，你見了那浪子貸了錢，爲何直搖頭？」

那老伯見了谷雲是書生的打扮，便道：「你是在那個書院裏念書的學生吧！可千萬莫學那浪子爲了一時尋歡作樂，必被那蔡家整得家破人亡。」

谷雲道：「沒那麼嚴重吧，那些吆喝的人，不是說超低利息麼，又怎會害人家破人亡？」

那老伯是個好心人，見谷雲年小樣子可憐，怕他不知天高地厚，又學那浪子去那蔡家處借高利貸，那可是萬劫不復之地。道：「其實那放貸的蔡家是黑道中的一霸，後臺更是縣太爺，更是借着放貸，搜刮民脂民膏，你千萬別上當受騙。」

谷雲道：「縣太爺又怎樣，朝廷不是還有法律管着麼？」

老伯嘆道：「你看，你再看對面，看會你就知道真相了！」

老伯讓谷雲看，卻不敢伸手指給谷看，明顯是也極爲忌憚那蔡家的爪牙。

谷雲扭頭一看，只見一個漁夫走到那蔡家放貸處，從懷裏取出了一包銀兩，遞給那放貸之人，道：「大爺，小的不知你是蔡老板的人，昨天從你處貸得二十兩銀子，依單子上的條款我本要在下月六日給你二十兩三錢，我只貸了一天，借你那二十兩全數還給你，另還有這是我昨天做買賣賺的二兩錢，當是給二位喝茶可好，就是想請二位，把昨天小人畫押的那單子還我可好？」

「那單子你沒看清楚麼？不是三錢，而是三十兩，而且沒說準許你提前還清。」那蔡家的兩爪牙牙囂張地道。

「那貸款單寫得清清楚楚，是只還三錢利息，你們怎麼可以這般胡亂害人。我只是一個外地來你們這裏做一次販魚買賣的，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漁夫苦苦地哀求着。

「你等等，好讓你看過清楚……」兩個爪牙牙咬牙切齒着。

然後一個爪牙，走進了押手飾的店鋪，拿出一沓票子，從中取出一張，讓那漁夫看，卻又不給對方拿在手裏看，防範着對方撕毀票據。

那漁夫一看就傻眼了，嚷嚷着道：「這上面的字可都不是我寫的，怎麼可能要還三十兩。」

「那這下面畫押的手指模可是你的？」一個爪牙對着漁夫吼道。

「這畫押自然是我畫的，可這上面的字全給你們改了，這能算數嗎？」漁夫還以顏色地尖叫着。

「這上面的字有那只字露出了被塗改過的痕跡的，你倒看清再說。」

「不，不可能，那天我寫的明明是一月才還三錢，怎麼可能是要還三十兩。一定是你們在上面做了手腳，我怎麼可能有三十兩還給你們，到時要是還不上怎麼辦！」漁夫知道蔡家的厲害，害怕着道。

「那就用你的三個女兒來抵債！」兩個爪牙嗤笑着。

「就三十兩銀子，你們就要強搶我的三個女兒麼？」漁夫哭道。

「在我蔡老爺那裏，一個女人的確只值十兩銀子！」

「我知道我告不了你們，你們有知縣大人作後臺，幹脆我就跟你們拼了。」漁夫彎腰在地上抓了一塊板磚，跳了起來，衝向兩爪牙。

那兩個爪牙都是會家子，當然不把漁夫放在眼裏。待那板劈來，身子往後一挪，左手一架，架在漁夫的手腕處。

漁夫抓住板磚的右手腕就不禁一陣酸疼，險些連那板磚都拿不住了。連忙左手抓過右手的板磚，繼續向二爪牙發起進攻。

「啪、啪……」臺子被砸壞了，桌子也被砸壞了。兩人繼續躲閃，眼看漁夫，就要砸向押手飾的店鋪門。

「啪」的一聲，漁夫被從街對面奔來的一蔡家爪牙，用酒瓶狠狠地砸了一下腦後門，然後就暈倒過去了。

谷雲看了這場面也不禁地嚇了一跳，忽然記起自己曾研讀過史料，記起這處桃花圩的商賈在黃巾軍造反初期就被洗劫一空。據史料記載，這些商賈也會在這段時全數殺害，財富全部被用作起義的經費……

谷雲心道：「這蔡家搜刮來的錢財，都屬於不義之財，我何不多向他貸些，給母親治病，還有照顧弟弟谷小虎的生活之需。」

照這情形看，黃巾軍造反的日子應該不會超過半月了。

自己的貸的錢，到時根本就不會有蔡家的人前來追討。」

待蔡家的家奴把暈倒的漁夫搬走良久，谷雲又從桃花圩的各街道逛了個時辰，才慢慢地折返回來。

「你們這裏可以貸款是吧！」谷雲神色凝重地問蔡家的兩爪牙。

「對，可以，先拿出你家的戶籍本。」兩爪牙滿臉堆歡。

谷雲小心翼翼地從胸懷裏拿出母親給自己的田契與地契，還有戶籍本。

本來在這蔡家貸款，根本就無需田契與地契或任何東西作抵押，就可從蔡家裏貸到錢財。可谷雲卻生怕貸得不多，那自己在這個朝代的第一桶金就不夠豐滿。

兩爪牙看谷拿了這些東西出來，臉上更笑得像荷花似的。道：「不用任何抵押，說吧，你要貸款多少，盡管說吧！」

「一百兩銀子，不知是否可以貸到。」谷雲試探性地問道。

兩爪牙看那屋契與地契最多值五十兩銀子，再加上他家有四個人，要是把這四個都抓來當奴隸，大概也物超所值，便爽快地道：「可以，你畫押吧！」

然後谷雲開開心心領了從蔡家貸來的一百兩銀子，從桃花圩處買了很多糧食，還爲自己的母親抓了幾副藥，共花了幾兩銀子，又僱了輛馬車馱了糧食美滋滋地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