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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衣文攬在懷裡喂了藥,扶著依然昏睡的她重新躺好,平雲飛翻身下了床。
「別走,子軒,求你了,別走!」似乎是感覺到了平雲飛要離開,睡夢中的衣文再次拉住了平雲飛的手。這一次,握的更緊了。
「你這個臭女人,可別魅/惑我,我可是……」來者不拒!看看床上的衣文,突然有些不忍心。既然走不了,索性越過衣文的身子,在她的身邊平躺下來。
此時的衣文因為高燒的原故,臉頰通紅,幾縷長髮三三兩兩地散落下來,給那張乾淨白皙的臉,平添了幾分嫵媚和性感。
平雲飛的心莫名地悸動了一下,從遇到她至現在,自己似乎一直在不停地忙碌,從未仔細地看清她的相貌。抬手,把散落的長髮輕輕的撩在她的耳後,一張五官雖不精緻但卻清秀的臉龐映入平雲飛的眼瞼。
她,似乎並不醜。貌似有幾分姿色。
「好熱,好熱呀。」剛剛熟睡的衣文忽然伸手扯掉了身上的毯子,接著像條美人魚似的扭動著身子。
平雲飛側轉著身子,眼前的衣文,瞬間一覽無餘。
她的身材算不上火辣,但卻凹凸有致。緊緊吸引著他的視線。
平雲飛只覺得全身的溫度瞬間躥升了許多,欲/火焚身。
「咕咚!」一大口口水還沒有咽下去,平雲飛便覺得身上某處器官在迅速地膨脹。「你這個臭女人,身材長成這樣還想勾引我?」平雲飛強忍著身體的欲望,伸手想把滑落的毯子重新蓋在衣文的身上。
平雲飛的手剛剛抬起,燥熱難耐的衣文便一個翻身,將一隻手和一隻腳毫無形象地橫搭在了平雲飛的身上。似乎是找到了一個更舒服的角度,喃喃自語的衣文不再說話,摟著全身火熱的平雲飛沉沉地睡去。
神哪!救救我吧!
平雲飛崩潰般的閉上眼睛,不敢再看身邊的衣文一眼。他不是枊下惠,他是個有正常需求的男人,雖然這個女人惹惱了自己,但他也不會像這樣乘人之危。
心裡不停地念著緊箍咒,告訴自己要冷靜,冷靜,冷靜!
可是,無論他怎麼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身上那滾滾而來的渴望卻只增不減,喉嚨又幹又癢,全身變得燥熱難耐。微微地睜開眼睛,想要把那只闖禍的手移開自己的身體。可是剛剛抓住那只白皙的手,衣文像是感覺到了什麼,又向著平雲飛的懷裡拱了拱身子。頓時,兩具火熱的身子貼的更緊了。
哦,天哪!拜託,不要考驗我的意志力好不好?
平雲飛在心裡一次又一次的大喊,可是理智似乎離他越來越遠了。他不受控制的睜開眼睛,眼神迷離的看著懷裡的衣文,咬牙!
是你自己惹上我的,所以別怪我!
大手一伸,將衣文緊緊的摟在懷裡。低頭,狠狠吻上了她的雙唇。
身體的渴望瞬間在體內急速的膨脹,他的堅挺直直的頂在了她的私密處,隨時都有闖入的可能。
迷迷糊糊的衣文,像是感覺到了那炙熱的吻,雙手不自覺的環上了平雲飛的脖頸,嘴裡喃喃低語。「子軒,子軒,是你嗎?子軒,我愛你……」
衣文的話如同一盆冰冷的水無情的潑在平雲飛的頭上,身子倏地一僵,那如火的激情也在刹那間消褪散盡。有一種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他不能去傷害。
鬆開衣文的身子,把薄毯蓋在她的身上,想要起身離開,才發現衣文又一次捉住了他的手,而且攥的死死的。平雲飛的心裡瞬間滑過一絲憐惜。這個女人,似乎在害怕什麼,也許是因為失去的太多,所以在睡夢中也怕被拋棄吧?
啊,頭好痛,脖子好酸。有什麼東西搭在自己的身上,好重!
