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青簪
img img 紫青簪 img 第一卷 一支青簪兩處情 第四章 幾多歡喜幾多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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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一點嬌慵一點癡 第二十三章 徘徊泣歎烽煙起 img
第二卷 一點嬌慵一點癡 第二十四章 癡夢懶把君枝搖 img
第二卷 一點嬌慵一點癡 第二十五章一將功成萬骨枯(一) img
第二卷 一點嬌慵一點癡 第二十六章一將功成萬骨枯(二) img
第二卷 一點嬌慵一點癡 第二十七章一將功成萬骨枯(三) img
第二卷 一點嬌慵一點癡 第二十八章 冷風催落葉歸根 img
第二卷 一點嬌慵一點癡 第二十九章 漫天長草釋軍魂 img
第三卷 窗邊紫宸癡夢遙 第一章 黃粱到頭夢終醒 img
第三卷 窗邊紫宸癡夢遙 第二章 冷袖淒衫因何舞 img
第三卷 窗邊紫宸癡夢遙 第三章 一池春水一廂淚 img
第三卷 窗邊紫宸癡夢遙 第四章 經年悽愴兩心知 img
第三卷 窗邊紫宸癡夢遙 第五章 幾幕雲月幾幕情 img
第三卷 窗邊紫宸癡夢遙 第六章 暗潮湧動靜夜中 img
第三卷 窗邊紫宸癡夢遙 第七章 老夫聊發少年狂 img
第三卷 窗邊紫宸癡夢遙 第八章 意煩情亂怎堪熬 img
第三卷 窗邊紫宸癡夢遙 第九章 冥冥之中數已定 img
第三卷 窗邊紫宸癡夢遙 第十章 君卿莫道不消魂 img
第三卷 窗邊紫宸癡夢遙 第十一章 愛恨情仇兩由之 img
第三卷 窗邊紫宸癡夢遙 第十二章 若為紅顏肯搏命 img
第三卷 窗邊紫宸癡夢遙 第十三章 一劍在手淩雲天 img
第三卷 窗邊紫宸癡夢遙 第十四章 一江月念沐風雪 img
第三卷 窗邊紫宸癡夢遙 第十五章 南冠無時客思侵 img
第三卷 窗邊紫宸癡夢遙 第十六章 塞外輕狂江南雨 img
第三卷 窗邊紫宸癡夢遙 第十七章 一時輕狂一時嬌 img
第三卷 窗邊紫宸癡夢遙 第十八章 故人常盼江南水 img
第三卷 窗邊紫宸癡夢遙 第十九章 紅燭紅妝俏佳人 img
第三卷 窗邊紫宸癡夢遙 第二十章 暗潮湧動又生變 img
第三卷 窗邊紫宸癡夢遙 第二十一章 轉眼之間喜變悲 img
第三卷 窗邊紫宸癡夢遙 第二十二章 十八年前風火夜 img
第三卷 窗邊紫宸癡夢遙 第二十三章 人生若只如初見 img
第三卷 窗邊紫宸癡夢遙 第二十四章 命懸一線迫萬分 img
第三卷 窗邊紫宸癡夢遙 第二十五章 千鈞一髮險還生 img
第三卷 窗邊紫宸癡夢遙 第二十六章 纏綿之後險又至 img
第三卷 窗邊紫宸癡夢遙 第二十七章 青簪定下三生緣 img
第四卷 身似浮沉雨打萍 第一章 煙花三月下鐸州 img
第四卷 身似浮沉雨打萍 第二章 碎雨梨花何去從 img
第四卷 身似浮沉雨打萍 第三章 一夜落到高牆中 img
第四卷 身似浮沉雨打萍 第四章 一生癡戀又因誰 img
第四卷 身似浮沉雨打萍 第五章 相見時難別亦難 img
第四卷 身似浮沉雨打萍 第六章 從此風中孤身搖 img
第四卷 身似浮沉雨打萍 第七章 浮波之下暗潮生 img
第四卷 身似浮沉雨打萍 第八章 一箭已然種情根 img
第四卷 身似浮沉雨打萍 第九章 兵臨城下事危急 img
第四卷 身似浮沉雨打萍 第十章 是福是禍怎可料 img
第四卷 身似浮沉雨打萍 第十一章 嚴寒又遇雪上霜 img
第四卷 身似浮沉雨打萍 第十二章 昔時芳處草萋萋 img
第四卷 身似浮沉雨打萍 第十三章 薄霧濃雲愁永晝 img
第四卷 身似浮沉雨打萍 第十四章 骨肉相煎何太急? img
第四卷 身似浮沉雨打萍 第十五章 車到山前必有路 img
第四卷 身似浮沉雨打萍 第十六章 幾度回頭忍顧盼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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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支青簪兩處情 第四章 幾多歡喜幾多憂

