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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龍忙道:「好主意!」然後沒有任何徵兆,突然拳頭帶著風聲襲向王許揚的鼻子,就在拳頭即將要碰到王許揚鼻子的瞬間,突然一股極大的力量將宋小龍的拳頭鉗制住,這時候宋小龍覺得拳頭每再進一分一毫都困難無比。
牙關緊咬全力施加在拳頭上,腳下被壓碎的岩石‘嘎吱、嘎吱’作響,腳跟已經深深沒入石頭,‘嘣!’一聲巨響震耳炸開,宋小龍被高高拋出,遠遠落在十幾丈以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不住喘息。
王許揚開口道:「我們練的這門神通不同於其他武功,用的是自然萬物之力,並非內功真氣,掌握起來自然要難得多,半點強求不得……」
說話間,宋小龍身體動了一下,然後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猛晃了幾下腦袋,然後甩甩右掌,面無表情地看著王許揚,突然咧嘴一笑,再一次猛地向王許揚疾沖而去,速度之快仿佛只是一道輕影閃過,轉瞬間隕星破空般的拳頭便來到王許揚面前,同樣事情再次發生了,拳頭再一次停在了王許揚鼻子前半毫的距離,「啊!!啊!~~啊!!!」宋小龍瘋狂地咆哮著將拳頭往王許揚臉上推去,但拳頭卻沒有前進一絲一毫。
「我早說過……你?!……」說話間王許揚突然注意到宋小龍的拳頭和剛剛有些不一樣,拳心放空,食指和中指搭在拇指內側,然後看到宋小龍臉上扭曲的表情好像突然笑了一下。
「啪!」王許揚的頭突然後仰,宋小龍還是一樣被遠遠的拋了出去,不同的是,一股熱血從王許揚鼻子裡狂噴而出。
宋小龍身在空中右手擺出個「二」字,只見食指和中指上還殘留著鮮血,王許揚在一邊狂罵著什麼,宋小龍耳朵裡的聲音卻越來越輕……
宋小龍突然驚醒,猛地起身坐在床上,心臟‘砰砰’直跳,只發現自己全身都被汗水浸濕了,怔了一會,突然想起了什麼。
「我不是去了鳳凰潭嗎?!我怎麼會在這……難道從那時候開始就已經在做夢了……」
向了半天也只有‘從第一次起床的時候開始就已經是在做夢了’這個說法能夠說得通。
轉頭看看鏤空窗花外的泛著魚肚白的天,「這個夢做的好長!」宋小龍不禁訝道。
接著下床叫醒水靈兒,來到昨天還差一步就打通了的山洞處,然後跑到鳳凰潭那裡,把鳳凰潭裡的小竹筏搬到了昨天差點打通的洞口處。
水靈兒見一直停泊在鳳凰潭邊得小竹筏和原來有些不同了,竹筏上多了很多固定用的繩子,以前被水泡朽的了竹子被換成了新的,而且竹筏的一端還被弄得微微向上翹起。
於是問道:「小龍哥哥,這竹筏怎麼有點奇怪,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好辦法呀。」
宋小龍學著靈泥的口氣搖頭晃腦的說:「佛曰:不可說,不可說也……」
水靈兒嬌笑道:「你這個壞人,告不告訴我……」
兩人談笑間將氣氛變得活分了不少。
宋小龍抬頭看天,只見剛剛還漫天的星雲,這就只剩一顆啟明星高掛在天幕上。
宋小龍連忙從懷中掏出指北針,看著啟明星的緩慢移動,然後用青衣人所傳授的方法開始默默計時。
水靈兒見宋小龍很專注的一邊看著天空,一邊口中默默數數,便自己一人悄悄的坐在一旁,不敢打擾到他。
「時間到了,快上竹筏。」宋小龍喊道。
水靈兒連忙跳上了實現準備好的竹筏,宋小龍將火石打著,看著嫋嫋的火焰猶豫了一下,然後將火苗滅掉,雙手內縛,兩食指豎合,往石壁上鑿去,「砰!」一聲巨響震耳欲聾,水靈兒連忙用手捂住耳朵,堅硬無比的石壁居然出現一條肉眼可見的狹長裂紋,一股手腕粗細的水柱從裂紋中央激/射出來,宋小龍又接著鑿了三五下,宋小龍的神通加上湖水對內壁的壓力,洞孔壁上的岩石紛紛脫落,水柱頓時便由手腕粗細便呈一條湍急的小河。
宋小龍連忙跳上正被河水向山下沖去的竹筏,坐在水靈兒的旁邊喊道:「靈兒,抓穩了,別掉下去了。」
水靈兒問道:「小龍哥哥剛剛那招好厲害,是爹爹教你的新招嗎,叫什麼名字?」
宋小龍答道:「那招叫做‘獨鑽印’是我自創的‘新不動明王拳’裡的第招式,你爹爹的武功可是半點都沒有教我呢。」宋小龍雖然心裡知道青衣人之所以不給自己教授武功招式並不是因為藏私,但對青衣人不滿仍然忍不住發發牢騷。
水靈兒小手突然輕輕拍了拍宋小龍的頭頂說道:「哎喲,看不出來這個笨笨的小龍哥哥也會自創武功了啊。」
