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少的剩女情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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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剪不斷理還亂 第九章

「媽媽,不要走,不要走……」,大床中的秦奇大聲喊叫著,他的臉佈滿了淚水。

「哥哥,不要走……」

「為什麼,為什麼不要我……」

猛的,他睜開了雙眼。

他呆呆的躺在床上,用睡袍的袖子慢慢的將臉上的淚水擦乾了。

二十多年前,父親與母親相愛,父親是景潤集團唯一的繼承人,而母親卻只是一個小學教師。二十四歲那年,父親受爺爺之命到中國考察市場。

那是一個夏天,那是一個雨夜,父親的車壞在了路邊,他打開車門的時候不小心將剛剛上完課的母親撞倒在地。

兩人的愛情遭受到了爺爺的強烈反對,兩人因此私奔,母親生下了哥哥——秦睿,後來又生下了他——秦奇。

就在他四歲的時候,爺爺的人找到了父親和母親,就在父母抱著他,領著哥哥逃跑的路上,父親被迎面追來的車撞倒。

滿地的鮮血,四歲的他至今都還記得那麼清楚。

父親在母親和哥哥的哭喊聲中被送到了醫院,他對趕來的爺爺留下了唯一的遺願,那就是一定要留個孩子給母親,否則,母親定會隨他而去。

爺爺遵從了父親的遺願,讓母親選擇一個隨她離開,母親選擇的是哥哥——秦睿。

他現在只能模糊的記得那個時候母親和哥哥離開的情形,他哭喊著央求他們留下,但是最終他們都走了,留給他的是無盡的痛苦。

那些影像以外的事情都是程管家後來告訴他的。也是在這樣一個午夜夢回的晚上,他發了瘋似的跑到屋外的草坪上,他無法忍受那個夢帶來的痛苦。

程管家靜靜的走到了他的身邊,告訴了他父母相愛的故事,她告訴他,他不是被拋棄的,一切都是不得已,因為無論怎樣,景潤集團都需要一個繼承人。

「那為什麼不是哥哥?」秦奇固執的問道。

「你媽媽自有她的理由,但是小少爺一定要明白,她是愛你的!」程管家眼淚閃爍的對他說。

但是他至今仍然會做這個夢,他的心仍然痛苦。

「為什麼,為什麼,媽媽,你為什麼不選擇我,難道我就只能被拋棄麼?」秦奇大聲的喊叫著,他至今仍不能原諒媽媽。

幾個月前,當他被爺爺派到中國時,他就暗中命人找媽媽和哥哥。最後,他找到了,媽媽已經在五年前去世了,就只剩了哥哥——秦睿。

他剛剛到A市,就聯繫了秦睿。

他的心情是複雜的。

他恨。二十多年前,他跟著母親一起離開,從此以後,兩人再未見過面,他們從未給自己寫過信,打過電話。他不知道他們為何會如此的狠心。

他期盼。他渴望回到那個模糊記憶中快樂的家,渴望見到那個曾經總是帶著他亂跑的哥哥。

秦睿聽到他說自己是秦奇的時候,震驚的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可是,就是那天,他們約好見面的那天,他卻死了。

秦睿最後一通電話是打給秦奇的,他告訴他,他十五分鐘後就到。

車禍後,路人撥了他最後一通電話,當秦奇趕到車禍現場的時候,血泊中的哥哥已經沒有了呼吸。

肇事的車輛已經逃的無影無終。

那一地的鮮紅,同四歲那年的一樣,刺痛著秦奇的神經。

他將秦睿送到了醫院,看到楊毅衝衝進醫院的身影,他默默拿著哥哥的遺物走了,他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他的存在。

哥哥的遺物中有兩串鑰匙,一個手機,一個皮夾。皮夾裡放著他和方羽的照片,他們看起來是那麼的幸福,那個女孩的笑容似乎可以將冰雪融化。

秦奇輕輕的坐起身子,看了看手錶,五點。

金秘書昨天告訴他,已經打點好一切。

今天是他在賓館住的最後一個晚上,從明天起,他將會搬到新購置的別墅裡。

他起身洗了洗臉。方羽——那個女孩,她竟然會在香雨公司工作,真是巧。

他走到寫字桌前,打開抽屜,裡面放著一份簡歷,簡歷上赫然寫著:

方羽,三十歲,1982年9月13日出生,新大外語系畢業。香雨公司銷售部經理。父親:方貴新,新遠礦業公司員工。弟弟:方嘯雲,新大電腦系大三學生。

他笑了笑,將簡歷放到桌上。打通了金秘書的電話。

「6點過來接我,我先去別墅!」

「我們以後就是同事了,你還記得我麼?」秦奇壞壞的咧嘴笑了。

「這個可是你今天上午的第十六個哈欠了!」楊毅一邊開車一邊笑話著坐在一旁的方羽。

「楊毅,我真的沒想到世界上還有這種父親,要不是我說要送他去警局,恐怕他准會沒完沒了!」今天一大早用完早餐,他們兩位就帶著曉青找到了她的爸爸。

「是啊,要不是你那句‘我們將會以介紹**將你送到警察局’的話,恐怕他到現在還在以曉青父親的身份囂張呢!」楊毅抬了抬眉頭,笑了。

「那也是藍心告訴我的,她之前學過法律,看來沒白學!」方羽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轉頭看向車外。

