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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叫明軒,這是我的朋友鐵柱。」小明軒強忍住想噴飯的衝動與這個叫嚴立的少年打了個招呼,小明軒不是一個死板的人,更不是一個喜歡拿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的人,但眼前的人卻讓他有一種憋不住的感覺,因為這個少年長得實在是太搞笑了,一張足有一尺長的臉,偏偏是上面尖下面寬,兩撇長長的八字眉,鐵柱的眉毛是粗,而他的眉毛是長,長到能和兩鬢的頭髮綁在一起,如果只看眼睛以上絕對會讓人誤以為這是一個上了歲數的老翁,可憐的兩隻眼睛比鐵柱的眼睛還要小,也就稍微比黃豆粒大一些,偏偏還一副賊眉鼠眼欠抽的樣子,鼻子還算正常,可就是這麼一個正常的鼻子長在一張不正常的臉上,無形中卻顯得更加可笑。一張大到能咧到後腦的嘴。如此年齡就這幅模樣,如果再過幾年張開了,不知道他這個長相算不算一個奇跡呢。
小明軒向身後的鐵柱問道:「嬸子是不是就你一個兒子?」「是呀,怎麼了?」一臉茫然的鐵柱答道。「唔…那可能是我搞錯了」。不明所以的鐵柱撓撓頭看看明軒又看了看這個叫嚴立的少年,倆人眼神一對,似乎明悟了什麼的鐵柱望著明軒那憋得通紅的臉猛然間笑駡道:「好你個二蛋,原來你是在取笑我,看我饒你!」說罷猛地向明軒腋下抓去,立刻兩個從小生活在一起的小傢伙笑鬧成一團。
「嘟……」一道尖銳的聲音傳來,扭成一團的倆人停下動作向前面望去,只見原本站在那裡的三名火辰教弟子一臉的局促不安,而在一旁負手而立的中年人也露出一絲疑惑。
「怎麼回事?」始終掛著一臉自信微笑的中年人問道。
「師傅,不知怎麼回事,紫晶輪回盤壞了……」一名弟子硬著頭皮說道。
聽到這名弟子的話中年人一愣「壞了?怎麼可能,你們讓開。」三名弟子恭敬的退到身後。
中年人來到紫晶輪回盤面前提起泛著紫光的手掌,緩緩向盤上罩去。
毫無徵兆的一股令人心顫的寒氣自心底升起,渾身汗毛豎起。
「喝……」察覺到危險的中年人渾身上下浮現出一抹殷紅,大喝一聲,原本向盤上罩去的手掌一縮,手中立刻多了一把泛著藍光的長劍,空閒的左手揮出一片掌影,瞬息間護住自己全身,白光一閃,一片白霞出現在腳下「咻」的一聲人已經出現在十多丈外的山門前,警惕的向四周望去。
「師兄、李師兄」兩道人影瞬間來到近前。
「怎麼了?」被中年人稱呼為金師妹的女子狐疑問道。
「我剛才突然感覺到一股寒意。」中年人皺了一下眉頭說道。
「寒意?莫不是最近李師兄衝擊瓶頸沖昏了頭。」一邊趕來的胖子半帶嘲諷的說道。
「武師兄,不要鬧了。」女子略帶著一絲不滿的說道
「你們知道,我從小修煉逆靈訣,自從十五歲玄罡氣突破到地階,我的六識要比普通的修士靈敏許多,而且我身上帶有通心絲,只要有危險,就算我的靈識察覺不到,通心絲也絕對不會出錯。」中年人正色道
「師兄你的玄罡氣已經修煉到地境大圓滿,在東辰國能與你實力旗鼓相當的人恐怕也不足十人,你的意思莫非是木靈派有人在暗中搞鬼?」
李師兄沉默了一下說道:「是不是木靈派的人我不知道,但是應該是有厲害人物在此,看來我們要多加小心。」
「恩,以他們的做事風格出現這樣的事情也不令人意外,李師兄說的對,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有必要加強一下戒備,開門收徒的事還要繼續,用不用我把大師兄請出來?」女子擔憂的望了一眼眼前的人群問道。
「大師兄正在閉關,暫時還是不要打擾他了,」中年人想了一下轉頭對三名火辰教弟子叫道:「周通」。
