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總,請自重。」她再次避開他,只想快點離開這裡,她不敢保證,要是他一味的糾纏,她會做出什麼事來。畢竟這是在絕世裡,不能太輕舉妄動。
男人眼裡如狼似虎的目光,讓她覺得厭惡,現在四下無人。
「自重?別給臉不要臉,你當你是什麼啊?出來賣還要立貞潔牌坊。」男人不耐煩的抓住她的手,往他身邊拽,肥大的身子也開始靠過來。綰綰掙扎著,奈何男女的力量懸殊太大,根本就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突然覺得身上一輕,眼前一片明光,接著就聽見殺豬般的哀嚎。
「芷寒。」還沒緩過神來就被人大力擁進懷裡,那聲音,這味道,讓她覺得像是在夢中一般不可思議。
「哪來的臭小子,敢管老子的事?」男人狼狽從地上爬起阿裡,憤怒的說道。
葉君臨摟著綰綰轉過身看著那個男人,眼裡淩狠,亦如傳聞中的那般可怕。
「葉總,真巧。」男人愣了一下,立馬換上笑臉,慢慢的後退,誰敢不怕死跟他搶女人。
「滾。」葉君臨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摟住綰綰。男人拖著肥大的身軀消失在走道上,快的讓人覺得他是滾過去的。
「芷寒,你沒事吧。」葉君臨這才放開她,焦急的檢查她是否受傷。
「先生,謝謝你。」綰綰淡然的推開他,保持兩人的距離。
「芷寒。」葉君臨不解的看著她。
「謝謝你出手相救,我還有客人要陪先走了。」說完也不理會他,優雅的邁著步子拖起裙擺轉身離開。
「芷寒,我是君臨。」葉君臨拉住她的手,貼在他的臉上哀傷的說道。活像一隻被拋棄的小狗,不知道他這樣子被他那些競爭對手看去了會如何作想。
綰綰回身,不帶感情的收回手,迎上他的目光:「先生,我以為你和他會不一樣,看來是我想錯了,來這裡的男人不都是一路地貨色。有幾個是好的?」
她諷刺的譏笑道,擲地有聲的說完這席話,也不再給他時間。她快速的邁著步子,離開這個讓人窒息的地方。
「芷寒,你別走。」葉君臨快步追上去,只見她很快的拐進了一個角落裡。
綰綰眼見他就要追上來了,便對著兩邊的人說道:「攔住他,不要讓他跟上來。」
兩旁的人只當是又有人糾纏綰綰,畢竟這種事很常見。雙雙上前攔住葉君臨,可他們哪裡是葉君臨的對手,兩三下就躺平了。
「芷寒,芷寒。」葉君臨抓住綰綰的手,這次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她,說什麼也不放手。
「放手。」綰綰看著他抓住的手冷漠的說道,很厭棄的神情。
不一會兒,袁致遠就聽到手下的通報,趕緊來了。
「遠哥。」眾人叫道,也將葉君臨與綰綰的僵局打破,葉君臨依舊是緊緊的抓住綰綰的手。
袁致遠什麼人啊,一眼就看出其中的貓膩。看看不用他出手,他自己就上鉤了。
他看了葉君臨一眼,然後對著手下喝道:「一群沒眼力的傢伙,連葉總都敢怠慢。」
「葉總,真是對不起,手下怠慢之處,我向你道歉。」說著揮手讓他們離開。
葉君臨自然是認得他的,可是此刻他滿腦子都是芷寒哪有那閒工夫去理會別人啊。
袁致遠也是個極會看眼色的人,對著綰綰說道:「綰綰,好好的招呼葉總。」說完便帶著人退出來房間,臨走前還別有深意的看了綰綰一眼,她怎麼會不懂他的意思。可是她一點也不想招待這個人,沒那心思了。
「芷寒,這些年你究竟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葉君臨依舊是抓著她的手焦急的問道,只是她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方。這幾年不知道受了多少的苦,想到這他就心疼的連話都說不出口。
