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子凌那雙布滿性趣,和壞笑的眼睛睨着我:「別怕,沒人能看見。」
他把前後排的隔板升上去了,如此欲蓋彌彰誰都猜到我們可能在做些什麼。
我壓着音量,但語氣裏無法遏止的怒意:「賀子凌,別鬧了!今天起我們不要再聯系,我決定的事不管你同不同意,都不會改變。」
話語間賀子凌依舊脫掉了外套和上衣,朝我貼上來的同時拉着我的一只手,落在他滾燙的腹肌上,一路往下滑。
「姐姐,你舍得它嗎?」
「我都說了,以後不用你養,爲什麼還不要我?」
我:「......」
他像只努力討主人喜歡的小狼狗,瞬間撲到我得身上,舔起我的脣瓣,並一路往下。
十九歲的男孩,渾身都是青春獨有荷爾蒙香氣。
尤其像賀子凌這種極品,對於一個成年女性來說,誘惑無疑是致命的。
如果說今天沒有賀丞的突然出現,賀子凌固執要留下,那我留下他也無妨。
畢竟在一起一年多,先不說有沒有愛情,他帶給我的全是歡樂和享受。
可是沒有如果。
我大腦有些空,在努力思考間,突然感覺裙擺裏面一涼,在他的腦袋已經鑽進了我的裙子裏。
一直覺得自己在這方面挺瘋的,但認識賀子凌之後,我才發現現在的年輕人玩得更花。
我反應過來,十分抗拒地上手去推他,可按照以前的套路,他多半以爲我在欲拒還迎。
於是他更用力地握緊我的腳踝,舌頭像水蛇不停地遊走,並往裏面鑽。
然而我一想到隔板後面的人是賀丞,羞恥感無限放大。
「賀......停下來。」
發出來的聲音,已經破碎成了讓有羞恥的嗚咽聲。
我不得不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才不至於喊出來。
腦海裏火花迸發,我身體沒出息地微微抖動着。
賀子凌很熟悉我的反應,知道我到了高潮。
他擡起腦袋像朝我討賞一樣,明明帥得一趟糊塗的臉,卻十分情色地舔了舔自己溼潤的脣瓣,又朝我壓了上來,並意猶未盡地在我耳邊調情:「還說不要我?姐姐,你身體多誠實......」
正常的生理反應,誰沒有?
我擡眼看他時,神色很兇,語氣極冷,「滾開。」
大概是我從來沒有這樣過,他瞬間失笑,看我的眼神變得陌生。
「我說滾開,聽見嗎?」我不耐煩地推他,並踢了他一下,同時坐直了身體。
這時車子突然一個急剎,並伴隨着一聲巨響。
我倆都沒系安全帶,毫無防備下狠狠撞向前座。
我吃痛爬起來,賀子凌顧不上自己慌忙照顧我,「怎麼樣?受傷了嗎?」
我搖頭,「沒事。」
賀子凌確認我沒事後,放下隔板,「哥,怎麼回事?」
賀丞回頭時,目光略過我,我下意識拉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亂的裙擺。
「抱歉,一只狗衝出來,撞綠化帶上了。」
然而我卻忘記了自己還沒來得及穿上的黑色蕾絲內褲,正被扔在了桌位底下。
直到我看見在賀丞目光掃過某個位置時,露出一瞬難以掩蓋的異樣時,我同一時間看了過去。
我大腦瞬間宕機,再擡頭時賀丞已經下了車。
我立刻把內褲撿了起來。
賀子凌也看見了,並明白我得困窘,摸了摸我的腦袋安慰我,「沒事,他看見了也會假裝沒看見,我下車看看什麼情況。」
賀子凌說完又吊兒郎當地下了車,他根本不知道此時此刻,我多想刀了他。
車門關上後,我連忙穿上內褲,並下車。
車子撞到綠化帶上,車頭癟下去一些,並沒有大問題。
雖然是意外,但基於我對賀丞的了解,更像是他故意爲之的。
這種地方沒什麼行人,哪有什麼突然跑出來的小狗?
然而我還沒有從剛才的事裏緩過來。
雖然我們已經分手了很多年,可現在就等同於當着初戀的面,跟他弟搞。
我三觀再開放,想想都覺得太炸裂了。
「我還有事先走了。」
不等他們倆反應,我就已經拉開車門大步朝人行道對面去了。
「程暖!」
聽賀子凌在後面喊我,我更是加快步伐。
隨後偷偷回頭看時,似乎是賀子凌想追上來,被賀丞攔住了。
我小跑到不遠處的公交車站,運氣很好,隨即來了輛公交車。
這輩子我最不想再見的人是誰?那就是賀丞了。
一是當年自己爲了得到他,太過無恥。
二是分開前我差點兒害死了他媽媽。
我根本無面目出現在他面前,哪怕後來回國我也會努力避開他有可能出現的城市。
如今想到賀子凌跟他的關系,我真的想原地去死。
於是我刪掉了賀子凌地所有聯系方式,那五千塊錢也被我故意留在了車上。
賀子凌知道的關於我的事情並不多,除了我的一套私人公寓,並不知道我的其他住址。
而爲了填債那套公寓昨天已經被我掛牌出售了,所以沒有了聯系方式,也就算斷了。
希望這件事也能就這樣畫上句號。
當天晚上,飯後我拿垃圾到小區樓下去扔,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的事,讓我有些魂不守舍,並沒有留意到停在樓下的那輛黑色大G。
折回的時候就驀然看見,賀丞抽着煙,正倚在車頭死死地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