「師傅」一名弟子快步跑了過來一臉關切的看著中年人
「恩,你現在回東峰去把你二師兄他們全部叫來,快去快回」。
「是,師傅」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籙,靈光一閃消失在頭頂,身影在原地一陣模糊留下點點銀輝,人卻已經化為一道白光瞬間消失在山門內。
「哼…這小子的符文用的越來越像樣了,看來你這個師傅沒少下工夫呀,莫非此次的名額你還想全占了不成」在一旁盯著的胖子轉頭道
「這都是門下弟子刻苦用功修煉而來,至於此次的名額,我想自有師傅他老人家定奪,哪裡是我們能夠決定的。」
「哼,虛偽」轉過臉去冷哼了一聲,胖子一個人向人群中走去。
「師兄,你們倆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怎麼還是放不下」說完女子搖搖頭轉身也跟了上去。
小明軒一臉迷惑的摸著胸口,自己這是怎麼了?剛剛就在中年人暴喝的一瞬間,胸中像是有一團火焰在燃燒,小明軒下意識的仰起頭張開嘴,一股股的熱浪在衝擊著他的胸腔。他努力的揚了揚頭,感覺似乎這樣會好受一點。
渾身上下的血脈猛然一震,胸腔的心臟似乎要破膛而出一般,猛烈的窒息感令他差一點暈厥過去,隨之而來的是全身的燥熱,自己的腦海中心臟劇烈的跳動聲傳來,鼓點般的節奏令他一陣陣暈眩。‘閉上嘴、閉上嘴’,一道模糊的聲音出現在明軒的識海中,半昏迷狀態的明軒無意識的繼續張大嘴。
「二蛋,你怎麼了?你別嚇唬我啊。」人群中的鐵柱本來正在注意著前面發生的一切,不經意間扭頭看了一眼明軒,卻發現他正滿臉通紅張著大嘴啊啊的似乎想吐出什麼東西來,不明所以的鐵柱拉著明軒的胳膊急切的問道。
「鐵柱哥,讓開。」
「咚」小明軒應聲倒地。周圍不明就裡的少年全都呼啦一下讓開愕然的盯著這三人。
「怎麼回事?倆人怎麼打起來了?」
「不知道啊,剛才三個人還有說有笑呢。」周圍的人群中小聲的議論著。
「嘿嘿」望著呆呆看著他的鐵柱,嚴立不好意思的笑了一聲「不用謝我,誰叫咱們是朋友呢,嘿嘿。」
「我謝你個頭,你為什麼打二蛋。」回過神來的鐵柱憤怒的望著嚴立
「嘿嘿,二蛋病了,俺娘說這是癔症,是鬼上身,必須得讓他暈過去,要不這病沒法治。」嚴立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一臉得意的說道。
「放你娘的屁,你才得癔症了呢。」說罷一挽袖子就要上去和他拼命。
「鐵柱」一聲略顯虛弱的聲音傳來,正要動手的鐵柱趕忙回過頭扶起正要爬起身的明軒。
「你沒事吧二蛋?」鐵柱關切的盯著他問道。
起身拍了下身上的塵土,明軒揉了揉脖頸:「還好,就是脖子有點疼。」
「剛才你怎麼了,臉紅的像猴屁股一樣,身體哪不舒服?」
「剛才…就是渾身很熱,好像著火了一樣。」小明軒喃喃的說道
鐵柱聞言問道:「你小子不會得了風寒吧。」
「錯,是癔症,俺娘說了…」旁邊的嚴立搖頭晃腦
「閉嘴,別張嘴閉嘴你娘說你娘說的,再說小心我揍你。」鐵柱一聽,不耐煩的說道。
小明軒怔怔的回想著剛才的一幕,似乎什麼時候發生過類似的事情,但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因此沒有注意到倆人的爭執。
「師傅,二師兄他們都到齊了,按照您的吩咐,帶來了天火鎮石。」就在剛才周通已經去而複還,身後跟著七名身著火辰教服飾的弟子。
