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的心動 第5章

程林姐扭著腰肢走來，玩家讓出一條徑，她撣了撣燃盡的煙灰，媚笑著對那些人連連道歉，他們也懂其中意思他們倒也速速散了，給程琳姐這個面子，誰叫她做了地產商老虎的情人。

她頓了腳步就站在袁弋面前，吐了口煙，媚笑著。

「喲!這不是小霸王袁少？怎麼有稀罕來姐姐這找財路？」說著就為他點燃一支煙。

「沒事，姐姐這個米奇內褲服務員挺有意思的！」

袁弋倚在一台機器上，悶頭吐了口煙圈。

剛才發生的一切，程琳姐已經聽巡場員說了，這個年紀輕輕的辛曉然居然打了KJ市的黑道小霸王，這下子不出山都不行了，她嫌惡瞥了她一眼，真是惹了個大麻煩。程琳姐聽不出其中意思，過去牽著辛曉然的手湊到他眼皮底下。賠笑道：

「我的好弟弟，這個丫頭去年剛畢業，性子有點急躁，你可別往心裡去！」

袁弋重新打量她，淚痕被偷偷拭去，只有睫毛看著有點濕。這個女人認真看長得的確也不錯，就是素了點！

「還不快給袁少道歉！」

辛曉然心中更覺得委屈，心中酸澀，手指緊緊扣著衣裳，但是，不能違背程琳姐的意思，不然這個月她會沒工資，更甚者打包直接滾蛋了，她不能沒有錢！

昂頭，對上那雙狡黠深邃的眸子，他真的是傳說中的「風流小霸王」，百聞不如一見，居然敗興成這個樣子。

「今天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袁弋抽了口煙撚滅那支昂貴的煙，巨大的手揉亂了她的頭髮，淡淡的笑。

「也很可愛嘛！」

程琳姐暗暗舒了口氣，笑顏更勝了，搭上袁弋的肩膀，語氣愛美的說道：

「弟弟在姐姐這可要玩好了，不然，我這個做姐姐面子上可過不去，隨便玩盡性，輸了算姐的！。」

他附和的笑著，大手就在老闆娘背手不安分的摸索。

辛曉然默默退了幾步，她討厭老闆娘這種隨意勾搭曖昧的場景，但是，偏偏社會就是這樣子，一個女人可以不憑姿色賺進資本，各異憑一身擾人的嫵媚為事業加分，可憐自己明明就懂卻怎麼也做不到。為什麼社會總是那麼折弄人呢？

程琳姐拍拍辛曉然的手，她很聽話的跟在她身後，一直走到了內堂辦公室。這個辦公室一共兩間，外頭一張巨大的紅木桌子，上面放著玉白菜，後面風格古樸的陳列架，放著各式東西。裡面是一張臥室裝潢的很有氣氛，讓人第一感覺就想到了——性。那是老闆和老闆娘合歡的地方。

她轉身臉色十分的陰厲，點燃一直香煙只吸了一口進攆滅了。

「辛曉然，如果，你不想幹了，快點說！一月兩千塊的工作，找個服務員你以為很難？」

辛曉然面如死灰，明知道心還是難過，顧客是上帝，一點沒錯！在老闆眼裡縱然立場在堅定都是錯。

「你知不知道，他是誰啊？他是袁弋，黑道小霸王——袁弋！你得罪了他，老虎都不一定擺得平的人物！」

那個無賴是響噹噹的黑道人物——袁弋，程琳姐還沒有這麼生氣過，看來自己一定死定了！但是，誰能注意到自尊的價值，在社會呆久了，自尊那些東西還值幾毛錢。

程琳姐看了她一眼，頓時眼神又柔和下來，擺了擺手。

「這個動漫城太陽照不到，不要期待著光明。今日先別幹了，回去好好想想，以後注意點。」辛曉然點點頭，順手將門掩上。那抹俏麗的背影，將程琳代入那段青澀的回憶，曾經自己也是剛畢業的學生，辛曉然今日走的每一步都是親生經歷過的，可能正因為如此，才會原諒她的無知。

出了魔方大門，雨仍放肆的下著，就像此時濕漉漉的心情。對面是金碧輝煌的「錢櫃貴族生活館」，一輛駕著編織部門牌照的車子停滿了一旁的停車場，穿著西裝革履的男子帶著諂媚的笑意，相簇進入這個奢靡的揮金所，霓虹閃爍，紙醉金迷。辛曉然對這一切仿佛習以為常，再看到仍忍不住嗤鼻一笑。

她站在門口，天空雨仍沒有停的意思，回去只怕要淋濕了。褲兜五個鋼鏰，溫熱。

「袁哥不要嘛！」

「什麼不要，你這個小騷貨，少來！」只見一個男子靠著牆角，懷中箍著一個女子，作著猥瑣的勾當。

「嗯，不要嘛，有人在看。」酥骨的嚶嚀，擾的人心癢癢的。

「誰再看？誰！」

辛曉然理虧，自覺眼神往另一頭挪挪步子。

他回眸倚著門側，忽然狡黠笑起來，其實他已經等在這很久了，不知為什麼，心總放不下那個倔強的拜金女，但也，沒有合適的理由與她搭話，只能創造不屬於偶遇的偶遇。

「喂——米奇內褲！」那雙人從黑暗中走出，男子容顏極其魅惑，饒有意味笑著。女子穿著超短裙，濃妝渾身散發著劣質香水味，高跟鞋噠噠作響。

辛曉然打包好自己的心情，她的驕傲不會向任何人屈服。

「這麼早就下班，薪水就沒了！你被老虎那個三八情人噴口水了吧！」臉色那麼難看，十有八*九是這樣子。

「要你管？」

「袁哥從不會女人斤斤計較，送你回去吧！」

袁弋毫不留情推開那女人，站在她正前脫掉身上的衣裳，好歹可以擋下雨。古銅色胸肌腹肌泛著光澤，看不出酒色過度樣子。

雪白色的襯衫散發著尼古丁煙絲的味道，還有好聞的尼古香水味。握在手心沉甸甸的，壓抑的幾乎要窒息了。明明剛才就是他當眾將自己自尊踐踏，就算是情婦，連最後的尊嚴也不能有？

辛曉然心裡更酸了，強壓下去的悲傷又襲上心頭。緊緊攥著那，起了褶皺。

「惡魔，這麼大的恩惠，我這個骯髒的女人要不起，不需要。」

她將那衣裳狠狠摔回他的胸口，冒著瓢潑大雨落荒而逃。這種屈辱的憐憫，她才不需要，不需要！就算是卑微活著，也要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