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別有洞天

天斷正在深思，只見李隱站起來走了過來道：「斷兒，還不趕快拜見你師姐，給你師姐。」讓座。」天斷這才緩過神來，急忙讓座。」

只見那美婦連連擺手道：「師弟，不必了。」

轉身對李隱道：「師叔，我此次行程匆忙，各大派抗遼同盟舉事在即，但我派內卻事務繁雜，我得儘快趕回處理，但花劍派為五大派之一，必須要有代表參加此次大會，而清芙在我弟子中修為當算最高，故我將大任託付於她，可她終究年少識淺，我放心不下。故將她託付于師叔師弟，希望你們能照顧她。清芙自幼嬌慣，任性妄為，希望師叔師弟包涵。」

這時清芙不高興了，撅起小嘴道：「師父，我能獨自闖蕩江湖，不需要人照顧。」花劍掌門慍道：「好了不要再說了，江湖險惡豈是你所能瞭解，休要再任性。」

天斷道：「師姐放心吧，我會照顧好清芙的。」清芙不再說話，花劍掌門匆匆下山而去。

這夜，月光澄澈如水，天斷漫步華山山頂，回回想起這幾天經歷的事情不禁感慨萬千，他不由的望瞭望那曾經埋藏驚天的地方，不禁幽幽地歎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肩上的擔子，或許幾天前他還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但現在他卻要承擔著一個派的榮辱存亡。

或許一切的一切都源於這把劍，若沒這把劍該有多好。小時候的他總是會對這片禁地有著莫名其妙的好奇，但真正解開禁地的面紗，華山從此再無禁地之時，他卻感到的是一陣落寞，這要永遠是個秘密該有多好。

正在他胡思亂想之際，只見一個黑影掠過，他不禁叫了一聲：「誰？」那人並不答話，挺劍疾刺過來，一招「春風扶柳」直刺天斷左肩，來人只用江湖入門劍法顯然是為了隱藏身份，天斷心想既然如此，那就陪你玩玩。

當下並不閃躲，運氣于左肩，心想著黑衣人若然刺來必叫他筋脈俱斷。哪知這黑衣人剛要刺到天斷左肩之時，突然收劍急退，退到數十步之外。

天斷不解，兀自發愣，呆呆的站在那裡，弄不清黑衣人到底是什麼企圖。只見那黑衣人把面罩一揭，不是別人，正是李清芙。

只見李清芙笑嘻嘻地對著天斷道：「我說小師叔，你武功高強，幾大掌門聯手也不是對手，今天我一劍刺來你為何躲不過去呀？」

聽到這話天斷又好氣又好笑，慍道：「清芙你這簡直是胡鬧，我運氣於肩，你要刺及半毫便會筋脈俱斷，到時我如何向師傅師姐交代。」

清芙仍舊笑嘻嘻：「嗯，這功力才配作我李清芙的小師叔嘛，我說小師叔，你說話不要那麼古裡古板的嘛，跟師傅一樣。」天斷當下無可奈何，呆在原地一動不動。

只聽清芙又道：「喂！我說你不要這樣嘛，你才長我幾歲，我一口一個師叔叫著，你占了這麼大便宜就原諒我吧。」

天斷當下道：「好吧，以後不許再這麼莽撞了。」李

清芙拱手道：「謹遵師叔之命。」我說小師叔，這夜已深了，你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做什麼？

天斷悠悠答道：「這幾天井裡了太多的事情，想起了好多東西，想一個人靜一靜。」

清芙道：「淩師叔，你一直呆在華山嗎？你的父母親人呢？」

天斷仰仰頭望著那輪明月：「在我很小的時候，我爹媽就被遼軍殺死了，那是我們生活在一個邊塞的小村莊遼人時常來騷擾，但和爹媽在一起生活很是幸福快樂。

我出生那時，正值兵荒馬亂，爹爹又是高興又是憂愁，他說在這樣一個亂世之中，朝不慮夕，我的生命只能交給上天來決定，所以我被起名為天斷。

果然如爹爹所料，在我七歲那年，遼軍大舉入侵，整個村子被血洗，爹爹把我藏在米缸之中，或許真是上天眷顧，遼軍並未搜索我家，我得以逃過一劫，四處流浪，有一天餓昏在街頭，被師傅救起，從此就隨師傅專心習劍，希望能夠有朝一日能夠蕩盡外虜。」