衣文閉著眼睛,抬手想把搭在自己身上的東西拿走。
這是什麼?手感怎麼這麼細膩?還滑滑的?似是意識到了什麼,衣文猛地睜開眼睛。
一隻健壯的男性長臂正肆無忌憚地搭在她的胸前。
「啊……」衣文高聲尖叫著坐起來,接著又迅速地躺下。她,貌似沒穿衣服。偷偷地瞥了一眼旁邊的男人。「啊……」再次閉著眼睛尖叫出聲。這個男人竟然,竟然也沒穿衣服。
「叫什麼叫……,大驚小怪。」平雲飛閉著眼睛不悅地喊了一句,接著翻過身子繼續睡了。天知道昨天晚上,他被折磨了多久才睡著了。
伸手迅速地扯過毯子裹在身上,衣文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完了,這下徹底完了,沒想到二十九年的清譽,今天毀於一旦。
衣文的大腦,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後知後覺的她,如被雷劈了一般,好半天才緩過神來。
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旁邊的這個男人又是誰?她為什麼會在這個房間裡醒來?為什麼所有的一切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來不及細想,將毯子在身上裹好,衣文下床開始慌亂地四處尋找她的衣服。原以為會像電視中演的那樣,衣服散落一地,七零八落。可是任她伸長脖子,尋遍了臥室的每個角落,依然沒有發現一件衣服的蹤影。抓著毯子的手,一下子握的更緊。這下怎麼辦?沒有衣服,她怎麼離開這裡?總不能就這樣裹著毯子沖上大馬路吧?
紅著臉,偷偷地瞥了一眼趴在床上呼呼大睡的那個男人,衣文閉上眼睛搖搖頭,還是不打擾他的好。現在這種狀況,已經夠讓她尷尬不堪了,他要是真的醒來,光著身子在她眼前晃來晃去,自己就真的要咬舌自盡,一命嗚呼了。
那她現在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衣文急的直撓頭皮,在臥室裡不安地走來走去,像極了一隻熱鍋上的螞蟻。
目光無意中落在那黑白相間的大衣櫥上,衣文眼前一亮。不管怎樣,只要能有衣服穿在身上,她就知足了。
輕輕的打開衣櫥門,入目的是滿滿一櫥的男士服裝,整整齊齊地掛在衣杆上。衣文嫉妒般地撇撇嘴,這裡面貌似比她家的,還要乾淨整潔。顧不上多想什麼,衣文迅速地翻了翻,這些衣服看上去似乎都是價格不菲,做工考究;而且穿在身上,也太惹眼。好不容易在衣服的盡頭,找到一件白色的襯衫,看看這件衣服跟普通的沒有什麼兩樣,衣文趕緊拿出來套在了身上。接著,衣文又翻出一條休閒版的運動褲,穿在身上雖然長了些,但是把褲腿向上挽挽,多少還說的過去。
一切收拾妥當,衣文取過床頭上的手包,拎起自己的高跟涼鞋,躡手躡腳地退出了房間。衣文光著腳從樓梯上一路探頭探腦地下到一樓,還好,整個一樓大廳裡空無一人。終於走出別墅的大門,衣文穿上高跟鞋,逃也似的離開了這座豪華的別墅。
不知跑出去了多久,衣文才慢慢停下來。拉開手包,打開裡面的錢夾,才發現竟然連五元錢都不到,本來她還想著打車去死黨靜一家。這個樣子肯定是不能直接回家的。可是看看這些錢,打車根本是不可能的了。
抬手懊悔地在自己的腦門上使勁拍了幾下,昨天晚上,真不該花那麼多的錢買醉,弄的現在如此的狼狽不堪。要是被家裡人知道自己醉酒,她就徹底的完蛋了。
拿出手機,剛剛按了開機,便有幾十個未接電話如潮水般湧進來。大部分都是家裡的座機打來的,想必昨天晚上,家人找她找瘋了吧?
完了,完了,這下回去肯定是死定了。想想喋喋不休的媽媽,唉聲歎氣的爸爸,還有剛剛過完八十大壽,盼著抱曾外孫的奶奶;衣文的心裡緊張的直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