「師傅」七人整齊而恭敬的喊道,說完上前一人問道:「師傅,不知您叫我們下來有什麼事?」此人正是中年人的二弟子于哲,周通上山急匆匆的把他們幾個師兄弟喊來,還特意叮囑他們帶上鎮石,聽到師傅傳訊的于哲微微一愣,要知道這天火鎮石雖然不是本教鎮教之物,卻也是他們東峰的鎮峰之物,當年的創教祖師利用七塊天降奇石分成七七四十九塊小一些的原石,而後更是請來當年祖師的符文摯友人稱符聖的雲蟣子分別在這七套原石上刻畫了七種不同的奇鎮,此後再以每一甲子出現一次的通天火煉化九九八十一日才得,後來祖師把這七套鎮石分別傳授給了自己的七名弟子,他們東峰自然也有一套,但這鎮石有個不算缺點的缺點,那就是此陣法需要體內玄罡氣達到地境才能勉強啟動,而今的東峰弟子中也只有他和大師兄能夠開啟。今日只是本教四年一次的開門收徒儀式,難道…難道有什麼人不開眼來這裡搗亂,想到這裡幾人趕忙取出本峰中珍藏的鎮石隨著周通急匆匆的趕了下來。
見到七名弟子帶著鎮石,中年人說道:「於哲,你帶領眾師弟在這裡布下鎖魔陣,動作要快,不可擾到眾人。」
「是,師傅」接到師傅命令的于哲轉身對身後的六人說道:「四弟、八弟跟我去山前,老五老九你們去東面,剩下的老六老七去西面,馬上行動,到達指定位置刻下鎖魔陣,等我啟動鎮石。」
「是,二師兄」。應了一聲後七人分成三組向指定位置趕去。
「這傢伙瘋了嗎?竟然把東峰的鎮石都拿了出來,莫非這裡還能有什麼洪水猛獸不成,真是笑話,哼」一聲冷笑,不遠處正在監督弟子篩選的胖子不滿的說道。
「師兄他自有他的道理,今天這事確實透著怪異,我們也得加強戒心,小心有人前來搗亂。」一旁的女子叮囑道
「搗亂,恐怕搗亂的是他自己吧,哼哼」說完好像知道女子又要不滿趕忙向一旁的弟子呵斥道:「吳才,前陣子為師給你的幾種符文陣法可曾研究透徹。」
正在忙著控制紫晶輪回盤的一名弟子身子一顫,轉過頭苦著臉說道:「師傅,您老給我的幾種符文陣法實在是晦澀難懂,弟子現在也只是對神行符略有領悟。」
「什麼,你是豬啊,那麼簡單的幾種符文陣法你才略有領悟,這麼長的時間除了吃你還幹什麼了?難道說三個月後的比試你讓為師去不行」胖子瞪大眼睛一幅要吃人的樣子
「是,弟子知道錯了」看到自己師傅這幅表情的弟子趕忙低下頭說道。
「錯了,知道錯了頂個屁用,你看看人家,與你同入山門,對於修煉玄罡氣上的天賦一般也就算了,讓你修煉個符文陣法也是笨的像頭豬,今晚罰你不准吃飯,從明日起去後山研習陣法,不把幾種符文陣法研究透就不准回來。」
「是,師傅」吳才興奮的答道,在普通人看來不准吃飯似乎是一種不近人情的懲罰,但是在他們修士眼中,一兩天不吃飯卻也不會對他們有什麼影響,他自身的修煉天賦並不出眾,但他好學肯吃苦,又頗有悟性,所以在平日裡把一多半的精力都用在了符文陣法的研究上,而他這個胖師傅見他在這方面確實有天賦,還曾特意從掌教那裡要來各種符文陣法書籍以便他學習研究,要知道平日裡他們這南峰只有一些普通的陣法書籍,想要學習更高級的符文陣法還要去主峰的藏書閣,而藏書閣常年由大師伯閉關把守,平日裡除了掌教,根本不買其他人的賬,因為沒有掌教令而去要書的師傅曾經與大師伯倆人鬧到了起來,最後還是聞訊趕來的掌教下令才平息那場風波。至於後山,外人也許不知,他身為南峰最有出息的符文陣法傳人卻很清楚,那裡隱居著一個符文陣法的高人,據說是掌教師祖的三師弟,也就是他的三師祖,雖然他入教也有七八年的光景,但卻一直無緣得見,只因後山被一座陣法掩住,整日裡雲霧繚繞,而且掌教嚴令門下各弟子不得擅自闖入,各峰弟子又哪敢越雷池一步。
一想到明天就能見到傳說中的符文陣法奇人怎能令他不興奮,當然立刻不假思索的興然領罰。
見到這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師兄訓斥他自己峰下弟子,原本一臉擔憂之色的女子不禁莞爾,看來明天師傅那裡又要不安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