天斷雙拳緊握，格格作響，眼睛裡一滴淚珠滴落，凝成冰淩。清芙一時竟然呆了，他只知道天斷是他仰慕的大英雄，卻沒想到身世卻是如此淒慘，更沒想到，面對群雄臉不變色的天斷，竟然也會落淚。

忙道：「師叔，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勾起你傷心的往事，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將遼人趕走，為你爹媽報仇。天斷轉過身來看著清芙，只見她滿臉堅毅的神情，跟平時那個長不大的小姑娘簡直判若兩人。」

突然感到那麼親切，故作笑顏道：「沒事，都是過去的事了，清芙你呢？你又是怎麼加入花劍派的呢？」

李清芙幽幽歎道：「要說我的身世才是真的淒慘，我根本就沒見過我的父母，我一手由師傅帶大，師傅視我如親生女兒一般，百般呵護。眾姐妹，也都相互扶持，倒也是很平坦。」

「對了，小師叔，你應該沒有去過花劍穀吧？在那裡中年鮮花盛開，蜂蝶不斷，荷花縱橫綿延，美麗至極。不過我還是頭一次見雪花，沒想到竟是如此的潔白晶瑩，卻賽過許多盛開的鮮花呢。」而且這下過雪的地面，在月光下竟是如此晶瑩，映得如白晝一般，真是太奇特了。」

天斷笑笑，道：「你沒見過的事情還多著呢，還有一種更奇妙的花，在冬天裡開放。」

「小師叔，莫非你說的是梅花？」

天斷微微點頭道：「你見過？清芙搖搖頭，「沒有只是讀詩讀到過，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小師叔，你見過？你一定要帶我去看看呀。等到將遼軍趕出去，我們就一起去花劍谷去華山黃山，尋遍天下的奇花異草，你說好不好？天斷微微點頭。

清芙道：「師哥，時候不早了，你早點睡吧，明天要記著帶我去看呀。」

天斷望著清芙遠去的背影心中一種莫名的情愫暗暗湧起，他不明白怎麼自己會跟一個並不熟悉的人談這麼多，怎麼會跟這個稱呼自己師叔的小姑娘，有種莫名的親切感？他輕輕地歎了口氣：「清芙江湖險惡你又能理解到多少，朝廷已是外強中乾抗遼大業只能盡人事聽天命，況且即使打敗遼國之後，也難以保障這個國家不受別國入侵，那個遊山玩水的夢恐怕只能是一個夢。」

第二天一早，清芙便纏著天斷硬是要拉著他去看梅花，天斷拗不過只得帶她去了後山的梅林，當下正值梅花盛放，朵朵簇簇，如雲似火。

清芙不覺呀的一聲叫了出來，這梅花真是太美了，說著便跑進了梅花林中，跳起舞來，落英繽紛，輕浮的舞姿曼妙絕倫，果真如一支青蓮，一塵不染，宛若仙子。

天斷不覺看得呆了，他感覺自己對這個小師侄女竟然有著一種自己都琢磨不透的感情，是愛惜？欣賞？甚至是迷戀？難道自己真的喜歡上了清芙？

想到這裡天斷不敢再往下去想，他狠狠地錘了自己一把：「天斷啊天斷，外侵未除，那麼多事情要你去做，那麼多責任壓在你的肩上，你怎能只顧兒女私情？

天斷正自胡思亂想，只聽清芙道：「淩師叔，你愣著幹嘛呀，你看我跳得好不好看？天斷一十心亂如麻隨口答道：「好，好看。」

清芙不高興了，撅起小嘴：「哼！你根本就沒看，再也不理你了。」

天斷一時不知如何作答只能陪笑道：「清芙，別胡鬧了。」

哪知清芙轉過臉去，再也不答一句話，天斷一時不知所措，心想這臉怎麼說變就變，這可如何是好？天斷只能笑道：「清芙，別生氣了，我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