宋小龍高舉右掌,四指合併,口中喊道:「新不動明王拳」第二招‘打屁股印’看招……」
「呀~」水靈兒連忙躲開,宋小龍舉著右掌則在後面窮追不放「‘打屁股印’一旦出招,不著屁股絕不收爪……」
兩人終於逃出‘牢籠’,心情格外的好,雖然前方還有無數未知的危險,但此時兩人已經不會有絲毫害怕和退縮,所以反而完全的放鬆了起來。
急速的漂流的竹筏仿佛乘著一條狂奔地小白龍,向山下飛馳而去。
竹筏上,宋小龍站了起來大聲歡呼喊道:「沖啊!給我一直沖到森林外面去!」
兩人的尖叫聲與歡樂聲伴隨著湍急的水流沿著光滑的山壁向山下的森林沖去。
這時第一絲曙光也恰好射出地平線,仿佛是光明的使者前來接管這片大地,新的一天就此放開了新的篇章。
當竹筏駛到森林裡時,水勢被森林裡茂密的樹木一阻,水勢漸漸緩和了不少,青衣人部下的‘泥水大陣’就這樣被宋小龍接水之力順勢破去。宋小龍站在竹筏前用鐵杵撥著擋在前方的大樹,以免竹筏撞上大樹和碰觸到青衣人設下的陷阱。
水靈兒則坐在一邊在向宋小龍追問外面到底是怎麼樣的,雖然之前已經問過無數次,但想到馬上就可以親自看見、摸到那個陌生而真實的世界,還是激動不已。
宋小龍則慢慢的給她解答,將城裡的戲班、元宵的花燈、春節時的舞龍各種繽紛多彩的世俗生活講述給水靈兒聽,直聽得水靈兒一愣一愣的。
過了不到半個時辰,宋小龍見那個青衣人布下的迷陣已經在剛剛被宋小龍和水靈兒順著水勢一舉而破這才松了口氣。
從鳳凰潭中放出來的水已經只有膝蓋深淺,不能再承載這艘小竹筏的重量,宋小龍和水靈兒只好挽起褲腿淌水行走。
好在走到這裡離森林出口處已是不遠。
兩人走著走著,宋小龍突然又感覺周圍有些異樣,但看著周圍的樹木又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只不過,那些像是背後暗藏著厲害黑色鐵線到這裡好像非但沒有消失,而且還增加了不少。
宋小龍看著這些黑色鐵仙的分佈,越看越覺得眼熟,心中想道:「難道這不是暗器的機關,而又是個厲害的陣法,但有哪個陣法是又鐵絲來佈陣的?」
突然一下好像想起來什麼,大叫:「不好!」
連忙拉著水靈兒大步向林外邁去,突然感覺天地突然倒置,自己仿佛是從地上要摔到天上去,一下子和水靈兒一起失去平衡頭朝地面地「摔倒」在空中。
宋小龍和水靈兒兩人的頭都被浸在只有膝蓋深淺的水裡,幾次用手想「往上」撐地把頭露出水面,想不到自己的頭反而會更加向水底貼去。
水靈兒心下大亂,頓時被嗆了幾口水,正在苦苦掙扎。
宋小龍知道現在自己必須鎮定,如果自己也失去理智,那麼自己和水靈兒兩人今日都不能活著走出這片森林。
突然宋小龍耳畔聽得‘簌、簌’的暗器發射的聲音,連忙拉過水靈兒,雙手虛心合掌,兩中指豎立如幢狀,結一‘甲印’頓時一個防護罩以宋小龍為中心將水靈兒包圍其中,甚至連地上的水也被排擠到防護罩外,兩人的口鼻終於脫離了水面,無數的箭羽和飛針如下雨般穿梭在林間,凡是射向宋小龍兩人的暗器撞在‘甲印’上的都紛紛被彈落。
約莫過了小半炷香,暗器仿佛終於射完了,但宋小龍和水靈兒兩人還都倒掛在空中。
宋小龍默默觀察這林中的佈置,隱約想到些什麼,突然想起這裡林中的鐵絲分佈其實和人體內的經脈分佈十分相似,而自己和水靈兒現在正處在「經脈」最繁雜的「丹田」位置,一定是青衣人在黑色鋼絲的另一端通過特殊的鋼絲傳遞自己的內力,在這個由黑色鋼絲組成大丹田裡運轉內力,以某種奇功,致使這裡的重力發生了異變,將自己和水靈兒陷入了困境。
宋小龍腦筋飛轉,苦苦思索著破陣的辦法。他自小擅長游泳,特別是修行內功之後,憋氣的功夫大有長進,可是水靈兒是個十足的旱鴨子,只怕剛才早已受不了了,現在也一動不動,再每拖一秒,水靈兒就多一秒的危險,情況真是刻不容緩。
宋小龍心想:「沒時間了,治好拼了!既然現在是乾坤逆轉,我或許可以在丹田裡逆行真氣來試試,不管怎麼樣這也是現在唯一的辦法!」
宋小龍不及多想,依照青衣人所教授的法門,以意帶氣,將丹田內真氣微微逆轉運行,但不敢運轉太急,宋小龍最擅長的‘新不動明王拳’不是以內力發動的,所以他對於內力的控制實在生疏得很,他記得醫經裡說如果逆行真氣輕則可能會使人瘋癲,重則血管爆裂暴斃當場。
真氣一經運行頓時只覺得天地再次逆轉,又一次摔回了地面,心想:「謝天謝地。」連忙抱水靈兒,只見水靈兒已經昏厥了過去,嘴唇泛紫,指甲發白,還好尚存一絲氣息,只怕再晚上那麼幾分,就還魂無術了。
宋小龍背起水靈兒就朝林外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