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一年前的真相

「師父，您看，這位小兄弟被妖怪拿掉了心臟，我路上遇見，為他用真氣護住了肉身，您看，還能不能救？」雲杉將古月抱回了別莊，急忙給師傅診治。

「你先把他放下，我來看看！」一位鶴髮童顏的老者，急忙為他把脈，神情很是嚴肅。

「老先生，求求您，救救他，救救他！」清然哭著跪在他的面前，眼裡的懇求讓人看了都會心疼。

「姑娘你先起來，師父他老人家一定會盡力的！」雲杉扶起跪在地上的清然，又擔憂地看著師傅。

眼看他不斷為他檢查著，讓人的心揪著慌。「怎麼樣，可以救麼？可以麼？」

老者點了點頭，「可是可以，不過……」

「不過什麼？只要你能救他，要我做什麼都行！」清然拭著淚，嘴角露出難得的微笑。

「請問姑娘，您跟這位公子是什麼關係？」

「我，我們……」這叫我怎麼說呢？我也不知道我們是什麼關係，「我和他平水相逢……」清然低下頭，無奈說到。

「那姑娘可知道這位公子家住何處？是何來歷？」

「不，不知道……這和救他有什麼關係嗎？」清然不解地看著眼前這位老者。

「關係重大！這位公子被妖怪奪了心臟，雖被我徒護住肉身，但是人無心無活。所以，他需要一顆心臟來……」

「那就用我的吧！」

雲杉看著眼前的女子，絲毫沒有猶豫的抉擇，內心很是震撼。是什麼力量，讓她肯如此這般為一個平水相逢之人犧牲生命？

「不可，姑娘你和他並沒血緣關係，他無法接納你的心臟！」

「你叫我上哪兒去找他家人？再說，即使找到，也不一定會為他……為他……」

「姑娘和這位公子，不只是平水相逢吧！」

「我……」清然低下頭，想到與他發生的點點滴滴，他的每一個動作和表情，這短暫而又長久的相處，淚還是不經意流下，「我，我喜歡他，很喜歡……」

「其實，情愛亦是虛妄，你何必執著？上天安排你們相識，也許就是為了讓你來到這兒吧！」

「你在說什麼？不是的，不是的，上天安排我們相識，是為了讓我們相識！」清然抬起頭，看著眼前的老者，眼裡的堅定是雲杉從未見過的。

「何必執著？如果在半個時辰內找不到心臟，真的就回天乏術了！」

「師父，難道沒有其他的辦法嗎？」雲杉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老者搖了搖頭，又轉向眼前的女子，「姑娘你命格奇特，如若在此修行，假以時日，必有所成，到時候，就可以……」

「我不要，我只要他活著！」

「師父！」

一個清幽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循聲望去，一個美麗的倩影帶著白紫色群衫映入眼簾，「紫衣？你怎麼來了？」雲杉見狀立刻將她扶了進來。

「大師兄！」

那叫紫衣的女子走到古月的面前，摸了摸他的臉頰，柔柔一笑：「師父，我要救他！」

「你？胡鬧！」那位老者顯然很是生氣。

「你可以救他麼？可以麼？」她的話是新的希望。

「就用我的玲瓏心吧！反正，我也時日無多，何不讓我在死前多救一個人呢？」紫衣淡淡的說。

「師父會想辦法治好你的！」

「，不要再為我操心了，我自己知道，我快不行了！」

「衣兒！」

這是在幹什麼，這是在幹什麼，他們不知道有個人馬上就要死了麼？「救他，求求你們，救他！」

「師傅，也許真的可以一試！」雲杉想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

「此話怎講？」

「師妹的玲瓏心是三界少有的珍寶，對於人來說，半顆足矣！而且，當我為這位公子輸入真氣的時候，我發現他的生命力極其頑強，而且，他的血液中，有種奇特的力量。至於是什麼，徒兒還不知道，不過，既然可以救人，何嘗不可一試？」

聽著雲杉的分析，那老者再次走到古月面前，拿出匕首，在古月手上輕輕一劃，立即有血湧出，他仔細一看，突然眼前一亮，大笑起來，「好，好！徒弟，你果然不復為師所望！」

「怎麼了？可以救他麼？」

「可以，完全可以！不過，救不救他，取決於你！」

「救，為什麼不救？」

「姑娘你可知道，理性於腦，但情愛於心。失去心，還有最後的記憶在他的腦海裡，換上心，所有的一切就像是重新來過一樣，他會忘記所有的一切，包括你！」

「忘記我？」

「是的！忘記你！」

他會忘記我？忘記我……那是不是說，當他醒來的時候，我就是陌生人了？跟他沒有絲毫的關係？陌生人……

「姑娘，你……」

「救他！」清然幾乎沒有考慮，「救他！」

「你想好了？」

「沒有，但是，救他！」

這個女子，到底在想什麼？雲杉不解地望著她。

「既然決定救他，那麼他醒後，你也不要再提你們的過往！」老者嚴肅的說到。

「為什麼？」

「玲瓏心，心玲瓏。當它一分為二，擁有它的兩個個體就會變成一體。心心相印，情感相容。」紫衣摸著古月的臉，微笑著說。

「我不懂……你們在說什麼？什麼心心相印，情感相容？」

「總之，愛他，你就不要讓他去想你們的過往，不然，痛苦的會是你們自己！」

不懂，不懂，不懂，「救他，救他吧，不論結果是什麼，我都會承擔！」

「今日種種，似水無痕；昨日種種，殤逝已去；今夕何夕，與君同路；明夕何夕，君已陌路……」為什麼你明明知道了結局，還是要讓自己這樣選擇？既然你那日那麼勇敢的說放棄，為何今日又反悔？這，這就是情愛麼？

我不懂，我真的不懂！小師妹，我沒有資格，這樣教育你，沒有，因為我真的不懂，何謂情，何謂愛……

「閃開！」

就在這時，一輛馬車飛馳而來，眼看就要撞上雲杉。以他的身手，是完全可以躲得過去的，可是他卻愣愣望著車，動也不動。

「啪！」的一記鞭子將他抽到了旁邊，在他身上留下深深的烙印。他躺在地上，連起身都忘記了。

馬車停了下來，一個一身紅衣的女子，手握著皮鞭從車上下來，「你沒長眼睛啊！竟敢攔本小姐的路！你可知道我是誰！」說著，又一記鞭子抽了過去，「你說話！說話啊！」