第四章幾多歡喜幾多憂

三人正在屋中吵鬧,大門卻被人一腳踢開,進來的這位,看來便是這家真正的主人了。屋中一時安靜了下來,卻沒料到這份安靜,卻如暴風雨前的平靜一般,見到自己的大兒子百般維護這還在服喪其間的陌生女子,中年男子心中真是無明業火三千丈。

渾身氣的發抖地指著司馬沐城道:「你卻是為何要將她接到家中?!你給我個解釋罷!」司馬沐城也知道此時是過不去了,才柔聲回答道:「父親有所不知,此事卻是我有錯在先,騎馬時誤將月念撞傷,這才將她接到家中照料她傷勢的。」說著朝喬月念的右肩指了指。沒想到這中年男子雖然外貌粗獷,卻也是通曉事理之人,聽完司馬沐城的解釋,當下心中怒火消了大半,語氣也沒有剛才激烈,沒有理會司馬沐城,而是朝喬月念看了看,說道:「這位姑娘,此事看來也卻是我司馬長風教子無方,才闖出如此禍端,長風在此向你道聲不是。」

喬月念微微一低身子,算是回禮,卻沒有說話。司馬長風又對司馬沐城說道:「哼,即便如此,服喪其間哪裡容得在外到處走動?這是祖上便傳下的規矩,豈容你我胡來?」話中雖說是你我,但是在場之人卻都能聽出,他是在責怪喬月念不好好在家守孝,怎的還出外上街亂跑,這才被自己的兒子撞傷。歸根結底,還是喬月念自己的不是,看來這人也是極護短的。

見自己父親語氣有所好轉,司馬沐城哪裡還有多話,連連應道:「父親說的是,不過這事總是孩兒之錯,孩兒這便安排人將月念接到外面去養傷。」說著便去攙扶喬月念,就要向外走去。事到如今,喬月念也不是斤斤計較之人,也沒有再耍性子,在司馬沐城的攙扶下朝外走去。

司馬長風見自己的大兒子與這姑娘才未認識多久,竟是一口一個月念,心中頗為不爽,眉頭微微一皺,還要說話。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司馬沐雪卻突然嚷道:「大哥!你答應我的事呢?姐姐她……」

「三弟!——」司馬沐城一聽糟了,趕緊打斷他。這三弟也真是的,平時很是機靈,怎麼如今這緊要關頭,父親還在怒氣上,他卻偏偏要提起此事。司馬沐雪也知道自己可能說錯話了,委屈著臉,沒有再多言。司馬沐城腳步一慌,就要再向外走,卻突然身後傳來兩個字,「站住——」司馬沐城身子一僵,知道不好,卻聽身後的自己的父親厲聲問道:「你答應沐雪什麼事了?哼,怎麼不說與我聽聽?」

還未等司馬沐城想好如何應答,一邊的三弟竟是又嚷道:「大哥答應我讓這姐姐教我學業的!」

「三弟!!——」司馬沐城真是懵了,眼前這人還是平時那個自己認識的機靈聰慧的三弟麼?可是再看他,卻又是一副楚楚可憐的知錯模樣,司馬沐城有心責怪,卻是時機不合,話難出口,心中暗呼一聲苦也,怕是今日這關難以過得了。還是不要等父親再問,自己先交代吧。這才轉身悻悻朝司馬長風說道:「哦,父親,月念自小跟她父親學過些詩詞曲賦,確是頗具才華,孩兒這才答應三弟讓月念陪他讀書,並沒有別的意思。」

司馬長風這般年紀,早就能察言觀色,知道自己這大兒子一口一個月念,怕是早就被這山野女子吸引住,難以自製了,心中早就火大,這時又聽大兒子如此說辭,當下臉色一寒,嗤笑一聲,慢慢走到一張木椅旁,悠閒地坐下,冷哼一聲說道:「哼,山野村夫又能教出何樣的女子?莫說教我家公子,就憑你,又能有幾分真才實學?」這話說的極重,不過司馬沐城此時只想著要逃離此時,哪裡還能想出應對之策,心中正自焦急,不料身邊的喬月念竟是一把將他推開,冷著臉朝司馬長風說道:「今日小女子確要感激司馬公子的救命之恩,不過司馬家主話已至此,小女子再留在此處也無益處了。不過小女子還是要說一聲,請你說話放尊重些,你侮辱我沒事,但請你不要侮辱家父。家父有真才也好,無實學也罷,都已是過往煙雲,不足道哉了。倒是司馬家主,口中說的話真是與這一身錦衣貴袍頗為不符呢。」說完冷哼一聲,轉身就要離去。