「葉總,你怕是認錯人了,我不叫芷寒,我叫綰綰。」綰綰輕輕的掰開他的手,挪開一段距離。
「芷寒,你別騙我了,難道我會連你都不認識。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是不是他們逼你的,你不要怕,有我在。」葉君臨看著眼前的人,六年了,她比以前更瘦了,瘦的就是剩下一副骨頭架了,不堪一握。
畫的很濃的妝,整個人顯得特別的嫵媚,其實不仔細真的看不出來她的真面目。可是她的聲音沒有變,魂牽夢縈了他六年的聲音,他怎麼忘得掉。
「我不是,別把你的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放在我身上。既然遠哥吩咐了,我自然是要好好招待你的。」綰綰走到旁邊的小櫃裡拿出一瓶酒,拿了兩個酒杯。
「先喝點酒嗎?還是直接開始?」說著就將一隻裝了酒的酒杯遞到他的面前,軟弱無骨的嬌笑著,如同接待每一個客人一般。
葉君臨接過酒杯,順便也拿過她手中的那一杯,看也不看的都丟在地上。心痛的拉過她的手,喚著她的名字:「芷寒,對不起。」
「葉總還真是急躁啊!連酒都顧不上喝了,不過酒錢還是要付的。為了招待葉總我開的可是好酒,我掙的那點皮肉錢可賠不起。」綰綰輕輕的掙脫他,熟練的解他的領帶,然後是襯衣。臉上一直掛著酥到骨子裡的笑容,像是長在臉上,沒到心底。
葉君臨抓住她的手,終於有了一絲火氣:「芷寒,你一定要這樣麼?」
綰綰收回手,站直身子,看著她眼裡沒有任何的情緒,陌生的有些不真實。
「她是誰?我可不希望葉總和我在一起一直念著別的女人的名字,雖然幹我們這一行的沒什麼忌諱,可是你這樣一直叫著別的女人的名字,我們真的很難繼續下去耶!」
葉君臨低下頭,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他真的恨不得吧眼前這個女人搖醒,她怎麼可以這麼的淡然,這麼冷漠,還用那麼陌生的目光看著他和她談論她自己。
「她是我最愛的女人,可是她卻不聲不響的離開了我。我知道她是有苦衷的,所以我從來沒有放棄過找她。可是現在她就在我的面前,卻不願意和我相認。我真的很想問問她,她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可以那麼的鐵石心腸。」葉君臨抑制不住自己的傷痛,往昔的甜蜜在此刻看來就像是自己自編自導的一場戲。
而她冷漠的話語,決然的語氣更像是一粒粒的鹽狠狠的灑在還結疤的傷口上,疼的鮮血淋漓。
綰綰背過身去,看不見她的表情,語氣卻是異常的平和。
「哦,既然她是這麼狠心的一個女人,那葉總有何必對她戀戀不忘。像葉總這麼一表人才,還怕找不到女人嗎?」
「忘,你教我怎麼忘?你教我呀?」葉君臨一把拽過她,兩眼通紅的看著她,死死的扣著她的肩,咬牙切齒的說道。
「很簡單,將她從你的記憶裡剔除,就像是瘤子一樣,再疼也要切除,只要有這樣的決心,還有什麼是辦不到的?」她仰著頭微笑的說道,絲毫沒感覺到肩上傳來的疼痛。再疼也要剔除,因為要不起。
他氣急敗壞的甩開他,緊緊的捏著拳頭,真怕自己忍不住掐死她。她怎麼可以這麼的狠心,怎麼可以?
綰綰借助著一旁的牆壁支撐著自己,嘴角依舊掛著不變的微笑,像一張面具,遮住她所有的情緒。
「葉總的脾氣真的不是很好啊。」
葉君臨黑著臉看著她,她竟然還不怕死的往槍口上送,旁人看到他這個樣子,早就嚇得沒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