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的心動 第4章

辛曉然心中暗罵這些沒種小混混，吃馬屁長大的，忍不禁翻了個白眼。

袁弋將那變幻萬千的表情全全看在眼裡，環著手臂站在她面前，道：

「哥是流氓，你以為流氓會怕啥？」

有一句話網路語：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辛曉然忽然覺的，這個臭流氓是滿腹腹黑文化的浪蕩公子，和他甩嘴皮子吃虧的只能是自己。這些社會暗文化孕育的敗類，根本沒有資格與之生氣，只要該拿的東西，他的一切惱人說辭皆視為浮雲。

辛曉然昂著頭，不屑的目光對著他的眸子，眼神荼毒。

「當然，你是流氓或者你是白領都跟我沒毛關係！我可以盡情無視你，你也可以。但是，現在我還不能。」

袁弋抱臂，眼珠閃爍無痕，盯著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妮子，等待她說出又怎麼大言不慚的言論。

從一遝紙幣中數出八千塊，緊緊捏在書中，冷冷說道：

「這是你退幣的八千塊，我只拿回其中我該拿的兩百塊，剩下給你。」她略帶脾氣的將錢摔進袁弋懷裡，他冷哼揚著唇魅笑，拂去散亂的百元鈔，一句話也不說話。

另一個一個馬仔臉色驟然扭曲，吼道：

「媽的，你個臭女人，敢對我袁哥這麼說話，你找死，小心找人弄死你！」滿身的江湖氣息證明，似乎會有那麼一件事發生。辛曉然只是瞪著這個無賴的惡魔，再不屑於朝他看一眼，那人似乎更激動了，揚著拳頭就要砸來，那個高個壯漢攔住了。

袁弋眨眨眼睛，長長的睫毛烙下扇形的影子，格外的鬼惑。

「你不就是缺錢嘛，老子什麼都缺，從不缺兩樣東西：錢和女人，錢我可以給你，女人也可以，只是你要的起嗎！」

「笑話，誰會嫌錢扎手！」

辛曉然有興趣看這個裝大瓣蒜的惡魔，能甩給她多少可愛的「粉紅毛爺爺」，他這種拐騙無知少女的無賴一般都是說的好聽，正兒八經皮甲根本不裝幾毛錢，戳了他的底線，看他拿什麼拽！

袁弋冷哼笑著，道：

「你這個錢奴，哥上過床的所有女人，沒有比你更膚淺庸俗的！」

她歪著頭，雙手揣進褲兜裡，她從不否認自己是個錢奴。錢雖然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以前那些苦逼的日子，簡直不堪回首，未來的日子只有靠錢才能給以能慰藉。

剛才那個惡言相向的男子，上下打量著她，怪聲道：

「在這裡上班的女的，哪個不是婊zi，裝個逼啊！」

袁弋打了個響指，表情怪怪的哼著，要這個叫小柴的馬仔閉嘴。

婊zi！辛曉然瞬間委屈的說不出話來，垂下頭抿著唇。遊戲廳職業不怎麼光明，但至少靠著自己的雙手辛辛苦苦賺血汗錢，她不是名牌大學畢業的大學生，不是家族勢貴的公主，也不是洗頭房的小姐憑什麼就要被人看不起，難道，這份暗無天日的工作竟然是被人看成夜夜情郎的情婦嗎？

手指緊緊扣著那遝錢，她不知道這已經是第幾次，自尊就在打工生活被消磨殆盡了。可是誰會聽她認認真真解釋呢？

「算了！」解釋只是一種多餘的詞彙！

袁弋看不到她的表情，又道：

「還不好意思，米奇內褲你也放心，你這種姿色，哥怎麼會看得上！你說算了，不能算了！這錢就算春光補償好了，可別說我欺負你！」

說罷，他將五張嶄新的百元鈔甩個當面，然後發狂的笑著,就像甩了她一記耳光，紅色的鈔票在空中淩亂的散落，看上去格外嘲弄，。周圍一個個譏嘲的笑著，辛曉然緊緊咬住下唇，面無血色，幾乎想抱頭痛哭！但是，她不能，她要踐踏她自尊的人看到她的軟弱，她要活著，為了更好的生活活下去。

辛曉然默默將那五百塊拾起，轉身離開什麼都不說。

袁弋有些愣怔，只是想逗逗她，她卻安靜了，十分不是滋味，隱隱有難受的感覺。

「喂，內褲妞！你不是很能罵！」

她含著淚一笑了之，難道受傷了還要扒開傷口讓你放肆撒鹽麼？那會有多痛？

單薄的身軀穿過擁擠的人圈，辛曉然看著恍惚的霓虹燈光，眼淚就那麼竟然不爭氣的流出來，她垂下頭偷偷拭去，怕被誰看見這樣狼狽的樣子。

「米奇內褲！你給我站住！」他以超高分貝喊道，一時間全場寂靜，她聽得到矯健的腳步在靠近。

辛曉然垂下還有淚痕的臉，道：

「你還要怎樣？」

袁弋傾身狠狠吻上她的唇，霸道的所求想深知的味道，江湖很多年，她的唇中竟有校園青檸的味道，讓他迷戀，如果開始只是一個一個求證，那現在他在追求在其他女人身上嘗不到的味道。

她狠狠推開他，慌亂的擦拭自己的唇。而他哂笑著像得到了至寶。一字一句說道：

「你果然……」她不是風塵女子。

她眼淚恨恨盯著，那抹倔強的眼神刺痛袁弋心底一根神經。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們無一不倒吸涼氣，大廳內頓時陷入死寂，「風流小霸王」居然被一個不大的女人打了耳光，不僅這個女人死定了，這個遊戲廳也可能毀於一旦，小霸王眼睛可容不得砂子。可是，又有誰能在意她的尊嚴。

袁弋不可置信的看著她，連臉上的痛都感覺不到了。

「你……」

辛曉然恍然一笑，眼淚卻流淌在臉頰，控訴的盯著那眸，道：

「是情婦對吧！沒錯，就是情婦怎麼樣，我跟幾百個男人睡過覺！不就是情婦嘛，將來擋不住我嫁人生孩子當小三！你不用那麼詫異看我，不正是你們看到的？你給我錢，我就可以露胸、露腿、脫掉衣服跟你上床都可以，這就是——婊zi！」

袁弋眨眨眼，這個女子說出最後兩個字聲音明明已經顫抖卻還坦然的笑著，她和自己身邊那些女人都不一樣，但是，哪裡不一樣，他還不明白。

「你住嘴！」

「不好笑？」

「要你閉嘴啊！」他以命令的口吻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