這時清芙突然轉過身來，又是滿臉笑容，道：「不行，你還得答應我一件事。」

天斷只能無奈的點點頭：「好吧，我答應你你說吧，只要我能做得到。」

李清芙笑道：「你看呢最近我老是一口一個師叔叫著，我心裡著實覺著委屈，我李清芙行走江湖還沒吃過這麼大的虧，不如這樣吧，你比我長兩歲，私下裡我就叫你淩大哥，這樣我可以少吃些虧，你說好吧。」

天斷不覺暗笑：「你一個小姑娘家還談行走江湖？要是如此你師父也不會千里迢迢把你送來雪陽。」

但嘴上卻答應道：「好吧，這個簡單。」況且我也不想被你說成老夫子呀。」

清芙笑嘻嘻道：「這還差不多，淩大哥，你說的是什麼地方，那麼好玩，快帶我去吧。」

天斷故作神秘，道：「到了你就會知道的，快跟過來呀。」

清芙慌忙跟著天斷爬到半山腰，樹林掩映之處，有一石洞，洞外冰雪連天，洞內卻溫暖如春，站在洞邊往下眺望，山谷中的美景盡收眼底。

清芙不禁新分的說道：「淩大哥這可真是人間仙境呀。」

天斷慌忙捂住她的嘴道：「有人。」說著便拉著清芙躲在岩石之後，

只見一身著青衣的中年男子首先躍進洞穴，天斷定睛細看，不是別人，正是天斷的二師兄，天斷不覺一陣奇怪:二師兄來這裡幹什麼？誰知讓天斷吃驚的還在後面，另一個身影竄了進來，天斷和清芙都差點驚得叫出聲來，竟然是聖毒潭掌門。」

天斷和清芙暗自疑惑，平靜著自己的情緒。

只聽聖毒掌門道：「我說時間這麼長了，李隱老頭怎麼還沒死？眼下中原武林舉事在即，一旦成功，我軍必然受到夾擊，所以你還是要趕快行動，免得國主生氣。」

青衣人道：「哼！你少拿國主來威脅我，李老頭雖然內力全失，但劍法仍然絕倫，硬拼我根本不是對手，下毒卻始終找不到機會，倒是老弟你該要小心一點，雪陽繼位大典，本來是要你去破壞，挑撥其餘各派與雪陽之間的關係，搶奪驚天劍，可是最後不但劍沒搶到手，反而使雪陽與各派化干戈為玉帛，老兄你自己還被人家一個小姑娘挑了琵琶骨，這事傳出去恐怕……」

聖毒掌門惱羞成怒大罵道：「都是那小妮子壞我好事，抓到他我一定將他碎屍萬段。」這時只見清芙走了出來做了個鬼臉道：「大掌門不好意思，我就在這兒，你來將我碎屍萬段吧。」

這時輪到他們兩個目瞪口呆：「你們，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天斷冷冷答道：「來要你們的命。」哪知聖毒掌門卻哈哈大笑，道：「淩少俠，你沒發現這洞穴有什麼不一樣嗎？天斷環顧四周，只是覺得靜得出奇，連一隻蒼蠅也沒有，難道？難道？天斷心中暗叫不好，聖毒掌門繼續說道：「沒錯，你猜對了，我們早已在這裡下了毒，這毒無色無味，中者內力盡失，我倒要看看內力盡失的淩少俠多大本事？天斷暗暗運氣，只覺全身經脈阻滯，一點力氣也用不上。」

聖毒掌門冷冷笑道：「淩少俠，別白費力氣了，你就等著下地獄吧。」

李清芙柳眉倒豎怒道：「你這個卑鄙小人！」

聖毒掌門又是哈哈大笑，卑鄙？我就是卑鄙，你就等死吧。」

李清芙恨他陰險狡詐，當下一劍刺去，天斷當下也不再說話，四人挺劍鬥到一塊兒。」青衣人和聖毒掌門占盡便宜當下招招狠毒，定要置天斷，清芙於死地。

天斷當下棄攻只守，一套「五嶽獨尊」劍法沉穩有力，守勢如山。

清芙劍法詭異多變，加之聖毒掌門左手行動不便，一時竟然功多守少，略占上風，但聖毒掌門很快便看清了這一點，暗器，一把接一把飛來，清芙內力盡失，疲于應付飛蝗石，透骨釘，根本無法近聖毒掌門的身，不到半個時辰已經香汗淋漓，氣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