「你站住!」司馬長風氣極,從木椅上一下子彈起,將那木椅彈出老遠,重重摔在牆上,砸得粉碎,倒是教在場眾人都是嚇了一跳。司馬沐城神色慌張,趕緊上前說道:「父親息怒,月念也是一時氣話,我這便帶她離去。」

「你閉嘴。」司馬長風淡淡說道,把司馬沐城一窒,不知該說什麼了。司馬長風氣極反笑,「哼,你這女子倒是頗有些傲骨,不如你我打個賭如何?若是你贏了,我便親自到你父親墳前恭恭敬敬上香口頭,道聲不是,並且可以留下,教沐雪學業。」喬月念眼前一亮,人活著便是為了爭一口氣,方才這司馬長風如此侮辱自己父親,喬月念早就不能容忍,這時聽他一說,還未細細考慮便一口應了下來。

司馬長風心中冷笑,看來這女子也不過耳耳,還未聽我說完,便一口答應,不是莽撞急躁之人便是有真才實學的藝高膽大之人,不過司馬長風卻是寧願相信前者的。「我話可是還未說完呢,」司馬長風說的輕快,仿佛已看到這場賭約是自己贏了。見喬月念沒有說話,便接著說道:「若是你輸了,自此便不可在於我家之人有來往。如何?」司馬沐城一聽,可急了,上前一步就要說話。司馬長風卻是好似知道他要開口,早就伸出手來制止,屋中沒有人說話,都是靜等著喬月念的回答。

喬月念默默低頭,沒有看司馬沐城一眼,心中不知再想些什麼。直到司馬長風等的都急了,又加重語氣再問了一遍「如何?」喬月念才驚醒過來,眼神堅定地看著他,道了聲「一言為定!」司馬沐城心中一沉,跌倒谷底,司馬長風卻是眼前一亮,「好,姑娘倒是爽快之人。」朝周圍看了一眼,又朝司馬沐城瞪了一眼,得意地朝眾人說道:「跟我來吧。」

司馬大將軍府占地頗大,其中規格,不說堪比皇室宮殿,也是可望其姿影了。喬月念養傷之處,窗外便是一片花海,卻在這花海西側,一處名為「西極雅律」的雅閣燈火通明。一行人在司馬長風的帶領下,紛紛進入到這雅閣之中,留下二名侍從留守在門的兩側。

一進雅閣,眾人便覺眼前一亮,金壁華飾,處處透著一股不凡與超脫。閣中兩側各有六名粉衣妙齡女子,各個生的嬌豔,教進閣之人,都忍不住在心中道上一句「驚豔」。這一十二名女子,手中各自抱著不同的一十二種樂器,有鐵箏笛簫,有蕭瑟管樂,有琵琶玉笙。

司馬長風坐於閣中主座,一名管家模樣之人站在他身後,司馬沐雪也不知何時站到了他身後,只有司馬沐城,癡癡地站在喬月念一處。

司馬長風看著大兒子,冷哼一聲,手一指,便有一人端出二張方凳放于司馬沐城和喬月念身後,讓二人坐下。見萬事俱備,司馬長風對喬月念說道:「今日你父親過世,本不該叫你做些歡快詩詞,不過我卻要你以閣外花海為題,填一首詞,再作一首曲,定時為一炷香,一炷香後,我等便聽你高作,如何?」

「父親!」一詞一曲,本就頗為不易,何況還要在一炷香之間違著自己的心,以花為題,這可如何是好。司馬沐城焦急,又出聲道,哪知司馬長風卻是不依不饒,「你且住口,這賭約是我與這姑娘二人協定之事,你不必再說。」司馬沐城吃了癟,不好再說話,只能焦急地看著身旁的喬月念。可是喬月念卻好似丟魂落魄了一般,癡癡地走到閣門前,只是望著花海發呆,眼中時而暗淡無光,時而卻風采奕奕。

司馬長風喚下人端來熱茶,悠閒地品著香茗,手一揮,差下人點上長香,朝倚著門的喬月念的背影說道:「香,這便燃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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