突然,似想起了什麼,她向楊毅神秘的問道:「楊毅,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麼?」

「羽兒,我對你可從來是老老實實,無半點虛言的,只差將心肺掏出來給你看了。」楊毅說罷就用右手對著自己的胸口伸了下去。

「我可是認真問你的。我以前從來沒有去過你住的地方,要去也只去你們家的火鍋店,沒想到你一個人竟然會住在那麼高檔的社區裡面,而且曾經聽阿姨提起過,你可是早就經濟獨立了的,也沒看你正經的工作過,你該不會是暗地裡從事什麼非法勾當吧!」方羽瞟了楊毅一眼,擔心的問道。

楊毅笑了笑,「這個我暫時不告訴你,反正以後你就知道了,我絕對是一清清白白的良民,絕對不會讓你提心吊膽的,你放心!」

陽光透過車窗灑在了楊毅的臉上。方羽第一次發現,原來楊毅的皮膚是古銅色的,眉眼之間透露出的是只有真正的男人才會有的剛毅。

她的臉微微紅了,忙轉過臉,靠著座椅假寐。

楊毅轉臉看了眼方羽,她還是如他初見時的那樣美麗,冷清的臉,熱情的心,只是眉目間比那時多了一絲惆悵。他轉過臉,握緊了方向盤。

「你可以將你以後的人生交給我麼,羽兒?「

「我此刻覺得是如此的幸福,就想這樣一輩子與你呆在這個車裡……」

楊毅在心裡默默的對方羽說著,收音機裡傳來了鄧麗君的歌:

「……

如果有那麼一天,

你說即將要離去。

我會迷失我自己,

走入無邊人海裡。

不要什麼諾言,

只要天天在一起。

我不能只依靠,

片片回憶活下去

……」

方羽正對著眼前盤中的牛扒猛K,楊毅不明白她這只食肉動物為什麼還能保持如今的苗條身材。

「羽兒,明天我們就將王阿姨送到醫院,費用我來承擔!」楊毅喝了一口咖啡。

他最愛喝的是摩卡,今天也是。他說,摩卡甜甜地,又透著一絲咖啡的苦味,很有風味。但是每次方羽都會笑話他是個小孩子,總是伴著甜味才能將苦的東西喝進去。但是今天,方羽卻沒有如往常那樣笑逗他。

「還是我來吧!」

「你家庭負擔本來就重,還要供你弟弟上學,每月就二萬不到的工資,怎麼夠用?聽話,我來,畢竟我也是個‘富二代’啊!」楊毅不容有二的說。

「那好吧,我代她們先謝謝你!」方羽給了楊毅一個方羽式的燦爛笑容。

「對了,還有這張支票!」方羽從包包裡將那張支票翻了出來。她認了半天,總算認清了支票上簽的名字是:Edmond,竟然是她最喜歡的基督山伯爵的名字,她氣憤的差點將這張支票給撕掉。

「曉青讓我替她先保留著,到時候再還給那個衣冠禽獸!」她仍然很生氣的說道,「這種人真該被拉出去槍斃,對小女生竟然做出這種事情!」

方羽和曉青一早就趕去了酒店,但是秦奇已經走了,也沒有留下任何聯繫方式。

此時正坐在車中趕往景潤香雨公司的秦奇打了個噴嚏,開車的金秘書笑著說道:「老闆,一定是老爺想您了!」秦奇沒有做聲,仍舊冷冷地看著窗外。

今天是他去公司的第一天,公司新的人事安排也會在今天宣佈,而且今天他還會見到她。他的右手拳頭緊握了一下,他有一絲莫名的緊張。

很快,秦奇的勞斯萊斯便已經到了公司,剛準備停下來,一輛布加迪飛穿過去停到了它的前面。

從布加迪走出來的是楊毅,緊接著方羽的頭也鑽了出來。

秦奇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金秘書小心翼翼的問道:「老闆,要下車麼?」

秦奇淡淡地說道:「等等。」

方羽也是趕著下午回來參加大會的,她走下車,與楊毅道別後正準備進公司卻又被楊毅叫住了。

楊毅走了過去,將一條圍巾輕輕的圍在了她的脖子上,這個是她昨天晚上給曉青圍上的,估計是昨晚曉青不小心掉在了車上。

「現在天氣越來越冷,別凍著了,晚上下班,我來接你!」楊毅溫柔的說道。

他們說好今天晚上一起去同王阿姨談住院的事情的。

「嗯!」方羽咧開嘴笑了,笑容似乎可以融化冰雪,雙眼洋溢著幸福的味道。

秦奇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如一頭暗夜裡的豹子,雙眼發出寒光,本來握住的右拳被握的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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