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風家無雙 第四章 寸步不讓

幾分鐘之後，倒在當場的雷電兄弟不省人事，那臉腫的估計他們媽媽已經不敢相認，拍拍手掌，吳雙呵呵笑道，「就你們，也敢與我鬥心眼兒？」

生在鄉下不代表吳雙的童年只是蠻力的比拼，村裡高頭大馬的壯人不少，但他們只有「打手」的命運，真正一線人物是像吳雙這樣的腦力勞動者。

「莎莎，回來吧。」

綠蛇莎莎聽到主人的召喚，揉動身軀化作一縷光華重新變為蛇形吊墜。吳雙笑了笑，原地躺下，打了十幾個滾，再度站起身來他還不忘給自己的臉上多幾道傷痕，「OK，這下可以走了。」

胡同外的家丁等了良久，卻不見任何動靜。風無雙雖然是個糊塗蛋，他老爸可是霸道人物，萬一雷電少爺玩過火了首先遭殃的就是他們這些下人啊。

正這時，捂著肚子吳雙跌跌撞撞走了出來，「哎呦，疼死我啦，疼死我啦。」

幾名家丁見狀馬上走到來到吳雙面前，「風少爺，你出來了，我們少爺呢？」

「噓。」單指擋在口前，吳雙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千萬不要打擾雷兄弟和典兄弟，不然你們死定了。」說完，吳雙踏著闌珊的步伐遠遠走去。

家丁們頓時傻眼了，風家糊塗神神叨叨的念叨他們自然不會當真，卻沒有一個人再提議去找少爺……

「原來這裡的人這麼好騙。」街道上，吳雙緩步走著。雷電兩兄弟的嘴巴個個響亮，以他的估計沒有半個小時，那些蠢笨家丁是不敢進去滴。

小小歪歪一下，一隻乾枯手掌將其拉住，「少爺，家裡都找瘋了，你還這麼悠閒，快，快跟老洪回去！」

下意識的一怔，吳雙看到一名焦急老人，灰色長袍、花白鬍鬚，這人「他」也認識，管家洪叔。

「那個……」眼中的神采再次轉為迷茫，「洪叔，您在說什麼？」

「哎」了一聲，風洪知道與他著急不如去跳江，「沒事，快快與我回家就是了，記住，一會兒見到老爺千萬別范迷糊，他說啥就是啥。」

「嗯。」似是聽懂，又像沒聽懂，吳雙點點頭，跟著管家風洪快步北上。

……

「老爺，老爺！」藍色格調，胸前正楷「風」字，一名男子風風火火走上廳堂，兩丈開外，男子單膝跪倒，喜聲道，「老爺，洪管家找到少爺啦！」

七分憂傷三分怒火，風逝水已將斷魂崖下的迷霧森林尋了個遍，皆沒有雙兒的身影，他已經斷定兒子是被人害死的！

耳邊歡呼連連，風逝水以為自己幻聽了，道道殘影經過，他來到報信人前，「你剛才說什麼？」

「老爺，小的說少爺回來了，洪管家把少爺找回來啦！」

也許是對太相信雙眼，即使確定雙兒歸來的消息風逝水依舊半信半疑，身形再次鬼魅幻影，他終於看到了自己的兒子。

「雙兒！」驚喜交加，風逝水死死抓住吳雙的肩膀，看著灰頭土臉的兒子，剛猛無敵的風逝水險些沒有忍住眼眶中的淚。沉默的氣氛在父子周圍盤旋，約莫5分鐘的時間，風父平復下心情，放下雙手沉聲道，「你們與我進來。」說完，風逝水幾個進步回到位上。

見吳雙不動，風洪趕忙扯扯他的衣袖，「少爺，快進去啊。」一路上，洪管家前後囑咐了八百遍，可惜少爺似乎一點也沒聽進去。

「老爺正在氣頭上，少爺！」風洪跟隨風逝水的時間要用年來計算，再次拉上吳雙，二人走了進去。

「雙兒，斷魂崖的事情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嚴父的語氣，風逝水道。

低著頭顱，吳雙沉默半晌，洪管家的再三催促下，他說了聲，「不知道。」

「不知道？」風逝水又是一個拍案，廳堂內所有人的心都為之一振，三兩上前躬身，「少爺年幼無知，還請老爺恕罪。」

「年幼無知？」喘著粗氣，作為風家主人有些時候他必須嚴厲，「風無雙，你知不知道，風家上上下下所有男丁因為你的失蹤將四向城翻了個底朝天；你知不知道，現在路上趕回來的風家人又有多少；你知不知道因為你風家浪費了多少人力物力；你知不知道，四向城主因為風家如此舉動會如何想？」

猛然起身，風逝水高聲，「我問你，這些你到底知不知道？！」

雙拳緊握，吳雙已不是那個「糊塗」的無雙，這些話他全部都能聽明白。如果當初的無雙，渾渾噩噩也就過去了，現在不一樣，他是吳雙，從小失去父親的吳雙，他沒有理由聽一個拋棄自己的人在那裡大呼小叫。

「老爺，少爺已經知道錯了，天色不早了，少爺也該休息了。」風洪知道風逝水的苦衷，連忙過來勸阻，不過吳雙的不聲不響一點也不像認錯的樣子。

「我要他自己說。」風逝水注視著吳雙，「風無雙，跪下！」

「憑什麼？」

簡簡單單三個字，驚詫了在場所有人。

「少爺，你在說什麼，快跪下給老爺認錯。」若不是看到堂中盡是同樣的表情，風洪會以為自己人老而背，急迫之下，又是狠狠拽了兩下吳雙的袖子。

可是一父一子上下相對瞪著，誰也沒有後退的意思。「好。」風逝水首先說話，「我告訴你，因為我是你的父親。人生在世歸天跪地跪父母，天經地義！」

「是麼？」那些積壓了太久得情緒，雖然吳雙已經有了心的身份，可他終究忘卻不了。淡淡一聲，他繼續說，「我只問你一句，我的母親呢？」

面上的表情突然消失，風逝水定在原地……

突然，一個憤怒到極點的聲音，「我一掌劈死你！」手中青色的風團壓迫人心，這一掌他居然用了真氣。

「老爺！」

「老爺？」

「老爺？！」

各異的喊聲勸不住他的劈掌，躲閃？一位後天巔峰的強者要真心殺手，以吳雙三階實力根本不可能躲得開，更何況他雙眼一閉，依舊寸步不讓。

忽而，風逝水掌力戛然而止，勁風削在吳雙頭上令他的頭髮五五分開，二門外，如雷的吼聲響徹整個廳堂，「風逝水，快來看看你家兒子做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